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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种效果。可仍有人不甘心,道:“这可是青鸾派的阮真君?”阮映辞微微颔首,以做回应。听闻他和家主的关系微妙,众人似是抓住了契机,纷纷道:“阮家长老自阮母去世后,便再不过问阮家大事,如今也再没有人的修为能出阮真君左右。还请阮真君为我等人做主。”阮母一直是阮家的禁忌话题。这会子都把阮母都搬出来说了?阮映辞眯眼看着说话的人,不露情绪。众人继续道:“家主一口一个为阮家未来做打算,却要收个外戚的后辈做玄孙,这如何说的过去?”阮映辞目光微寒,扫了家主和家母一眼。近来,钧天城内有传言说,阮家家主和家母近来花重金,在各拍卖行购买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这俩夫妇为了自己的女儿倒是真会下血本啊。只是苦了他们的一片爱子心切之心,阮燕虹误会,这会子指不定在刑房将所有人都骂了遍,包括亲生父母。呵!拿季枭做幌子?阮映辞还真有种冲动,让季枭做下一任阮家家主的不二人选!!!众人一看有戏,满含期待,就等着阮真君打家主的脸。却不料,下一刻,阮映辞的寒光就扫向了他们。他理了理袖口,出口的声音依旧清冷淡漠,道:“你们也说,家主只是收个人做玄孙罢了。说不定他老人家只是寂寞了,十分羡慕平凡人家含饴弄孙的生活。你们何须如此大惊小怪?”众人被震惊地哑口无言,说好的关系不和呢?有人仍不甘心,拍桌而起,恼怒道“阮真君你、你简直”尚有理智回笼的人,此时站了起来,道:“阮真君多年不曾回钧天阮家,不了解内情,一时判断片面罢了,大家还请稍安勿躁。”一带高帽的白面男子接话,冷静道:“说的对,话说当年青鸾派拜师大殿上,阮真君被天一道君收作弟子时,与燕虹彻底闹翻了。百多年过去了,与阮家也不甚亲近。看来我们就家主的决定,还得重新商讨一番,再做定论了。”这一句一句直戳家主心口,弄得他心头很不是滋味,就怕答应了自己的阮映辞临阵倒戈。那接话的男子,白面书生模样,说话时高帽上的饰物随之摇晃,看似迂腐,却暗藏心思。他与阮燕虹同辈,与阮家直系来往也甚是密切。家主自问待他不薄,却不想此时,家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竖眉冷脸,道:“阮飞鸿,你说的什么话?”快眼看书_正文16.威压“家主,恕飞鸿直言。”阮飞鸿向家主作揖,以表晚辈的尊重,道:“您不为家族考虑,也要为燕虹考虑啊。燕虹要是知道您这么做,会作何想?”家主怒斥:“我做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摘了?”众人笑里藏刀,道:“诶,家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他可是后起之秀,如今好歹是个金丹前期的修为了,在家族大事上还是说得上话的。”阮飞鸿一直拥护直系,却不想如今与家主窝里斗,众人乐得看热闹。阮映辞挑眉,亦是诧异。记忆中,阮飞鸿一直为阮家事务劳心劳肺,如今修为提升,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但是他那一口一个燕虹,说得好似乎两人的关系甚是亲密,实则却是句句讥讽。不过事实上,阮飞鸿和阮燕虹的关系是真好过。幼时,大反派的出身一度被众长辈诟病。阮飞鸿和阮燕虹心高气傲,仗着当时修为比大反派提升地快,便臭味相投,合起伙来欺负反派。而且那年,上归凤山青鸾派,阮飞鸿还瞒着长辈,扮成小厮模样跟在阮燕虹身边,说是要成为她的后盾,成为阮家的后盾。他也因此获得了阮燕虹的信任,日后两人更是交往密切。但现在,谁说得准?阮家内部勾心斗角,背叛与被背叛不断,这样的阮家何谈复兴?阮映辞嗤笑一声,惹来众人目光。他不紧不慢地落座,道:“你们认为这事问不得我,那为何之前还要问我?”阮映辞忽然扬袖,将手搭在桌上。霎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桌上的茶杯瓷器尽碎。一股浑厚地真气震荡开来,充斥于整个会堂。众人皆感受到了威压,来自元婴期的威压。阮映辞的声音依旧清冷,道:“你们以修为高低定说话分量,怎地到我这儿就不行了?”一长辈堪堪稳住心神,用教育晚辈的口吻,斥责道:“映辞,这可是家族大事,容不得你胡搅蛮缠。你再要这样闹下去,可别怪我不认你是阮家的人!!!”阮母所生,生父不详,阮映辞确实算不得阮家人。若不是当年阮家长老保着大反派,指不定他当时已经饿死街头了。但“我阮映辞的阮姓,乃长老所赐,你们有何资格置喙?如今长老不在,理应由我主持会堂大局。我阮映辞敬你们是长辈,可不是让们倚老卖老!!!”“你”忽然,“会堂重地,何事需如此吵闹!”严肃苍老的声音,携着真气传入会堂众人的脑子里,所到之处,仿若雨后洗涤般,干净澄澈。就连阮映辞也不例外,精神不由地为之一振。“长老。”会堂霎时寂静,只剩下众人恭敬的声音一齐响起。他们纷纷为长老让出一条道。阮映辞只见一白发白袍老人缓缓行来,与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老人带着面具,白袍垂落,瘦骨嶙峋,形如柴棍。他能想象到,面具白袍下那皮不覆骨的模样。修仙者修不了长生,一旦寿命到头“长老。”阮映辞内心震撼,对长老行了礼,诚挚道:“映辞回来了。”“回来就好。”长老托起阮映辞的手,问道:“可还要回归凤山?”“映辞”他说话忽然顿住,一丝温和的真气在体内流转,最终汇聚于丹田。阮映辞只觉得心镜更开阔。心中对长老的震撼也越发强烈,长老形之将枯,但修为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