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大毁约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个狐狸尾巴。

他唯一记住的,就是那里术士特有的气息,以及他们不那么古怪的自称——

“他们说,列姑射外曾有人与他们接触过。那些人称他们为‘明组邑’,并以一种语焉不详的方式,记录在自己的书籍中。而那书籍,指的就是,你知道的。”

不久之前,面对着付厉的质问,他是这么回答的

而付厉对此的回应是:“我为什么要知道?”

——这不是讽刺。他是真的觉得奇怪。别人拿他的身份入书,他为什么要知道?又没人会因为这个给他送钱。

“你当然应该知道。”居心客像看白痴似地看着他,“所有和你有关的书你都应该知道,这样你才可以维权,这都不懂?蒲松龄,知道吧?当年侵了多少妖怪的权,直到现代出版业发达了才被联合起诉,人都不知道转生到哪儿去了。就因为那些妖怪没这意识,才被他占了便宜,明白吗——维权,很重要。这个世界太玄幻了,不警惕点,你都不会知道自己被黑成了什么样。”

付厉:“……”

他承认了居心客的说法。真的,这个世界太玄幻了。一只高冷的狐妖在煞有介事地给一个穿越者科普维权知识,还有什么比这更玄幻的?

……算了,懒得管他。无论如何,想问的都问到了就行——付厉垂首揉了揉眉心,正打算对居心客再说些什么,却听对方开口道:“行了,不扯旁的了。我们言归正传,再回到明组邑吧。”

付厉:“?”

不,不用言归正传,直接结束就可以了。我们之间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啊!

居心客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付厉的不耐烦,自顾自道:“你们的法术与这里不同,我当时是本想好好研究一下的,谁知时运不济,莫名其妙就被当地的一个家族少主给看上了。他不会说我们这里的话,就会啊啊怪叫地送石头,我没忍住揍了他两顿,就被他父亲给送出来了,又回到了山海界,想再回去,却是连列姑射都找不到了。”

“我没办法,又找不到路出去,只好独自在山海界流浪。那地方你知道?幻境叠着幻境,梦连着梦,又有无数怪物活在其中。我日日在里面搏命,时间一长,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确定了。直到有一天,山海界发生大动荡,结界被人为的撕裂,我这才抓住机会,逃了出来。”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窗外,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付厉也跟着沉默了。长久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居心客,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是不是只要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他们都愿意讲个没完?说好的高冷呢?

石夷在上,他明明只是想问下明组邑而已。

又过了片刻,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还以为是她救了你的。你那么喜欢她。”

“你说谁?蓝纺?”居心客略带诧异地一挑眉,旋点了点头,“你若真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从事实上来说,蓝纺确实救了我——冲出山海界时。我因为疏忽而被别的妖怪重伤,才刚回现世就昏了过去,还以为自己要不行了。没想到被路过的蓝家兄妹给救了,还带回去治伤——这恩,我记着。只要他们需要,我随时可以赴汤蹈火。不过要因此而付出爱情的话,那就太勉强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这是迂腐的老一辈才干的事情,我们这种90后,早就不说这种蠢话了……”

付厉歪了歪头:“90?”

居心客睨了他一眼:“1490的90,不行吗?”

付厉:“……”

妖怪难懂,他还是沉默吧。

然而没能默上多久,他便又忍不住开口了。如果话多是种病,那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被华非传染得差不多了。

“‘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他问居心客。

“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人生来报恩。”居心客看了眼门外,有些含混地回答到。付厉认真点了点头,道:“那我觉得这个没什么不好的。”

“你真这么觉得?”居心客斜睨着他,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这就是你给华非送石头的理由?”

……所以这又关华非和石头什么事?

付厉一头雾水,却还是道:“我困在山海界,是他带我出来。他救了我,我感激他……”

华非看上去好像喜欢值钱的东西。他就给他一颗能换钱的石头,怎么了?哪儿有问题了?

“——等等等等,停!”

慌忙挥手叫停了付厉的回忆杀,华非手动将进度条往前拉了一点:“问题就在这儿了。”

付厉:“?”

“不是说石头,是再前面那段。”华非搔了搔脸颊,不太好意思道,“啊就……就你说我救了你,但我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啊。”

华非顿了顿,手指在鼻尖擦了下:“我有定期储藏记忆的习惯,也会经常整理。在我的记忆里,我能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我没有救过你,也没有去过什么山海界。所以……你真的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嗯?”

第47章蓝纺(7)

华非发誓,他真的是思想斗争了好久,才终于下定决心,要来和付厉把话说清楚的。

毕竟付厉对他的态度好容易才友善了那么多,谁知道他这一耿直一多嘴,对方的好感度会不会瞬间狂跌。跌回原值也还算好的了,万一直接跌成个负数怎么办?

想想当年被付厉墙暴的日日夜夜,华非的心脏有些颤得慌。

但不管怎样,该说清楚的话,还是得说清楚——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拿,这是幼儿园老师就教过的东西。华非如此教育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总算拿定了主意,过来敲响了付厉的房门。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听了他鼓足勇气的陈词,付厉不仅没有任何波动,脸上甚至还带点笑。

“我没弄错。你弄错了。”他对华非道,顺手又从果盘里抓了两颗奶糖放在华非面前。华非剥了一颗,持续摇头,一侧的腮帮子被糖果撑得略鼓:“肯定是你搞错了。对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印象。”

“那是你忘了。”付厉道,“但我记得的。虽然我不认脸,但我认床。”

华非:“???”

华非抬头,微带诧异地看了眼付厉:“什么认床?你认床跟你认人有什么关系?等等——我天,这不会是车吧,你刚才是在隐晦地开车吗?我不上车的我跟你讲!”

付厉:“……”

他算是明白了,论偏重点,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是华非的对手。华非的重点不仅会偏,还会飞。

“总之,是你,没错的。”他非常肯定地对着华非道,“我很信。”

“你信,我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