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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琛揣测着我说的话,半天才有了回应:“对饮?”我一头雾水,总觉得钟老哥忽然听不懂人话了。于是我又拿了个包子往他嘴里塞:“你赶紧醒醒酒吧。”。钟伯琛嘴里叼着包子傻乎乎地看着我。我觉得好笑,顺手把酒坛子举起来仰头喝了半口。结果钟伯琛突然劈手抢过酒坛,掰着我的嘴满目惊恐。我被呛得直咳嗽,匆匆咽下这口酒,心里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都喝了这么多了,该让我喝一口了吧?”钟伯琛的眼眶红彤彤的,眼中居然急出了血丝。他按着我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许久,直到我把他嘴里的包子给拿了下来扔回食盒,他才触电般缩回了手,梦呓似的喃喃出声:“...殿下...酒里没毒?”我沉默,沉思,又回忆了一下徐长治刚刚的表现,以及钟老哥这反常的失态,胸腔中咕噜一声涌起一口老血堵在了嗓子眼里。我一把推开钟伯琛,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把酒坛子狠命地摔了出去。随着那无辜的酒坛子摔成两半,巨大的回音萦绕在房梁上来回飘忽,我终于将多日积攒下的对他的不满一齐发xiele出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混球是吗?断袖、倒贴、不学无术、残害忠良;昏庸无知?!”酒上头了。这灼热感比以往来得都快。我觉得我的鼻孔跟水壶盖上的那个眼似的呼呼冒热气。我可算明白了。徐长治哭什么,他又哭什么。徐长治会错了意,以为我是赐毒酒给钟伯琛;而钟伯琛这位号称第一才子的大丞相居然也这么信了!我指着钟伯琛的鼻子开始吼,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往嘴里淌:“他李擎算什么东西!阴险小人一个,就算老子曾经对他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好感,也被磨没了;而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折辱我!”钟伯琛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扑过来抱我。我使劲儿打着他后背,甚至动嘴咬了他肩膀。他却不知疼一样硬是把我给勒得没了劲儿。我越来越不清醒。酒精随着我这股急火直接入了血液。我浑身发烫,抽着气哭得断断续续:“你不跟我交心,也就算了。但是别作贱我吧?”“殿下...殿下...”钟伯琛的忽然身子一软,跪了下来。我被他带着一起跪在地上,耳朵贴在他胸口上,听见里头跟鼓点似的咚咚的心跳声。我被他那湿哒哒的衣服堵住了鼻子,险些窒息。昏昏沉沉地控诉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当初你说不会再让我担惊受怕时,我多开心?”“我娘一直说我是个软蛋,长大娶不到媳妇。我不图有姑娘喜欢我了,我就想图你说的是真心话。”钟伯琛忽然捧着我的脸,使劲儿亲了一口我的额头,眼泪流了我一鼻子:“殿下。臣是真心的...”真心?你真的还有真心吗?就算有,那真心也被你藏在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猜忌之中。你为什么这么爱逞强,这么喜欢沉默。明明说开便好,你却宁可喝下那所谓的‘毒酒’,也不愿意问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忽然很想报复他。于是我擒住他的下巴,使劲儿啃在了他的唇上,直接咬出了血。他也不躲,任我啃了半天。唇间的酥软让我丧失了思考能力,我伸手去扯他的腰带,居然几下就给扯下来了。我把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头,去抓他胸前的嫩rou。钟伯琛愣了一下突然将衣服一扯,将我横抱了起来。我一阵天旋地转,止不住嚷嚷着:“我让你自命清高!钟伯琛!是你招惹我的!”喊完我就彻底迷糊了。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折翼的燕子,掉进了麦地里。有什么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撕着我的衣物,散发着燎人的热浪。我用余光看见一亮晶晶的东西被扔了出去,好像是我那镶着珠子的发冠。继而我身上一凉,但很快又热乎了起来。只是我像是摔坏了腿,僵直着举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再后来,麦穗忽然长高了数倍,起起伏伏地击打着我的身躯,把我带得前后踉跄。持续了不知多久,我终于浑身酸痛,无力反抗。耳畔有一人魔咒般不停地说着:“子迁...我爱你,我爱你...”我出现了幻觉,眼前多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李擎一只手牵着他那已经有了婚约的太子妃,另一只手却向我伸来:“子迁。我是爱你的!”另一人则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他一身布衣跪在地上,捧着我的手贴向自己的额头:“子迁...你等我...我会...”后边的话听不清了。我被一股热浪充斥了腹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后彻底睡死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战战兢兢地开了个小车……第23章【表白】诸君,我再强调一遍...假酒害人啊!!!不知睡了多久后,我终于醒了。我发觉自己躺在硬邦邦的榻上,浑身上下跟被车碾了似的酸软无比,散了花的零件叮当作响。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比我的剧本还要凉。我看着高耸的房梁咽了口吐沫。这晕晕乎乎颠三倒四的状态,好像让我又回到了那日刚穿越进‘剧本’的时光。然而...我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看向我那被扔了一地的衣服,乃至挂在了床头上的裤衩,瞬间明白有些东西回不去了...完了。跟丞相大人谈心,娘的谈到床上去了!这种低级趣味的剧本算是彻底报废了,而且据我的顾客体验反馈,我好像是吃了亏的那一方。我头皮发麻,火冒三丈地看向犯罪分子钟伯琛同志。这位老哥显然比我清醒得早,正坐在榻边,弓着腰背对着我。光洁溜滑的后脊梁白到反光。我看着他那缘愁似个长的坐姿,忽然觉得他这时候手里再夹根香烟就更传神了。我气得抬起脚想踹他,结果刚动了一下,胯骨就脱了扣似的疼。我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了些许声响,钟伯琛顿时一激灵,挺直了后背不吭声。他的腰部好像还有两道红印子,应当是我给挠出来的。炭火盆熄了,整个屋子冰到令我发慌。我身上的余温逐渐褪去,一颗心跟扔进了冰窟窿里似的瞬间冷静。是我自找的。我隐约想起了昨夜的事发经过。是我上了头先动的手。他本就醉了,半推半就地反客为主。我也没怎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