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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抢猎物,连日来一直分开两处狩猎,这日卫衍为了追一只猎物一路跟到了围场边缘处,返回时路过守卫处,见有三名守卫闲来无事竟凑在一起谈天,连他从背后经过也未注意到。他皱了皱眉,将捆好的猎物放到一旁,下马靠近几人,原本只是想训斥他们轮值时间未好好看守,不料走近后却发现被他们三人议论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与邢辰修。“诶,你们听说了吗?大伙都在传,说那位辅政王逼婚不成,这几日在找卫将军不痛快呢。”其中一位士兵道。“可不是吗?你说说他一个王爷,又不需要加官进爵,那么拼命狩猎图个啥啊,还不是就想争口气。”“王爷看上将军,当众求赐婚,谁知将军根本看不上男子直接拒绝了,可笑啊可笑。”“我看那王爷长得不错啊,那一手箭法也真是出神入化,卫将军怎么就看不上呢?啧啧啧,这王爷要是个女人.......”说着其他两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龌龊事,纷纷露出一副猥琐的笑意来。卫衍再听不下去,从腰间抽出佩刀,扬手一挥,鲜血霎时从还在笑着的两人喉间喷涌而出,溅了那名说话士兵一身血,甚至有些飞进了他微张的口中。倒地时,他们嘴角甚至还有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唯一活着那人腿一抖,栽倒在地,“将,将将将军。”卫衍将那滴着血的刀插回刀鞘之中,走到他跟前,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那人哪还有心思猜其中原因,头重重磕在地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饶命?”卫衍淡淡反问了一句,伸手像拎破布一般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若今日尔等只是在背后议论本将,本将只会问尔等玩忽职守之罪,断不会随意取其性命,可尔等竟敢如此谈论辅政王。”“属,属下知错了,属下不该妄议皇室,将军...饶,饶命啊。”“不,你并不知道你错在哪。”卫衍将他扔上马背,俯身轻道:“本将来告诉你,妄议皇室乃大不敬,该送由刑部问责,但尔等议的偏偏是辅政王,那可是本将想放在心间上宠着之人,让尔等多活一天,本将都怕给他添堵。”说着他便策马带着人往重臣聚集之处去。此时临近傍晚,狩猎归来的众大臣、将领都聚集在一块准备用膳,邢辰修也已经返回,正垂手立于一旁等着卫衍。“看来卫将军又带回了许多猎物呢。”人群中有人率先发现了卫衍,赞叹了一句,可很快便有官员察觉出不对来,轻声道,“我怎么看着,卫将军马上横着的那...那是个人?”邢辰修此时也觉出不对来,正要上前,就见卫衍策马径直行至刑部尚书跟前,跳下马,将马背上那士兵也一并扯了下来,甩在地上。“此人私议皇室,犯了大不敬之罪,但传言由何而起尚不得知,望许大人能查明真相,将那些谣传之人全部绳之以法。”刑部尚书见到那浑身是血之人愣了愣,许久才回神道:“这...将军可知这人议论了何事?且既是私议,涉及之人定不止一人,卫将军可知其他几人在何处?下官也可派人一并擒来。”“不必,私议皇室乃死罪,那两人,本将已经直接处死了,留着这个,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许大人审查。”此言一出,那刑部尚书脸上神色僵了僵:“卫将军虽身居高位,可这刑罚问罪乃我刑部之责,将军如今未经刑部,直接将人处死,是否不妥?”“是啊卫将军,您怎么能直接将人给杀了呢。”围观的几位官员纷纷点头。卫衍却是一脸坦荡:“卫某既然杀了人,自会向圣上请罪,不饶各位大人费心。”说完,他不再停留,反身便往主帐去,邢辰修不放心,上前几步道:“正好我也要找圣上,与卫将军一道吧。”“王爷若有事,末将便等王爷与圣上商议完再去请罪吧。”卫衍看向邢辰修,眼底的寒意散去,只余下几分安抚的笑意。那几位士兵是私议皇室被卫衍问罪,如今这围场内的皇室除了圣上便只有他而已,邢辰修不用想也知道能令卫衍如此动怒的原因,十有八丨九是与自己有关。但此时卫衍不愿意他跟着,他便也不勉强,垂眸想了片刻后道:“并非急事,还是卫将军先去见圣上吧。”卫衍于是拱了拱手:“多谢王爷。”待卫衍离开后,刑部尚书唤来属下,将那名早已经吓得腿软走不动路的士兵带下去,众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主帐那头。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卫衍从主帐出来,身后还跟着大内总管严公公,群臣见这阵仗立刻不再交谈,垂手站好。果然,那严公公行至众人跟前,cao着那微细的嗓音道:“传圣上口谕:御前锦卫将军卫衍,未经刑部审问擅自定罪于人,实属莽撞,但念在初犯且事出有因,从轻处置,罚俸禄两月。此案交由刑部及大理寺共同审理,凡参与传言者,不论官职、军阶,一律从重责罚。”刑部尚书躬身:“谨遵圣上旨意。”大不敬之罪若是从重处置,那是要诛九族的。圣上这次口谕,并未要求无关人等回避,为的就是警醒众人,如此一来,围场那些曾私下谈论过此事的官员、将士可谓是人人自危,再无人敢多言一句。有卫衍如此维护着,邢辰修心中十分高兴,也懒得去细问那些人到底说了他什么,一心仍是全扑在狩猎上。隔日夜间休息时,倒是偷潜入王爷寝帐的男人有些不满:“我可是为这事罚了两月俸禄,子穆也不关心关心我吗?”“之前圣上赏赐那些白银,可远远不止两月俸禄,我以为堂堂锦卫将军不差这点银子。”邢辰修好笑,坐在床上抬眼看卫衍,“阿衍想让我怎么关心?”卫衍作势沉思了一会儿:“关心我嘛......不如子穆娶我,这样我日后吃穿都在王府,自然不必在乎那些俸禄了。”邢辰修就知道他要说这个,早有准备,将人拉坐在床上后道:“可我嫁入将军府,带的嫁妆恐怕也能让阿衍衣食无忧了呢。”“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呢。”卫衍轻叹,将眼前之人揽入怀中。邢辰修在他颈上轻吮了一口,笑道:“彼此彼此。”既然两人无法达成共识,只得继续之前的比试,好在经历了那个小插曲之后,无论两人间的竞争如何激烈,旁人都再不敢多言一个字。转眼到了秋狩最后一日,卫衍所猎数量较邢辰修稍稍落后几只,但两人总数十分接近,都丝毫不敢轻忽。这日出发前,邢辰修冲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