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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一把身边的裴霁,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样,死鬼,说好了单人solo赛拿了金锅请大伙吃饭的呢?现在只有个银锅人家吃不饱啊。”裴霁坐在电竞椅上差点连人带椅给他推出去,他一把拖住了身后的检察员,堪堪在自己战队的边缘稳住。他舒了口气,额头上青筋快要爆出来了:“你自己下手是想少一个队友多吃点饭?”他转头向检察员低声道谢,检察员是个体态娇小的妹子,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身边的简荣借了把力,把裴霁推回去。给汤远这么一折腾,他心里郁结的那口气蓦地就散了,他有些茫然地抬眼看灯光刺眼的天花板,无力地想:“自己这是纠结个什么劲儿呢?”眼睛被灯光刺得疼,他面无表情,拿了个银锅像拿了个棒槌似的。裴霁背靠在电竞椅里不言语,但表情倒是比刚刚好了很多,方文思好奇问道:“刚刚那样是怎么了?痛失金锅不至于吧。”裴霁把胸前的参赛证捏过来捏过去,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过了半晌,连他手里的参赛证都发出不堪受辱的”嘎吱“声,他才张了张嘴,“……”汤远用萝卜粗的手指掏了掏耳朵,“啥?大点声?咋啥都听不见?”裴霁糟心地看着眼前这一摊,转了头不去看他,只觉得队友十分堵心。如果有一天自己误伤队友,那一定不是自己的错,绝对是汤远太欠。他原地晃了晃电竞椅,一眼就看见了赛场最中央的那个人。汤远大惊小怪地吹了声口哨:“呦嚯,这小哥长得可以啊。”他转头对着裴霁促狭一笑:“看起来我们有些人的‘绝地交际花’的名头保不住咯。”裴霁顺手抄起电脑边的矿泉水砸在汤远头上,冷着脸道:“闭嘴。”汤远撇撇嘴:“好好好,知道你痛失金锅心里难过,哥哥我就照顾下你的心情,快去擦鼻涕吧。”,他从旁边拽了张餐巾纸递给裴霁,假模假样安慰道。连指挥方文思都看不下去了,隔了座位把纸巾糊在汤远脸上,“你可消停点吧。”主持人围着江汀团团转,江汀也不恼,好脾气地任他们调侃。“你今天对枪赢了我们的Rain,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呢?”江汀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眼风轻飘飘地掠过骑士的席位,裴霁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陷在电竞椅里,被成排的电脑挡住,自我麻醉江汀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激动吧,不过我更加期待下一次。”江汀看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旋即意味深长回答道。裴霁冷哼了一声,眼角扫过江汀,连一点反应也欠奉。他低头,从旁边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开始擦自己的手,从手背到手心,再到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细致地擦过去。看得身边的汤远一身肥rou乱颤,“我滴乖乖,裴神你今天又要干/谁?你不是只有在大赛之前回这么搞一遭么?”他心惊rou跳,“难道是终于要对你忠诚又可爱的队友下手了么?”去年国际邀请赛上,导播给裴霁切镜头的时候,他刚好在擦手,经过身后检察员的提醒,正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和和气气的笑——然后拿了当天的击杀榜第一,一举收获了不少外国迷弟。裴霁杀气腾腾地擦他的手,吓得身边的队友连座位都坐不住了。恰好采访结束,检察员告诉他们可以离开座位,裴霁一抬头就看见了和骑士塑料兄弟情深厚绵长的SKS战队队长正朝着这边走。方文思在裴霁旁边看他擦手擦得心里一上一下,他见到老熟人江延州的时候,心里充满了一腔无处发泄的热情站了起来,“恭喜呀,又得一员猛将。”江延州给他吓了一跳,他挑眉道:”吃错药了?开赛前那种不把我们奶死誓不罢休的态度去哪儿了?不是一句话里至少有半桶奶吗?”方文思老神在在:“大家都出线了还计较这么点小事吗?现在都是要为国争光的人了,成熟点,别这么幼稚。”方文思是圈子里正儿八经的大哥,在役八年,屁股仿佛粘在电竞椅上,尊臀沉得让整个圈子都赞叹不已,SKS被他一句“幼稚”堵得不上不下,却偏偏没办法反驳,憋得脸都红了,撂下一句“待会儿出线的队伍聚餐”转身就走了。裴霁目送着江延州好像踉踉跄跄地走远,叹了口气道:“唉,可惜啊,明明有贼心,就是脸皮太薄,还是太嫩。”方文思拿自己的耳机扔裴霁,“滚蛋,yin者见yin,我和他那是赤诚一片的兄弟情。”裴霁抬手接住方文思的耳机,好奇道:“我就想知道这种有比赛送人头,没比赛送温暖的兄弟哪里有,请给我来一打。”方文思冷笑一声,歪了歪头,朝着SKS那边的位子点了点:“我怎么感觉马上就要来了呢?可笑你裴霁,圈子里人人敬称一声裴哥,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一报还一报啊。”裴霁被人踩了痛脚:“……”汤远坐收渔翁之利,鼓掌道:“真好,踩得真寸。”简荣是整个一队里来的较晚的那个,他完全没有懂得这里的弯弯绕绕,悄悄和汤远咬耳朵。“胖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嗨,看这种事还得靠你胖哥哥,来来来,我来和你说。”汤远一脸猥琐,和简荣唧唧歪歪,还时不时发出咕咕叽叽的笑声,听得裴霁一阵恶寒。“哦,我懂了。”简荣总结道,“所以就是……”汤远一个飞跃捂住简荣的嘴,向坐在电竞椅上斜着眼看自己的两位大佬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裴霁面无表情转头对方文思道:“队长,那条和队友动手的高压线可以暂时看不见吗?。”方文思摸了摸下巴,颔首同意:“好,我瞎了。”汤远鬼哭狼嚎起来:“救命!裴神!队长!留我一条命在,给你当牛做马……”方文思摇头叹息:“今年嘴上不注意,明年和马做兄弟啊。“作者有话要说:裴霁,年轻俊秀,收入丰厚,照理来说本来就该是个天生的风流客,可惜此人偏偏眼神颇为不好,一根腰带准备在个坏了良心的小崽子身上拴死。没错,那个小崽子就是江汀第2章Chapter2被压迫的农奴汤远一个人身上背了三个外设包,一步三摇,嘴里哼哼唧唧地卖惨,走的凄凄惨惨戚戚。裴霁和方文思理所应当做了甩手掌柜,留给汤远的背影分外潇洒。简荣是个老实人,他珍惜地把自己的外设包背到身后,向汤远伸出手:“胖哥,我帮你背一个吧。”汤远把身上的外设包往上颠了颠,“嗨,没事,他们闹着玩呢,不过就是两个包,你胖哥我还背得动。”简荣也就没说什么,跟在汤远身后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