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时间轴监理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1

分卷阅读311

    在了地上。

他是化学系的研究生,箱子里的仪器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或者说,曾经年少轻狂时,他也干过这事,但仅那一次便悬崖勒马,把成品尽数倒进了马桶冲得一干二净。

所以,穆渊一眼就认出里面的东西是做什么的。

冷汗伴着精神上的疼痛,顺着脊梁爬到了额头,很快转化为生理上的疼痛。胃里好像有一把刀使劲地绞着……

穆渊的手颤抖着捂住眼睛,咬着牙,喉结松动,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你怎么能这样。”声音轻轻浅浅,悲悲凉凉。

由此同时,守在住宅楼外的温煦看到了手机提示——穆渊的手机正在呼叫某个号码,点开监听软件,穆渊的声音立刻传进了耳中。

穆渊:“霍阿姨,你们还在警局吗?”

温煦暗想:联系律师是什么意思?

霍律师:刚出来,没事,你放心吧。

穆渊:霍阿姨,白月在你身边吗?你找个借口,避开她,我有点事跟你说。”

警局大楼高高的台阶上灯火通明,霍律师站在最高处,神色如常地听着电话。白月站在下面第三个台阶上,白色的羽绒服,淡粉色的围巾,把她红润的脸衬托的更加美丽。因为天冷的缘故,她哈着气搓手,一边跺脚取暖一边等着霍律师下来。

“白小姐,我要去卫生间,你稍等我一会儿。”霍律师保持着一贯的礼貌性的微笑,对白月说。

白月回了头,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寒冷的世界仿佛都温暖了起来。笑着说:“我进去等您吧,外面太冷了。”

霍律师点点头,先行转身回到大楼内。白月踩着浅灰色UGG靴子,脚步哒哒,紧随在霍律师后面。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留在住宅楼外的温煦听见了霍律师的声音。

霍律师:现在很方便,你说吧,什么事。

穆渊:霍阿姨……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跟贩毒组织有关系。我想知道,什么情况可以,可以轻判。

霍律师的神情不变,似乎成了面具的表情之下,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至少,在她保持沉默的时候,没人知道,其中自然包括电话那边忐忑不安的穆渊。

穆渊同样在沉默,或许是在等待,或许是是在谋划,这种时刻,他的沉默似乎合情合理。

等在大厅的白月被一名老刑警盘问了,她不喜欢穿着制服的人的目光,尤其是这些目光纷纷投向自己。她走向女士卫生间,刚好有个女警从里面出来,房门还没关好,她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的霍律师。镜子映出了霍律师脸上的表情,白月安静地站在原地,等那扇门关的严丝合缝,垂下眼帘,慢慢蹙起了眉头。

白月没有去卫生间,而是拿出手机回到了大厅。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车来车往,忽然非常想念穆渊。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电话里传来刻板又不失礼貌的声音,白月渐渐自嘲地笑了笑,收好手机。倚在墙上。

天上已经飘下雪花,小而洁白的花瓣黏在窗户上,将视野所及缀出斑斑点点。

今晚真的很冷,太阳能水热气一定不好用了,今晚要不要开空调睡呢?哦对了,加湿器坏了快两年了,鸣海不在,那个加湿器就没人能修好。上回让穆渊试着修一修,他买了个新的回来。其实,旧的加湿器还能用,用起来也顺手。从认识他到现在,欠了他多少钱?二十万还是三十万?明早请他吃顿小笼包好了,算是支付点利息。也不知道霍律师的律师费贵不贵……要不,再请他吃一顿卤煮吧。

——

穆渊神色惶急地跑出了楼,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纤长,经过一扇扇充满温暖灯光的窗户,很快便消失在寒冷的黑暗中。他没有看到温煦,即便温煦和他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与此同时。

花鑫将手机的转账记录拿给马叔看,说:“钱我转到你账上了,感谢你的帮助。”

马叔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谨慎起见,他决定保持沉默。

刚刚把手机收回来,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监理会的号码,花鑫犹豫了一下,又对马叔说:“以后做事多谨慎,好心未必是好事。”

马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着点头。

花鑫快步走出房产中介,接听了电话:“谁?”

“花鑫,我是D3小组的组长。”

花鑫抬手拦住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的同时问道:“发现什么了?”

组长口气沉重地开口,将在花鑫家周围搜查的结果告知。

花鑫一边听着一边对计程车司机说:“去市局”耳中,组长最后的话说完,他的神色一暗,“抱歉师傅,我要去都斛别墅A区南门。”

因为是陌生人开车,花鑫不能随便讲话,接下来的事只能用文字传达。

首先,他给杜忠波发了微信:市图书馆北,家和小区13号楼,1单元5楼B室,开锁密码130810.箱子都在里面,尽快取回。

然后,给小七和罗建发了同一条微信:天亮之前,找到郑俊胜。

最后,才是给温煦发了微信:B计划暂时有你一个人执行,我要马上赶回家。

不到三秒,温煦的微信回复:怎么突然要回家?

花鑫想了很多需要解释的问题,而最终,只发了几个字:他们找到了09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穆渊开锁我借鉴了美剧中的一段剧情。

的剧情是:男主被关在警局劳力,他用马桶里的东西(含氯气),和纤维做的衬衫、一枚硬币、打开了锁。有兴趣的亲可以看看。

第152章

雪伴着风越下越大,整座城市像是被装在精致的玻璃球里,倾覆间雪虐风饕,席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寒潮。霓虹的多彩在其中若隐若现,蓝色的灯、黄色的灯、一个接着一个被风雪活活埋了,仅剩下血一般的红色,悲凉而又固执地抗拒着漫天的凶敌。

公交车站亮着的站牌像是一座孤城的牌坊,有位伊人在风雪中亭亭玉立。她头顶上的遮挡已经失去了意义,西北风从四面八方打着旋儿而来,吹起她缠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像是要逃离什么似的,随风飘起。她不得不时时抓着围巾,护着领子里少得可怜的温暖。那双手已经被冻得发红,眼神落在上面,瞬间溢满了哀伤。

独孤是很难捱的,风雪夜的孤独更加难耐,心底的冷终于冲破压制,一点点侵蚀起四肢百骸。今夜的风雪带走一位伊人去往地狱,或是太久了的缘故,想要寻一点温暖回到人间,来时的路早已布满荆棘,尽头就是尽头,没有回途可以走。

白月想,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