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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里面还夹杂着爽朗的笑声。对方似乎是一名女性。我能肯定,那不是我母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我印象中我父亲从来不会这么轻松的跟我母亲聊天,还能聊这么久。我父亲和母亲聊的最多的就是柴米油盐。我的母亲长得很美,有人说幸好我是遗传了我母亲的外貌。她没有读过什么书,很多大道理,很多潮流词,新奇的观点她都不知道。她是一名极其传统的女性,饭烧的好,针线活好,有一颗善良的心,但就是有一点,她没有文化。她是农村长大,是我父亲回老家被我爷爷安排相亲认识的。而我的父亲是警校毕业,课业很好,懂的东西很多。我的母亲因为家里安排以及钦慕我父亲的“才华”嫁给了我父亲,而我父亲纯粹是因为我母亲的美貌娶了她。相处久了,他们的性格其实不大合适。时不时能听到一些争吵,我觉得太吵了,我需要安静,我越发的沉默寡言。所以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你肯定要问,仅凭这一点你怎么能判断父亲出轨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就当我听见他和电话那头的女人聊天的时候,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父亲可能会出轨。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九月开学的第二天下午我因为要准备新生代表发言(高一入学)稿子被同学不小心收到自己书包带回家,而我不得不放学去他家拿稿子。回来的路上我路过一家咖啡厅,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坐在角落里接吻。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肯定就是那个跟我父亲聊天聊到深夜的女人。说实话,她长得并没有我母亲好看,一张圆脸,五官很小,鼻子偏大。但是看整体,她的气质确实不错,看她精细的服装搭配以及选择的项链和耳环的款式,我能感觉她应该是那种温柔,有学识,有良好家境的女人。他们缠绵的亲吻之后,在咖啡店门口依依不舍的道别。我躲在不远处的路灯后面感觉后背发凉,手里全是汗。尽管我事先就有预感,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但是亲眼见到这一幕还是令我崩溃不已,等我整理好思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很少哭,小时候父亲就教导我,男孩子不能哭,人民警察的儿子就更不能哭。小时候没完成课业大庭广众之下被老师打手板心我都没有哭过,现在却哭了。我回家的时候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仍旧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后来我患上很严重的抑郁症,从高二开始。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我的父母。我的母亲根本不知道有这种疾病的存在,我们很久没有交流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不能够明白我心中所想。而我的父亲,他实在太忙了,忙着工作,忙着恋爱。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我只知道我比以前更不合群,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喜欢和人说话,白天埋头苦干如同一个学习机器,一旦到了晚上,我就会莫名的悲伤,莫名的流眼泪,高中三年我好像偷偷哭得特别多,睡得特别少。我的神经似乎永远都是紧绷的,有时候我会焦虑的喘不过气,感觉胸口疼痛,甚至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为了不使功课落下,我好像学习的格外辛苦。当时脑海里最多的想法就是,真希望自己得癌症,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这样我就能毫不顾虑的离家出走,然后环游世界,死在外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可能不大“正常”,但真正意识到这是抑郁症的时候已经是我上大学之后的事情了。高三毕业,我十八岁的时候,高中毕业典礼那一天,我的父母终于离了婚。原来我的母亲早就知道父亲出轨的事情,只是在以我的名义——为了孩子挽救这段婚姻。实际上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他们不知道,当我发现我父亲出轨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他们离婚。他们打着“为了我”的旗号,却在做着伤害我的事情,我巴不得他们离婚。终于读大学了,终于可以彻底一个人了。母亲一个人带着我,经济上好像颇为困难,这时她的好友我们学校教戏剧文学的一个教授愿意出钱资助我读完大学。我母亲的噩耗,也是她转达给我的。大二的时候她告诉我母亲出了车祸,我见到母亲的时候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面盖着白布。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我手腕上戴着的这块耗式金表。我时刻带着这块金表,用来怀念我的母亲,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这么简单。生活给我来了一个大反转。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学校有一个去英国某学校当一年交换生的名额,我很争气的把这个名额拿到了,和我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专业的女生,叫宋宜。由于是异国他乡,我和宋宜还算比较熟络。我们专业不同,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原计划她比我要迟个四五天回国,所以我买了机票准备提前走。但是没有想到飞机落地的时候,她也出现在中国的机场。她看见我也很吃惊:“我那边事情找人代做了,赶不上你这趟飞机,我买的下一趟,但是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我说我这边飞机晚点了,没想到这么巧。她说她喊了父母来接她,我说没关系,我直接回学校。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没有父亲,母亲也不在了。更巧的事情发生了。来接她的人中,我看到了跟我死去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跟我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母亲,这是我父亲。”她指着的那位“母亲”,跟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你们体会不到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全身上下的细胞似乎在闹革命,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要爆炸,我的心脏似乎要从胸腔里面喷薄而出,我需要冷静。“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我逃离了现场。而后连着三天我没有去学校我去找了宋教授,就是那个告诉我母亲噩耗的人。她闭门不见,最后我把在国外兼职打工赚的所有钱都用来请了私家侦探(钱不够我还打了一万块钱的欠条,承诺一年之内还),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不是我父亲出轨在先,而是我母亲。我先前说过,我的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工作繁忙,经常不在家。我的母亲是一位传统的家庭主妇。她和宋宜的父亲是在一个小姐妹聚会上认识的,当时她们聚会的地点正是宋宜父亲投资的茶楼,宋宜的父亲不是茶楼的老板而是其中一个投资人。宋宜的父亲家里开着工厂,手上的闲钱专门用来做各种投资。那天是六月的月末,宋宜的父亲抽时间去茶楼和老板对了一下上半年的账目。对于自己的投资,他一向都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