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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看卫宇从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脸上带笑,不知是因为对方在电话末尾说的内容,还是因为接下来是和他的自由时光。“不去吃饭了?”他在沙发上坐下,头靠着沙发背仰着,盯着干净雪白的天花板。“嗯。”卫宇伸手一托,把他的脑袋托回了正常角度。“不是说不能推掉吗?”索性靠上卫宇的肩,卫宇有点僵。“突然不想去了。”卫宇的手穿过他的鬓角,“多久没理发了?”“大概一个月,下午去理。”“行,我也去理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去行吗?”卫宇有两三秒的沉默,然后回答了“好”。“我饿了。”“要叫外卖吗?”“不要,要吃你做的菜。”“那我把菜热一下。”“嗯。”“外卖怎么总是被放在电梯里?”卫宇一边剥掉虾的脚和外壳一边问。“前不久小区里发生了送餐员入室抢劫的事,闹得挺大。物业加强了安保,送餐员一律不准把外卖送上楼,可也不让把外卖放在大厅里。我那时刚做直播,下楼拿外卖再上来很花时间,游戏只能挂着,而且直播间里本来就不多的观众都会走,于是和保安打好了招呼,让送餐员把外卖放在最里面那个没什么人用的电梯里再打个电话给我,我接到电话过一会儿出门直接拿,能节省很多时间。”“原来是这样。”卫宇把剥好的虾放回盘子打算给许明昭吃,放下了时想起什么,又把虾又拿了起来。“我手脏,你自己剥着吃。”许明昭眼疾手快地用筷子夹走他手上的虾,放进嘴里。“哪会啊。你吃饭前洗手洗了不下五次。”“那我给你剥。……你在做直播?”“嗯。没工作,想试试。”“没工作?毕业后你去了哪?”“在……我爸的公司待了一年,和他一起做生意。后来,他出轨了读书时的初恋,和我妈离了婚。”“然后呢?!”卫宇想起许明昭毕业典礼那天其乐融融的一家,他从没想过这样的变故会发生在许明昭身上。“我跟了我妈,然后,我妈也走了。因为我太没用。”“怎么会?你别这么说自己。”许明昭夹过盘子里剥好的虾扔进嘴里,对着卫宇苦笑了一下。“后来我找了几个朋友创业,做软件,互联网的发展势头不错,我好高骛远,不久就用赚的钱和我爸留给我的钱付了这个房子的首付。但是很快就和朋友产生了分歧,我一腔热血又不懂变通,最后其他几个人把代码数据全卷走了,投靠了一家排名靠前的互联网公司,现在他们应该过得不错。我妈她……以前没吃过苦,也吃不了苦。之后我找了工作,为了房贷节衣缩食,根本没法儿让她过得好。她留了张纸条,说是寻找幸福去了。我没再找她,婚后也有不少人追求她,她真的在哪都会比在我身边好。再后来,我联系上我爸要了一大笔钱,答应之后不会再烦他,把房款付清,用剩下的钱生活到了现在。是不是,很没用?”卫宇没说话,不知该怎么安慰许明昭。“你呢?毕业后在做什么?”“呃,我,转做了室内设计,现在的公司还行。”“厉害。”“也没什么厉害的,每天都在画图。你呢,现在直播做的怎么样?”“涨了一些粉丝。收入还行,不过总觉得不踏实,过阵子有条件了准备签约,有底薪。”“挺好的,都播什么内容?”“刚开始播一些单机游戏,现在内容很杂,聊天、做纸模、学习什么的,都有人看,我挺惊讶。”“你长得帅。”“我直播时不露脸。”“声音也好听。”许明昭脸有点红,大口吃着rou。“卫宇你做的菜还是很好吃。你走之后,我回忆着你的做法做了一次菜,很难吃。还好没学会。还好我妈也不会给我做饭了。不然,我不点外卖,就不会再遇见你。”许明昭笑得很开心,但提到他mama若无其事的口吻让卫宇很心痛。吃完饭,洗完碗,卫宇目送着许明昭穿好鞋出门。“我回来吃晚饭,不过你不用准备太多菜,吃不下。”“好。”他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xue闭眼沉思,从许明昭说想一个人去理发开始,就不难猜到许明昭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是不是提出做一周的情侣真的太过了?许明昭在十二点十七分离开,一走就消失了七小时。第25章.现在:接吻卫宇手里攥着没舍得扔掉的外卖小票,上面用黑色油墨印着许明昭现在的号码。手机里的忙音让他很焦虑,他不断用指甲抠着小票的一角,抠出了细碎的白色纸沫,指尖很涩。他每隔十分钟试一次,终于在临近七点时打通了电话,手机里许明昭的声音微微失真,带着礼貌的疏离。“你好,请问哪位?”“卫宇。我现在的号码,你存一下。”“哈,是卫宇。我快回去了,你等我啊。”许明昭带上了轻笑,声音突然变得高亢。“嗯,在等你。”许明昭听起来很开心。快八点时门口传来开门声,卫宇正要起身迎接,整个房子的灯全灭了,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怎么突然暗了?跳闸?还是停电?”他站在原地,眼睛慢慢适应黑暗,沙发模糊的轮廓浮现在他眼前,有脚步声在靠近,他想去拉开客厅的窗帘,手却被抓住了。许明昭的手先是抓住他的手腕,再慢慢滑向手指。“没有停电,外面还是很亮。是我关了总闸。”“为什么要关?”“头发理坏了。”“我又不会嫌弃你。”他捏了捏许明昭的手,“你回来了就好。”许明昭拉着他往房间走去,没有摸索着的犹豫,仿佛对黑暗环境驾轻就熟。他在心里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多荒谬的都有,荒谬到他会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他很紧张,紧张到手心开始出汗。“抬脚,这里有台阶。”卫宇高抬起腿又放下,因为抬得太高微微踩空而倾斜了身子,靠上了许明昭。“没那么高。”许明昭在他耳边说。“你很了解。”“摔过。”不知道许明昭在多少个夜晚走过不开灯的房间,卫宇不由地把手握得紧了些,许明昭却在他的握力中把手挣脱了出来。“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再叫你出来。”说完许明昭轻声关上了门。卫宇站在门边,摸索到门把后把手搭在了上面。大约过了五分钟,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