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以蔷薇之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紧绷到微微颤抖,身体被顶得不断往前耸。

“要……嗯嗯迟到了……啊!”

深入浅出撞碎了兰波的抱怨,他抬起胳膊环住凯文迪许坚实的脊背,指尖蜷曲收紧,双腿盘在他腰上,整个人缠着凯文迪许,姿势就像是树袋熊抱着树干。

“谁惹的,嗯?”凯文迪许恶意地放慢速度,研磨他柔软的内里。

生理刺激所产生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兰波软成了一摊奶液任人揉捏,口中发出神志不清的呻吟,他伸手胡乱摸过凯文迪许坚硬的腹肌,往下摸到湿热的交.合的部位,那里在缓慢地进进出出。

“快一点……啊使劲……”兰波眼角上挑,平日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挑逗在床上简直就是犯罪。

凯文迪许用汗湿的手将兰波缠乱的黑色卷发往脑后捋,他抬起上半身拉开两人几乎为零的距离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凯文迪许从来都不否认,兰波很诱人。他在少年与荡.妇之间无缝切换,无知无畏的懵懂与要命的性感并存,偏偏还长着一张迷惑人的脸蛋,红肿的嘴唇无意识地张开,亮晶晶的唾液从嘴角流到凸出的锁骨,鼻翼扇动正在努力地吸气吐气,脸颊透着剧烈运动时的红晕,眼中全是暧昧的迷离。

cao!真想把他cao.死在床上。

“哼哼……哈啊嗯……”

凯文迪许突然加快了速度,碾着软rou往深处顶,被子已经全部掉到地面,赤裸的躯体在大床上摇晃,床都开始受不了,吱呀吱呀叫着,兰波这样高瘦型的身材居然受得住。

最后的时候,凯文迪许摁住他的髋部想要退出来,早晨时间紧,射进去不好收拾。兰波甬道收缩一下子把他夹了出来,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重新破开狭窄的通道,停在最深处,让兰波浑身上下都充满他的气味,里面灌满他的体液。

闷哼与呻吟逐渐平息,凯文迪许压住他做最后的温存,令人窒息的深吻过后,凯文迪许从他身上爬起来,抱着他进了浴室,兰波腿还是软的,他站不住,不敢再撩他,只能撑着浴室墙壁让凯文迪许给他清理,两人一场澡洗下来还算顺利。

每天准时到达国会大厦的卡佩将军迟到了,不过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临时政府里的气氛很僵硬,空气凝成一块透明的冰,将冷漠的阳光冻结在里面,从走廊缓步经过时似乎有人在争吵,然而停下来这种声音就变得不真切,只是幻觉又不是幻觉,所有人都显得很忙的样子,低头少说话多做事。

市中心屹立百年的神圣骑士雕像被破坏了,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头颅从肩膀上滚落,砸在地上,还没碎,又被人用锤子一下下凿烂,像激情中暴起杀死仇人。骑士残缺的眼睛悲悯地望向天空,他本该骑着嘶鸣的马,利剑指长空,接受万人的仰望,而今在愤怒的铁锤下变成一堆零碎的废料。

神圣骑士雕像是S国浪漫主义与自由的象征。

浪漫结束了。

“旧政府的残余势力破坏了神圣骑士雕像,太可惜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搜捕罪犯,保证治安稳定。”

乔治这样跟公众解释,实际上破坏雕像的并非早已解散的旧政府,而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普通民众,抱怨、怒骂与反抗最容易在贫民窟中滋生,如今的亚瑟堡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一半都可以算得上是贫民窟。

年轻人无所事事,中年人被解雇,老年人无法得到赡养,大规模失业提高了犯罪率,夜间不能出门,因为说不定拐弯就能碰到持枪的抢劫犯,远离市政厅的街区连室内也是不安全的,新闻上每天都在报道入室抢劫,全家被杀。更不要说偷盗、强jian、纵火……诈骗倒是少了,大家都没有钱。

兰波结束一天压抑的工作准备开车回住处,昨天中午他偶遇了凯文迪许,傍晚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夜晚就爬上了将军住所的大床,然而今天还是要回归正常。

他独自走进地下车库,日光灯映得偌大的空间恍如白昼,车从身边缓慢驶过,一丁点儿说话声都会被放大,他坐进车里,转动钥匙,上眼皮跳动了一下。

“天呐!哦!天呐!”远处的人目睹了国会大厦的一角轰然倒塌,尘土在石块坠落的反作用力下冲向天空,遮天蔽日,接连的爆炸声吞没了尖叫。

“看!国会大厦,国会大厦被炸了!”

到处都是没头没脑地乱窜的人,碎石像雨点一样从天空坠落,粗壮的罗马柱底端不稳,在又一次的爆炸中砸向地面。

空气煮沸似的震动,透着股焦躁的火药味,根本没有一处藏身之所,世界末日!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里的场景!

爆炸来得突兀结束得相当快,被碎石砸中的人流着血倒在地上,不久就覆盖了一层灰白的尘土,然后时间被无限地拉长,纷扬的灰土中,幸存者如丧尸一般盲目地行走,动作和表情被慢镜头分解,他们呆愣地望着袭击过后的国家权利中枢。

——雄伟的纯白色建筑一半化为废墟,一半残损地立在原地。

风从远处吹来,贴着地面卷起灰土和碎布,刺耳的警笛由远及近,蓝白色警车护卫着一辆黑色的汽车破开爆炸造成的交通拥堵。

兰波从地下车库坍塌的入口爬出来,爆炸的中心就在他的上方,幸好当初地下车库是作为防空洞建造的,足够结实,若是炸穿了,兰波只有被埋在地底一种下场。

死亡从来未曾离他如此近,爆炸的巨大声响震裂了他的耳膜,世界都陷入无中生有的喧嚣里,嘈杂的耳鸣让他不住地犯恶心,一见天日就趴跪在地上呕吐,午餐吐完就吐酸水,双手撑着地,几滴血珠突然滴在他手面,他扭头看时又有几滴砸到地上,一摸原来是耳孔往外流血。他尝试了两次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视野在晃动,眼前像罩上一层毛玻璃,辨不清远处的是人还是物。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身体仿佛被另一种力量cao纵,他抬头去看最显眼的东西,国会大厦被炸坍了一半,他好像忘了什么,但是想不起来,耳鸣冲乱他的记忆,动脑子使他恶心。

果然,他弯着腰深呕了两下,胃也要被他吐出来,什么也没有,现在连酸水也吐不出来了。一口气通畅后,兰波忽然想到他停车时走这个出入口是因为离凯文迪许·卡佩的办公室近,近……上面就是凯文迪许办公室所在的区域。

埋在里面还能活吗?或者早就被炸死了吧。

没想到……真没想到。

原先他还挺看好凯文迪许·卡佩的,因为凯文迪许手底下的军队都见过血,军队就是权利,权利cao纵金钱,金钱驱使民众。他只需要握紧手中的利刃,所有人都不得不闭上唱反调的嘴。然而他竟然放任乔治·邦尼特牵着他的鼻子走,兰波不可避免地对凯文迪许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