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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无聊的生活。于辰昏搓搓手,看着窗外山雨欲来的样子。宁休来的很快,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一身诡术居然融入了这整片山川的鬼怪。“诡术早就失传了,你倒是厉害。”关屏山站在关家门口,留在关家的人不超过二十位,而去找帮手的路被恶鬼把持,周围信号全无。宁休一张嘴差点笑裂,稍稍用点力气,人皮就会崩开,“谢谢,要不是对你们恨之入骨,我也不会这么精进,放心吧,我不折磨你。”他拿着一条刚取出来的蛇骨比划着,“我保证,唰的一下,关家就会消失,然后就是外面那些世家,都会去陪你,马上就去!——一点都不寂寞。”他笑得疯癫,也是油尽灯枯的样子,想来复仇后,他也不会活的长久,毕竟还要给鬼怪抵命。关屏山还是觉得自己轻敌了,至少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宁休和满山的鬼怪并不可怕,棘手的是层出不穷。它们以数量占优势,又堵住了自己找人来的全部出路,要把他们硬生生的困死在这里。关屏山眯了眯眼,看清大雾里的魍魉鬼魅。还真当自己没法子了?“我也跟你保证,你走的比我快。”说罢,关屏山袖口祭出一柄青铜短剑,出鞘刃如秋霜,斩金截玉,发出淡青色的光芒,又很快掩埋在大雾里。宁休一声令下,无数鬼魅上前,余更现和白呼晴留在房子里,四周被关屏山设了阵,贴了符纸,厉鬼暂时近不得身。任红月率领其余人与鬼魅厮杀起来,一时之间,日月昏暗,阴阳交割……白呼晴尾巴都立起来了,担心的不行,任红月他们几乎是以一敌十,敌百。关屏山一面与宁休厮杀,一面还要防着四处飘来的厉鬼。看着关屏山与宁休交战的身影,他好像也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于辰昏有些动摇,要是不用自己开启咒阵呢?说不定关屏山可以拿下宁休,自古不就是邪不压正的吗。“嘶。”关屏山被宁休用蛇骨划了一下胳膊,伤口不深,只是马上渗入血液的毒素比较麻烦。宁休也没落到什么好,身上前前后后被青铜短剑划成了血葫芦,还被捅了心窝子,只是他这一副皮囊早就不痛不痒,伤了也没伤。两人比起来,实在不算公平。关屏山觉得有些难办,薄雾里,不断涌现的厉鬼扑向关家主宅,关家那几个人多多少少也都受了伤,抵挡不了多久了。宁休狰狞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吧,之前那都是跟你玩玩,小打小闹罢了,今天你们可逃不掉了。”“是吗?”关屏山用短剑割掉自己手臂伤口周围腐坏的rou,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断了我的后路,我也可以截你的胡。那些厉鬼之所以听你驱使,是你用自己的魂魄和我们的命跟它们做了交换吧。”“你可以,那我也可以,我的修为更甚,就算你提前跟他们定下了约,一帮没脑子的东西可不会遵约。”“你疯了!”宁休指着他,“你要生祭?为了一帮不相关的人,三魂七魄受他们啃噬?”“生祭?那可太便宜你了。”关屏山嘴角轻笑,举起青铜短剑直指云霄,青色光芒犹如火焰劈开天空中浓郁的雾气。他要引阴差。☆、誓死不做好半仙23完引阴差,就是将在阴间地狱当差的鬼兵请到地面上来。青铜短剑不属阳,而是从古墓里带出的至阴之物,上面一块阴玉更能引阴间兵,他身上功德傍身,阴间鬼差也愿意为他所驱使,以他阳寿功德换取阴差们自身的功德。关屏山招不来阳间人,只能出此下策,这种做法虽然极其折损寿命,可如今的情形,他也不得不这样做了。引阴差的声势浩大,任红月几人停下手,周围厉鬼也都纷纷逃窜。阴差专治厉鬼幽魂,一身黑衣,满身阴气激的怨气纷纷消散退去。厉鬼们无处可躲,四处是荒山清水,却被宁休的咒阵封了个严实,除了阴差,其余人进不来也出不去,画地为牢,谁知被困死的到底是谁。“就是现在了。”系统道,“你再不出手,关屏山的寿命就要被阴差吸干净了。”于辰昏看着远处的身影,雾茫茫的一片,唯有关屏山一人站立在他视线中,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他。最后一眼了。还没愈合好的伤口被他再次划开,阵眼就在关家,他甚至都不用出门,就在白呼晴的诧异中点燃了阵眼。一时间,红色的火光窜上房顶,在关家主宅的这片土地上空形成了道环形的火烧云似的气流。咒阵散出来的光芒很快填补上了关屏山引阴差的缺口,火红的一片弥漫了整片天空,血染过般触目惊心。以心为阵眼,四肢百骸为阵骨,生祭三魂七魄,以他此生守护关家土地百年,不受邪祟侵袭,厉鬼侵犯。魂守阵。是一个从来没有人用过的咒阵,他不是歪门邪道,只是这个咒阵的作用就是用一个人的生命来守护一片土地。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少就能守护多大的地方,而他的力量,刚好够守护关家这一片,多余的一点都没有。被红云席卷的地方上空,感知到厉鬼幽魂,无数只点燃火光的利剑从空中飞下,将它们钉在地上,再灰飞烟灭。厉鬼已死,宁休大势已去,油尽灯枯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关屏山最后给他一击,结束了他。外面无数厉鬼被咒阵撕裂,宁休身死,发出凄厉的惨叫,魂魄瞬间飘出咒阵,被早与他约定好的精怪吞噬。于辰昏站在阵眼处,看着关屏山停下动作,不知所措,天上无形的鬼门还未打开就已关闭,雾气再次聚集,模糊了他的身影。于辰昏觉得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比在床上的时候都软。也是,骨头都进咒阵里了,浑身上下真的只剩rou了。骨头一点点在软化消失,他一下子失去支撑,跌进地毯里。终于结束了,大雾再次散开,关屏山出现在眼前。嗯,比在远处看还要好看一些,眼眶很深,鼻梁很挺,嘴唇很薄,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描绘刻画,一点一点都记在心里。眼泪全都砸在地上,混在一起,余更现放在他脸上的手也被沾湿了。关屏山的眼底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无措。余更现得意的笑了笑,“我不比你差,对吧。”这样繁琐古老的咒阵他也能画出来,若不是以前的事,他也会像关屏山这样,成为一家之主,功德傍身,能招鬼差为自己所驱使。“对,对……你从来都不比我差。”关屏山从咒阵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抱着他,“你画这个咒阵,是不是还知道别的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