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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受伤的那几个人!!”费云扬抹了把嘴唇,看着陆离落荒而逃的样子,眸子幽深。-------------伤员被老管家安置在地下一层的几间房里,人已经醒了,但是对于生活在昏暗中十分排斥。“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费云扬问。“记得。”三个血族五六代老老实实地递上了自己血族的身份卡。只有第四个,看起来实力低下,血统萎靡,他唯唯诺诺地回答:“我…我不记得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老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那你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费云扬又问。“我…我不是应该死了吗…那么大的火,我怎么还会活下来,我的家人…”那个血族贵公子[血族的十代以后统称为血族贵公子]说着说着眼看就要哭了。“看来我没有猜错,的确是蛊虫。”陆离开口道,“食梦蛊,蚕食记忆,肆意拼接扭曲,以达到控制的效果。”费云扬嘴角紧抿。“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陆离问。他们,指的是费云扬的母系家族——另一个曾受到上位神诅咒的银月部落。陆离知道,但他不清楚费云扬知不知道这件事。费云扬摇头:“他们曾经来找过我,但是我没见。”陆离握了握他的手。“走吧,先好好休息一晚,还要去阿尔卑斯走一趟。”在没有弄清食梦蛊的传播途径前,他们不能轻易派人去探查陆家的动作。费云扬坐在床边低头沉思,陆离以为他想起往事心情低落,只好坐在他身边默默陪着。“费……”费云扬突然转头,眼中精光闪闪。“离离,关于我那个大胆的想法,我突然有了让它变得十分可行的办法!”陆离:……所以你这想了半天合着都在想这事?!!害我这么担心担心得都不敢说话啊摔!!!“什么办法……哦不,什么大胆的想法……”陆离躺下身,弱弱地问。“你咬我!”“什么?”“我想你咬我。”费云扬期待地说。“那你想不想我压你?”陆离阴测测地问。“不不不,我压你,cp不可逆。”他将侧颈抵在陆离唇上,陆离听见耳朵里嗡嗡地响:“我的身体里只有你的血,你现在的血液中只有我的血,多融合几次总有一天我们不再排斥对方,返血也不会变得痛苦。”“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咬你吧。”陆离无语。陆离看着费云扬亮晶晶的眸子,里面写着大大的“快来咬我吧”,顿觉生无可恋。“离离,你不觉得我的想法很可行吗,说不定以后血族再也不需要人类的鲜血供给了,只要两个血族缔结契约,两个人就能彼此依存地活下去。”陆离缓缓坐起身。“……确实是个大胆的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某件不可言说的事ing费:离离你今天喝了葡萄汁。离:你,你怎么知道?费【笑眯眯舔嘴角】:今天你的血是葡萄味的~~于是某年某中秋夜:费:今天的离离是蛋黄莲蓉味的,不开心(╯﹏╰)第72章银月“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费云扬趟过几块覆雪的石头,向陆离伸出手将他拉了过来。“这里终年下雪,人迹罕至,我那次也是很偶然才跌落进来。”陆离站在高耸的石块上举目望了望。“往那边。”费云扬将他的手抄在自己口袋里,领着他往所指的方向走去。雪地里留下几串脚印,很快又被风雪覆盖,毫无踪迹可循。“我是到了银月部落才发现,那里生活的人类与世隔绝,从不与外界通婚。”“为何?”“上位神的诅咒。他们无师自通了控制蛊虫甚至培育新蛊虫的能力,这严重威胁了神族和其他族群,所以上位神给他们下了诅咒,只准呆在这一小块地方,世世代代不能踏出一步。”费云扬脚步一顿。“那我……”“你要感谢你的母亲,她用一只蛊王和我交换,求我驱除了你身上所缚的诅咒。”“……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没有人跟我说……”陆离捏捏他的手心,安慰道:“费,你还有我。”“我只有你。”费云扬说。他回味起陆离鲜血的味道,在冰天雪地中竟然感到一阵燥热。“离离,你知道z国有一种遗落已久的双/修之法吗?我把适合我们血族潜修的血液交融之法称为双修可好?”“随你。”陆离站在一处两人腰粗的洞口前,“就是这里了。”那洞口开在地上,费云扬探头看了看,一手搂着陆离的腰,向前跃了进去。谁知那洞xue居然不是垂直的,而是呈四十五度倾斜成一个角度,两人像玩滑梯一样顺着雪地往下滑。费云扬满头黑线:“离离,你没跟我说这洞/xue……”陆离大笑:“好玩吗?”看到陆离如此放松开怀,费云扬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大约滑了五分钟,坡度渐缓,四周也不再黑暗狭窄,天气也由阴转晴,上面没有了遮蔽,可以看见灿烂的阳光。到了坡底,顺着滑行又往前滑了一小段路,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仰躺在平整开阔的地面上。地上已经没有了积雪,和刚才坡上的雪层中间有着明显又诡异的断层。陆离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顶鸭舌帽和一个黑色口罩,递给费云扬。“给,戴上。”短短一分钟,费云扬的脸上已经被灼晒得起了一层红斑,陆离看得十分心疼。“你不用吗?”陆离摇摇头。始祖的血脉力量最强,陆离的能力已经在恢复了。费云扬有些担忧,但凡陆离表现得和自己、和血族有很大不同,费云扬就会不安。两人站在原地就能看到不远处的木楼,楼前的开阔平地上有三三两两的男人挥着锄头在劳作,几个妇人坐在树荫下边缝补衣衫边闲话家常,一副世外桃源般的景象。“那些人,我见过。”“你是说……”“他们已经四百多岁了。”“不老不死吗?!”“大概也是蛊……”楼前的人已经看到了他们俩,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男人问。“你是叫…银羿?”“你怎么知道!”对于一个与世隔绝活了几百年的人来说,大概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惊讶的事了。“我们曾经见过。”陆离淡淡道。那个叫银羿的人仔细端详陆离,突然说:“你是他!那位大人!!”他双膝一弯,毫无征兆地跪了下去。费云扬闪到一边。“大人!您竟又找到了入口。”“找个地方,慢慢说。”银羿站起来,连连应“是”。他身后的几个人见状窃窃私语,一个男人说:“我想起来了,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