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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昼的眼前被一个黑影笼罩,一只摊开的手伸到他眼前,将喷剂递了过来。 “你没事儿吧?” 秦昼抬起了眼。 少年英俊得极为张扬,却不太在意形象,穿着白T恤和灰色大裤衩。 很眼熟,就在不就之前,他还看过他的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靠近的时候,秦昼胸闷气短的感觉轻了一些。 秦昼接过喷剂,熟练地喷了几下,缓过来之后,才看向裴允,”谢谢。” “不客气,没事就好。” 当他抬头的瞬间,实话说裴允也有些意外,居然还有跟自己帅得不分伯仲的人。 男生面色苍白,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乌黑的双眸幽深微凉,明明该是狼狈的,当他站直身体,又有种禁欲清冷的感觉。 裴允对自己的容貌自信惯了,他忍不住默默地踩一捧一:帅是帅,但是太弱不禁风,哪有自己的六块腹肌迷人。 秦昼的眼神微妙起来。 裴允:“……我是不是说出来了?” 秦昼没回答他,淡淡道:“作为答谢,你可以向我提要求。” 裴允摸了摸鼻子,从说人坏话的尴尬中抽身,摆手道:“不用,举手之劳。” 秦昼意味不明道:“什么要求都可以,我不喜欢欠人情。” 话说到这份上,裴允也不矫情了,“行。” 二十分钟后。 裴允提着两杯荔枝沙冰回了书店,胖猴手上的书已经换了一本。 胖猴见他回来,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裴哥,怎么去了那么久?你便秘?” 裴允:“……” 裴允在他身边坐下,拿出一杯荔枝沙冰,凝在杯壁上的水汽往下淌。 “看见这一杯沙冰了吗?荔枝味的,商家采用了最上等的荔枝,果rou像珍珠一样饱满,清甜解渴,还有这个冰块,将山泉活水过滤后,冷冻成冰,再一点一点磨碎,带着大自然的甜味。两者结合……啧……” 胖猴吞了吞口水。 坐在周围的人视线也不住往裴允那瞥。 裴允勾了勾唇角,往胖猴那晃了晃又收回手,“本来想给你喝的,现在我改主意了。” 胖猴人很机灵,很快想到了是哪句话惹他不高兴,当即赔笑道:“我错了哥,怪我,暑假作业我帮你写怎么样?”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作业当然是要自己写,我还需要你帮我?”裴允把杯子跟吸管一起给他,自己把另一杯拿出来。 裴允插上吸管,正要喝一口,就发现胖猴的表情很奇怪,“怎么?” 胖猴试探道:“裴哥,你发财了?” 裴允:“?” 胖猴指着杯底的logo,“这是‘山悦居’的,你不知道?” 裴允向来两袖清风,不关心要花钱的牌子,别说山悦居,最畅销的奶茶品牌他都不认识几个。 见他满脸茫然,胖猴心情有点复杂。 裴允不知道,胖猴是知道的。 山悦居的创始人是山悦集团的小公子,主打做甜品,这店是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他本人都没多上心。 误打误撞的是,山悦居虽然价格不亲民,但环境清幽别致,甜品精致美味,适合装逼拍照,确实许多网红和不差钱的人去打卡,在A市被炒得很红,又多开了两家分店。 但重点就是价格贵。 虽然裴允没多说,但是他多少察觉到裴允家境很一般。 结果人出去一趟带回来山悦居的饮料。 胖猴脑海中浮想联翩。 裴允说:“别人给的。” 胖猴了然地“哦”了一声,暧昧地挤挤眼,没多想。 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小姑娘托人给裴允送这送那的,虽然都被还回去了。 裴允吸了一口沙冰,天太热,小部分冰已经化成了水,却没冲淡多少甜味,除了荔枝,还有其他的果rou切碎了混在碎冰里。 以裴允贫瘠的词汇量,想了半天,也形容不出哪里好喝,只觉得有些上头,想给钟女士带一杯。 他记得胖猴刚说的是山悦居,拿出手机搜了搜。 然后裴允沉默了。 刚才胖猴惊讶的语气已经让他意识到这两杯东西可能不便宜,但是…… ——夏日限定特惠饮品“枝为见你”,现仅售288元一杯! 一杯,不是一扎,也不是一斤。 288元,不是28.8元。 裴允抽了抽嘴角,所以这一杯沙冰里放了什么玩意值这个钱? 那位不知名的大兄弟真的客气,裴允当时提出让他买两瓶水就行了,结果他听完之后,直接打了个电话,俩人就站在原地等。 等了十几分钟,等得裴允差点中暑。 算了,值了。 裴允用手肘撞了撞胖猴,语重心长道:“以后要多做好事,做个好人。” 胖猴一脸懵逼地应了。 …… 目送裴允的背影远去,秦昼在原地站了不到一分钟,一辆黑色迈巴赫风sao地穿进巷子,蛇形走位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面前。 司机下车给他开了门,“二少,您这出来散心也要知会夫人一声,身边带两个人啊,夫人快急死了。” 秦昼弯腰钻进车里,“你不是跟着?” 司机苦着脸道:“世间繁华迷人眼,一不小心把人丢。” 秦昼:“……” 三十分钟后,御景别苑。 秦昼进门换鞋,听见了一声咳嗽。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她保养得很好,一身红裙,罕见地化了浓妆,一改往日温和柔美,上挑的眼尾显出了几分气势。 秦夫人紧绷着脸,呵斥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刚能下床就跑出去,有没有想过后果?” 秦昼有点头疼,“我只是出去走走。” 秦夫人用力拍了下沙发,“哮喘犯了,身边没人的滋味好受吗?” 秦昼知道除了司机,身边肯定有人跟着,就算裴允不出现,很快也会有人赶来。 秦夫人因为后怕而发怒,秦昼便不再吭声,让她一次性骂完。 秦夫人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却平静了下来,忽然问:“那孩子是裴允吧?” “嗯。”秦昼不意外她知道。 秦夫人却沉默了。 秦昼有点走神。 因为他想到了裴允靠近时,莫名减淡的痛苦。 冲喜的说法,在秦昼看来只是无稽之谈,他生来所受的病痛,怎么可能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减轻半分? 可是现实却摆在了他面前。 秦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了口红茶,“他是唯一与你契合的人,你觉得荒谬不可信,谎称不合适拒绝了裴总。但是粥粥,我不会由着你性子来,万分之一机会我也会试。” 秦昼平静道:“这种玄之又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