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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砖头一样,拿来当凶器都可以了。陶眠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学习,莫老师很欣慰:“不是还有一个月才期末?”陶眠诉苦:“不行啊,生化物化必有一挂,我物化过了,生化就要凉了呀,五百多页书啊,你知道有多难背么?看到马冬梅,一抬头,马东什么?再看,马冬梅,一抬头,马什么梅,再看,马冬梅,一抬头,什么冬梅?”莫老师体会不到人间疾苦,说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不住就抄。”“哥,生物化学不是马冬梅的问题,而是马东酶,马东马东酶,马东脱氢酶,马东激酶,马东磷酸酶,马东磷酸化酶,马东东马异构酶,东马变位酶,马东马东聚合酶,马东切除酶……”莫老师耳畔萦绕着清脆的“马东马东马东”“酶酶酶”很快他忍不了了:“陶眠,你在背什么!”陶眠抬起一张苦兮兮的脸:“生物化学啊。”“好好背!”莫老师厉声道。“我们都结婚了,你就不能温柔点?”陶眠撇撇嘴。“你想离了是吧?”莫老师威胁他。“离啊!不过了!”陶眠把书一合,不甘示弱地吼起来。“好,你挂科我也不管你!”“不管就不管,我再去找个好男人!”本来莫寒谦不想跟他瞎贫,却莫名其妙地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他的没有骤然间出现了一道抚不平的沟壑,好像刻上去的一样。“你……”他气的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喘息粗重。“你去吧。”他低低地说道。陶眠态度软下来,他的哥哥好像有点生气了。见风使舵的陶眠立即像哈巴狗似地摇起了尾巴:“哥,我瞎说的,你别生气,我没想找别的男人,吵架是情侣之间的调和剂,越吵越恩爱。”马东酶背不好,就会说些歪理,莫寒谦瞪着他,眼神中递出丝丝冷气。“我不是轻浮的人,我只是……傲娇而已。”陶眠说。“你马东酶背好了没有?去背。”“哦。”陶眠翻开书,摇头晃脑地背:“马东连接酶……”第29章隐函数的导数因为心里有鬼,晚上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陶眠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一起睡了有个把月了,一开始陶眠紧张,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但是今天又不一样了。他们领证了,一到床上陶眠就有一种入洞房的感觉。关灯之后,莫寒谦的清冷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我问你……”这语气沉缓庄重,仿佛下一秒就是一句深情的“你爱我吗?”陶眠侧过身子,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要问什么?“马冬异构酶的作用是什么?”陶眠:“……”他答不上来,马冬家族实在是太过庞大,而且盛产双胞胎和三胞胎,兄弟姐妹长得十分相似。“你啊,总是看起来很努力。”莫寒谦缓缓地说。“不是……我……我背了,可是马冬家香火旺盛,一时半会儿我也记不住一大家人啊!”“你慢慢背吧,不是还有一个月才期末考试。”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全喷在陶眠的脖子上。他春心荡漾起来,很想体验洞房花烛夜了,而且哥哥这样的男人,颜好身材棒,摸哪都是豆腐。他为自己的心思感到羞耻,脸颊发烫,但是领了证之后,他抑制不住自己,总想些色气满满的事。大脑里播放着一帧一帧地刺激的画面,陶眠越来越兴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睡不着么?”“嗯,吵到你了吗?我去沙发睡吧。”突然一双手扣在自己的腰上,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量。“刚领证就让你睡沙发,我也太不人道了。”莫老师自嘲道。陶眠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太撩了,可是你让我睡床也不跟我洞房啊,还是很不人道。你不要再摸我的腰了,很危险的!莫老师听不见陶眠内心的呐喊,那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点着陶眠的腰侧。陶眠抽了抽身子,离他远了一点。莫寒谦是偷偷把家里的户口本拿出来的,他觉得一来自己都成年、独立了,二来他和陶眠领证只是为了陶眠的学分,算不上私定终身,没有和家人提半个字。但杨熙为人十分谨慎,还是发现了户口本被动过了。而户口本周围的存折、房产证以及一些合同还在原位,保险柜也没有恶意破坏的迹象。谁动过户口本了?只能是自己人。莫寒谦就被传唤了。杨熙开始审问他:“家里的密码只有你、我,还有你爸知道,你是动过保险柜了吧,你拿户口本做什么?”莫寒谦一愣,表情暴露了他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说谎瞒不过去,就全盘托出:“我和陶眠去领结婚证了!”杨熙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就好像听到“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这样荒唐的话一样,一开始,她甚至还没有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很快,冷漠的情绪爬满了她精致的脸颊,随即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愤怒!“你是傻了么!你跟那个蠢货结婚!”杨熙拿起手边的空调遥控器,往莫寒谦身上扔去。女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投掷的准确度往往不怎么好,遥控器偏离了方向,落进了透明的鱼缸里,悠闲的热带鱼受了惊,在玻璃缸里慌张的冲撞着。莫寒谦也生气了,陶眠是蠢,但是只有自己可以说他蠢,别人不可以。他都忘记了应该先解释两人为什么结婚,冷冷地看着杨熙。杨熙气的说不出话,眼眶好像快要撕裂了一般。莫寒谦这才解释:“你不用这么激动,等陶眠毕业了我们会离婚的。”杨熙冷冷地笑出声:“你们在搞什么?!”“因为学校的政策,结婚证可以抵学分,仅此而已。”杨熙皱起了眉,说:“你是读书读傻了么?你听说过哪个大学有这种政策?这是陶眠的心机而已,他跟你结婚,只是为了学分?他随便找一个人不行么,为什么是你?”莫寒谦声音冰冷:”你想太多了。”他刚转过身,就听到了母亲在背后的尖叫:“你去结啊!陶家盼着你当上门男婿呢。”莫寒谦心烦意乱地拧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