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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觉,好不容易规律了的作息又开始乱了起来。齐乐安翻来覆去,卫长风自然也睡不着。月明星稀,齐乐安小声道:“卫哥。”“恩?”“卫哥……”“恩……”“我今天回家……找到了一封信。”一旦开口,诉说的欲望就无比强烈,齐乐安道:“你还记得吗?就是律所丢的那封,我爸爸mama写给我的。”“你在家里找到了?”卫长风有些诧异道:“不是失窃了吗?”“是的,”齐乐安没有解释,只是道:“我在家里找到了……而且,我知道我爸爸mama很爱我。”他很小声很小声的给卫长风说。卫长风沉默了一会,才温柔道:“谁见了我们小安都会很爱你的,卫哥也很爱你。爸爸mama不在了,卫哥就连着他们的一起爱。”齐乐安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我就是想给卫哥说说,卫哥不会觉得我丢人吧?”卫长风笑道:“你想跟我说什么都行。”齐乐安忍不住想,自己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算上上辈子的时间现在也和卫长风差不多大,可在他卫哥身边,总是忍不住像个小孩。那一晚,齐乐安给卫长风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明明都已经记不清了,可在讲述的时候却又那么清晰。他讲爷爷带着自己去老家抓蝌蚪,讲爸爸给他带回来了特别好吃的奶糖,讲mama在炎热的夏夜哄他睡觉。一件一件,都是小事。可是就是这些小事,组成了他独一无二的童年。卫长风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偶然发出几声声响。最后齐乐安讲的迷迷糊糊,依稀感觉到了天明。大喜大悲之后,他终于睡着了。卫长风久久没听见一边小孩的声音,也便闭着眼睛一同陷入了沉眠。第二天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卫长风还没忘记两人昨天的计划。只不过中午日头太晒,两人直到下午五点才出门。开车去了墓园,齐乐安在门口买了些香烛,卫长风则拎着自己从家里拿的水果和点心。按照记忆的方向,齐乐安找到了父母的位置。结婚照上的两人笑得甜蜜,齐乐安的第一反应竟然也是笑。卫长风拿出干净的抹布擦了擦墓碑四周,将带来的点心水果摆了上去。齐乐安点燃了香烛,静静看着齐晓国夫妇。他知道这里没有父母的尸骨,可这又能怎么样了?爸爸mama,你们一定在更高的维度看着我们吧?爸爸mama,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白头到老,无病无忧。那些过去了的,我也会放下,不会再因此悲伤。齐乐安站在那里默想着,卫长风则直接开了口。他道:“叔叔阿姨,本来应该早点来看你们的。”“我叫卫长风,是小安的男朋友。”“请放心的将他交给我,我一定会照顾他一辈子的。”齐乐安转头,看向卫长风。卫长风牵起齐乐安的手,温柔地看着他。齐乐安又忍不住笑了。从墓园出来后,他好像真的活过来了一样。心里的所有负担都消失不见,他知道,自己今后也不会被此所扰。那一天晚上回去,卫长风给齐乐安看了自己的剧本。剧本名字叫做。和齐乐安所想的拐卖题材电影不太一样,故事的主角本身是受害者,但他又是间接的加害者。他自小被拐卖,因长相可爱聪明伶俐被人贩子收养。他的心中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父亲”的身份,可他却不愿承认。直到一起拐卖事件,丢了孩子的父母痛哭寻子,主角于心不忍透露线索,却打破他多年平静的生活。故事有两条线,一条是主角,另一条是寻子家庭。齐乐安看完之后有些诧异,问卫长风道:“这……恐怕不是一个可以赚足眼泪的电影。”主角本身的双重身份让他存在非议,使整部影片不能作为单纯的公益电影。如果这个电影只是讲述一个父亲寻找孩子,那么相信会更让观众接受。卫长风却摇了摇头,道:“我想要的更多的是观众的思考。”齐乐安静静想着卫长风的话。卫长风问:“小安,你觉得诸如、这样的电影,靠的是什么去改变法律?”卫长风所提到的是两部国外知名电影,讲述儿童性侵现实题材,影片问世后引发社会巨大反响,一度被称为“改变国家的电影”。齐乐安想了想,道:“真实事件与巨大的社会舆论?”卫长风摇了摇头,道:“是思考。在这个人们接受信息不费吹灰之力的时代,最缺的是思考。电影不是用来告诉人们该怎么做,而是去引发人们深思,让大家自己意识到,该怎么做。”齐乐安被卫长风所说的话震撼到了。“任何一个唾手可得的信息,人们可能转头就忘;可一个经过自己思考的结论,会让人记一辈子。所以我在所要的效果……不是告诉大家该怎么做,而是让观众们自己意识到,该怎么做。”齐乐安忍不住抬头看正抱着自己的卫长风,卫长风神情专注而认真。这一瞬间,齐乐安觉得葛老未卜先知。这样一部电影,或许卫长风才是最好的选择。卫长风关上电脑的文档,笑道:“当然,这只是我写的初稿……大概还要经过很多人的讨论,我也要接受很多建议进行很多推敲,才能确定最终的版本。”齐乐安忍不住仰头,吻住了卫长风的唇,道:“这就是最好的版本。”卫长风温柔回吻。齐乐安情绪稳定,卫长风也能放心出去工作。第二天,卫长风再次约见了制片人志哥,齐乐安则在家中整理东西外加健身,准备迎来半个月后的公益广告。可有些烦人事躲也躲不过,齐乐安刚从跑步机上下来,便听到了门铃声。别墅中安的视频电话,他打开一看,眼前的人也不陌生。顾应。当初带着自己去找徐老的,便是他。顾应对着摄像头笑笑,似是知道齐乐安在看他一样,道:“好久不见。”该来的总会来,齐乐安开门,道:“顾应?”顾应又问:“怎么样,谈谈?”齐乐安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不过他不打算“懂”,于是装作一副意外的样子道:“啊?发生了什么?是徐老有什么事情吗?”顾应的目光中带上了几丝探究。齐乐安继续装傻,道:“快进来坐……我还说有空去拜访徐老呢!当年多亏了徐老资助我的那笔钱。”顾应于是笑道:“徐老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