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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能做出点儿无济于事的反应,后来干脆随波逐流,任由他去。等到一切结束,已是深夜。温琅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秦景深伸手拂开他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极尽温柔的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被打扰的人皱起眉,抱着被子往旁边转了一下,秦景深低声笑了,又有点心疼,小心翼翼抱着他到浴室里洗澡,温琅睡得很沉,全程都没有醒过来。再出来,是二十分钟后。秦景深为温琅盖好被子,又将床头灯调暗了点,重新回了浴室。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床上的人安稳的睡着,四周万籁俱寂。但这样的宁和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方才还睡得安稳的人突然皱了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像是难以喘息。这点细微的声音被浴室里的水声掩盖了过去,秦景深没有听到,小饕餮却察觉到了,从房间蹿过来开始疯狂挠门。刺耳的挠门声里和着歇斯底里的叫声,在深夜里分外清晰,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小饕餮把门撞出了一个洞,带着满身木屑钻进来,直直朝着床上的温琅扑了过去。“咔——”墙上挂钟在这一刻正好走到零点。秦景深从浴室里匆匆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卧室的门多出一个洞,木屑一直从门边带到了床边,和一缕棕色的毛缠在一起,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被压在床上,而压着被角的却不是他熟悉的青年,而是————而是一只通体深棕,头上隐约有两个小角的……——大毛团。作者有话要说: 温琅琅:“完了,掉马了。”秦先生:“没关系。”温琅琅:“我也觉得没关系,反应要掉大家一起掉。”秦先生:“……”……是不是很刺激!!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第088次不正经第八十八章温琅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云雾缠绕的雾中山,暮春时候,天还有些冷。他不想看书,于是趁着白泽不注意从家里溜了出来,和谢尧一起跑到了云雾湖旁边晒太阳,阳光暖洋洋的,他摊开四肢躺在那里,很快睡着了。四周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热了起来,从最初的暮春暖阳变成盛夏烈日,炙烤着湖水和在旁边睡着的人。温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熔炉里,被烈火包围着,烫到根本喘不过气来。他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云雾,没有青山绿湖,没有颜色温柔的小花,也没有总喜欢在他耳边叨叨的谢大宝,四周静得可怕,但温度依旧guntang。温琅有点慌,在雾气里试探着往前面走。一步,两步,三步……“噗通——”他看不清楚前面的景象,猝不及防跌进了湖水里面,冰凉的湖水霎时间席卷而来,让他不受控制的朝深处坠。快到坠到底端的时候,温琅猛地惊醒。他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卧室,灯光昏黄,映出周围的凌乱和床边人深邃的眉眼。温琅愣了一下:“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凌晨两点。”秦景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刚才发烧了,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么?”温琅感受了一下,发现没有。他摇了摇头,很快察觉有点儿不对劲,用余光在地上的木屑碎片上扫了一眼,然后抬头对上秦景深的眼睛:“秦先生,这是怎——”后面的话在看到秦景深眼瞳的倒影时戛然而止。他在里面看见了自己。不是温琅,而是毛绒绒的饕餮,他待在秦景深的眼神里,湿漉漉的眼睛茫然睁着,里面盛着满满的慌张和惶恐。这样的慌张和惶恐同时也融进了温琅的心里。温琅垂眼,喉咙干涩:“秦先生,我……”他沉默了一下,后面的话却没能说出口,自暴自弃的低下头:“您都知道了。”秦景深看着他,低低嗯了一声。在温琅睡着的那两个小时里,足够让他想明白很多事情。比如床上那只棕色毛绒团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再比如,团团其实也是温琅。前者从毛绒团爪子上的戒指上能认出来,后者也不难。团团叫声出现后门上的洞和满地的木屑。床边的一缕棕毛和突然消失的团团。还有大毛团除了头上的小角和大了许多外与团团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外表。这些东西那么直白的出现在秦景深面前,让他想不信都不行。秦景深说了一个嗯后就没了下文,温琅低头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继续说,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霎时间就撞进了面前人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深邃,里面的温柔满到快要溢出来,仔细看似乎还有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温琅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秦先生,您……不生气?不惊讶?”秦景深伸手把旁边备着的温水递给他,声音很轻:“不生气。”惊讶在最初的时候是有过,但看到毛绒团发着热,那么艰难的喘息时,这点惊讶和心疼比起来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温琅这样不能叫医生,秦景深只好用了物理降温的法子,水是融了冰块的水,极冷,在让温琅退热的同时也让秦景深重新冷静了下来。他觉得没关系。又软又甜笑起来有小酒窝的温琅。洗澡爱咬橡皮鸭,喜欢抖耳朵撒娇的小毛绒团儿。都很好。这么想着,秦景深眼神柔软下来,指了指温琅手里的杯子:“你嗓子还哑着,喝点水。”温琅还没回神,随着秦景深的话无意识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继续茫然看着他。毛绒绒的大毛团以人的姿态坐在那里,眼睛湿漉漉,rou垫软绵绵,看上去超软超可爱超惹人疼。秦景深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抬手在温琅毛绒绒的耳朵上揉了几下,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入耳,温琅这个时候才终于确定,秦景深是真的没生气,也没为这事觉得惊讶。他又偷偷的看了秦景深一眼,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后也不那么怂了:“那,那您,您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秦景深看着他:“我想听你说。”温琅茫然:“嗯?”“你可以给我说说你的事,从小到大的,说多久都没关系。”温琅就懂了。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没什么隐藏的必要。他斟酌了一下语言,良久,轻声开了口:“我是只饕餮……对的,就是山海经里写的看见什么吃什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