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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这是在逼我?”邢辰修摇头:“不,我是在求圣上成全。我要是真能成功,圣上便也可让卓大人......”“我不会!”邢辰牧下意识抬头去看,过了一会儿才默默松了口气,他想起因为昨日自己将卓影折腾得太过,今早并未叫醒对方,当值的换作了另一影卫,被他留在门外看守。“不论圣上觉得会不会那么做,能多一条路也是好的,后宫一直无出,群臣不会放任不管,你又能拖得了多久?”现下邢辰牧能依靠强硬手段暂时稳住前朝,可帝王后宫从来不止关系到他个人,而是关系到整个冉郢的稳定,储君之事更是非同小可,哪怕邢辰牧再护着卓影,也不可能抛开所有。其实邢辰牧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两人谈话间,福禄宫那头的宫女来报,邢辰修大婚的吉日太后与侯爷夫人已经选定了,正是卫衍看中那日。那日既是与两人八字相合的良辰吉日,又是两人相识满一年的日子,此外,十月初十,取十全十美之意,再好不过,虽然日子赶了些,但宫中人手足够,总能将这婚事筹备得尽善尽美。这时日倒比邢辰牧想的要早上许多,待那宫女离开后,他问道:“我若答应,你打算什么时候服那药?”“新婚之夜。”邢辰修勾唇,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来。那药除了服下后得立刻交合外,更是必须将阳精留在体内,与身体由于药效而产生的液体相结合,方能受孕。以往交合时,卫衍大多十分注意这点,生怕那物留在体内会引起他身体不适,但没有哪日比新婚之夜更让人不设防,邢辰修有把握能在那夜令卫衍失控。“你真是......”邢辰牧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又或者说,也许从十多年前他便明白,凡是邢辰修认定了想做之事,几乎没人能够阻止。“我可以答应帮你。”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静下来道:“但你要保证,若发现这个孩子会危及你的性命,必须立刻终止妊娠。”“好。”###有邢辰牧的应允,对邢辰修来说便几乎是万事俱备,只等着大婚之日。为了要赶在婚期之前修建完成,将军府内的工匠翻了一倍,邢辰修与卫衍无事时便会去盯着,看那一砖一瓦被搭建起来,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模样,这种感受十分奇妙。虽是男男成婚,但在许多规矩上,礼部并未做太大调整,邢辰修身为辅政王,自然一切按最隆重之礼cao办,加上圣上与太后的重视,不论前朝后宫对这桩婚事都丝毫不敢怠慢。将军府建成后,邢辰修特意请了贺幺儿入府为二人铺设喜床,那龙凤被乃侯爷夫人与宫中数十绣娘连夜赶制,精美无比。而由“好命人”铺床,也是冉郢一直以来的传统,又称安床,铺床之人必须父母健在、婚姻和睦、儿女双全,希望这样的人能替新人带来好运,也寓意未来生活幸福美满。按照太后的意思,邢辰修需从皇宫出嫁,大婚前三日两位新人不得见面的传统,十月初七一早邢辰修便暂时搬回了宫中居住。待做完这最后的一道准备,意味着大婚之日近在眼前,淡定如邢辰修也止不住有些紧张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坏笑.jpg)顺便说下,其实筹备婚礼真的是超累的事...第64章大婚“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铜镜前,被太后特许入宫的贺幺儿替邢辰修上头,待四梳结束,她才将手中崭新的红梳交给专门来替邢辰修束发的宫女。“多谢师娘。”“傻孩子,谢什么。”贺幺儿看着此时一身红袍,气宇不凡的邢辰修,眼眶不由浮起一片水雾,“能送子穆出嫁,师娘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华辛从邢辰修年纪尚小时便对他十分严格,不容许他露出半分软弱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学会在这个残酷的后宫中生存下去。可贺幺儿不同,她真正接触到邢辰修是在那场变故之后,华辛退隐山林,邢辰修第一次借着治病到山内寻华辛时,那时她便觉得这小孩十分惹人心疼。随着邢辰修逐渐成长,他在那颗实则柔软内心外,包裹上了一层又一层冷硬的外壳,贺幺儿一度十分担心,担心是否真有人能撬开那壳,接触到壳底真实的邢辰修。谁能想到,竟会有这样一个人,他只是站在壳外温柔地看着,邢辰修便自己从壳里走了出来,走进他怀中。只要他们彼此恩爱,幸福一生,是男是女,是嫁是娶,又有什么可在意的。贺幺儿正想着,脸上忽然传来轻柔的触感,邢辰修拿着帕子站在她身前:“师娘别伤心,要是日后阿衍欺负我,我可还指着师娘替我教训他呢。”“嗯。”贺幺儿收了泪水,替他整了整喜袍笑道:“别怕,日后那小子要是欺负你,师娘替你打断他的腿。”“王爷,快到吉时了。”外头传来宫人的催促。“王爷快去福禄宫拜别太后吧。”贺幺儿起身,亲手替邢辰修戴上了特制的凤冠,披上绣有各种吉祥纹饰的长披风。邢辰修却退后两步,对着贺幺儿行了一礼。贺幺儿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他:“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在外头也就罢了,这可是皇宫之中,邢辰修乃天潢贵胄,身份何等尊贵,哪有他向平面百姓低头的道理。“师娘授我武学,亦是我的长辈,自然当得起这一拜别礼。”邢辰修满不在意地笑笑,吩咐宫人照顾好贺幺儿,这才在众人的护送下迈出房门。从朱瑾宫往福禄宫去的一路上都被铺上了厚厚的红绸,太后也特意换了一套庄重的新衣,等在宫中。“修儿来了。”太后坐在主位上,见到邢辰修迈入宫门,开口第一句话已经带上了哽咽。宫中出嫁的公主众多,却没有哪个像邢辰修这般,令太后既欣慰又心疼。“母后别难过,儿臣来给您敬茶了。”邢辰修撩起喜袍,恭恭敬敬地跪在备好的软垫上,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母后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差人到将军府通传一声,儿臣必会立刻入宫来见母后。”“唉。”太后应了一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很快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好在将军府离得近,也没那么多讲究,以后退朝了常来看看哀家,在将军府有什么不如意的,尽管对哀家或者圣上说,别一个人憋在心中,知道吗?”邢辰修心里太能藏事,太后不放心,特意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