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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教。 秦昼:我不教,你带回来, 我看看。 裴允好说歹说,也没能逃过去。 说好的补偿,你竟让我写作业。 上次跟叶朗星说好辅导作业的事, 叶朗星后来尽职尽责地来询问过有什么不会的,裴允懒散惯了,说哪都会。 还把写得满满当当的数学作业本给他看。 叶朗星只瞥见了一眼,裴允就把本子收回去了。 裴允:“看见没, 你裴哥的满分作业。” 叶朗星顿了顿, “辅助线好像画错了。” 裴允:“新解法, 你不懂。” 叶朗星半信半疑地回过了身。 叶朗星刚转过去,裴允就把辅助线擦了。 他习惯用铅笔画辅助线, 但多少会留下印记。 裴允不知不觉又顺着原先的轨迹画了一遍,像个魔法阵。 他把笔丢开,长长出了口气。 算了。 就这样吧。 老孙也习惯了。 但是老孙是习惯了。 老秦还没习惯。 裴允又翻了翻其他练习卷和作业本, 心说秦昼看到怕是得晕过去。 到房间的时候,秦昼已经洗了澡,坐在电脑边, 耳朵上挂了一副耳机。 见他进门,秦昼对耳机那头的人说:“挂了。” 秦烨:“嗯?喂?我草你就这么挂了?” 秦昼无视了他的挽留,无情地掐断了通话。 裴允没问他跟谁打电话,倒是秦昼自己说了:“我哥。” “哦。” “过几天回来。” “哦……啊?” 秦昼拧了下眉,“他如果说什么,都不用管他。” 裴允搓手期待。 秦昼总觉得他的态度有点怪。 裴允:“会甩支票吗?” 秦昼:“……” 裴允:“这多不好意思。” 秦昼捏了捏眉心,“作业。” 裴允顿时闭嘴。 等练习卷和作业本摊开在桌面上的时候,秦昼问:“只有语文?” 其他卷子都藏在了最底下,但裴允没说。 裴允不自然地按着肩膀扭了扭脖子,“先温柔地给你下点雨。” 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秦昼也猜到他只给语文作业的原因,“再冷酷地下冰雹?” 裴允说:“也不至于。” “就……”裴允挠挠头,自暴自弃地说,“顶多砸一块钢化玻璃,扛过去了就是胜利。” 秦昼:“……” 裴允平日里对作业非常自信。 说得最多的就是“你裴哥态度满分,作业一百五十分,只是跟正确答案没对上脑电波”。 这大概是他最有自知之明的一次。 秦昼挥手打发了他,“你去洗澡吧。我看看先。” 裴允:“怕你厥过去,我晚点去洗。” 秦昼平静道:“摸底考见识过了,200.5。” 裴允:“……” 200.5是一个相当有魔力的数字。 面子里子都丢完的时候,裴允一路焦虑的心情一扫而空。 去洗澡的时候,他还哼着歌。 秦昼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他发现就算是语文,裴允也能写得鬼话连篇。 今天的卷子,第一篇题非常简单,内容是关于人的缺陷和优点,是篇鸡汤文。 第一题,“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作何理解。 裴允:上帝饿了,饥不择食。 秦昼:“……” 最后一题:小男孩经过这件事,体悟到了什么? 裴允:要向上帝报仇。 秦昼闭了闭眼,额头青筋突突跳。 裴允在数学题上都差点写一篇小作文,到语文作业上,却只是写寥寥数语。 戴莲每次都把他的作业当笑话读,裴允浑然不在意,下次依旧这么写。 因为他屡教不改,戴莲把他告到老孙那去,说他对自己很有意见,不肯学。 作为班主任,老孙自然是找他谈过话。 裴允说:“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老孙:“……” 裴允:“字太多,懒得写。” 老孙听了这句标准学渣式理由,脸都气红了,“那你数学卷子写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裴允:“作业是学生跟老师心灵的交流,我有很多话想跟老师说,你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老孙的火顿时发不出了。 他看着裴允一脸诚恳的样子,心里软了软。 再怎么混蛋,也还是个孩子。 他那么喜欢数学,虽然成绩差点,但也不能因为他成绩差而放…… 被盖章孩子的小混蛋开了口,打断了他的内心独白:“检讨不用写吧?” 老孙:“……” “走走走,你赶紧走,看到你我头发都快白了。” 裴允被老孙推出了办公室,而后门在他面前用力合上。 裴允摸了摸鼻子,“火气那么大。” 他摸出一条柠檬味薄荷糖,自己留了两颗,剩下的都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孙老师,降降火。” 秦昼当时正好要去办公室,撞见了。 裴允见到他就笑,把其中一颗糖放在手心,递给了他,“最后两颗,分你一颗。” “咔哒。” 浴室门开了。 裴允头上盖着一块毛巾,踩着拖鞋走过来,“秦粥粥,你看好了没有? 是不是被我的风采折服? 秦昼冷嘲道:“跟上帝打一架的风采?” 裴允的发梢还在滴水,他随意用毛巾擦了两把,“这个答案,我觉得最符合现实。” 秦昼:“那来个不符合现实的。” 裴允:“砍号重来。” 秦昼:“嗯?” 裴允:“我错了。” 秦昼往对面一指,“重写,我待会儿检查。” 裴允听话地收拾起桌上的作业。 一滴水顺着发梢滴在了秦昼的手上。 秦昼看着他依旧很湿的头发,“先吹干。” 裴允:“你对吹头发有多深的执念?” 秦昼:“容易感冒。” 裴允去翻出吹风机,插上插头正要打开开关,吹风机就被人拿走了。 “你每次都不好好吹。” 秦昼的话很快被温热的风吹散。 裴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享受地眯起眼。 秦昼小心地撩起他的发丝,发现软得不可思议。 裴允其实不怎么好受。 很奇怪。 他发现头皮被秦昼的手指轻轻滑过的时候,会有种麻麻的感觉。 很舒服,却又很不自在。 裴允脸有点红了。 他想说让他自己来。 手抬了几公分,又放了下去。 男生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 秦昼看着他有些炸毛的发丝,“你早上是不是抹发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