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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以至于身陷囫囵,到现在才脱身。但是这些,他都不能告诉沈沧澜。“我就是平时太惯着你,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沈沧澜疼覃淮芳是出了名的,师弟闯祸他给扛,师弟要闭关他四处搜罗奇珍异宝仙草灵芝,平日里重话尚不肯说一句,今日却像是吃了枪药,突突突,指着覃淮芳鼻子骂,把众人都看愣了。沈沧澜越说越气,越气越急,本来身上就负着重伤,脸色一白,顿时一口黑血呕了出来。听见有人说沧澜尊者吐血了,覃淮芳眼眶顿时红了,急忙冲过去扶,却被沈沧澜推开。“师兄——”覃淮芳又巴巴扶上去,颤声:“我错了…你…别生气…”沈沧澜脸色难看,但到底没有再推开。打是亲,骂是爱,也只有至亲至爱之人,在当你不惧生命危险前来营救时,会发怒,会破口大骂。因为他极其看重你的生命,高于一切,甚至高于他自己。如今聚灵峡谷的情况危急,四面都是敌人,而他们又全部负伤,当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此九死一生的陷阱,覃淮芳竟然也敢闯进来,再想出去可就难于登天了……神沈沧澜无奈的叹气,沉声道:“罢了……”“你是如何得知我们被困的消息?”按道理,魔族应该早就封锁了消息,怎么会轻易被人知道?“是我告诉他的。”灰衣人缓缓上前,一双灰色的眼眸灼灼,一瞬不瞬盯着沈沧澜。沈沧澜感受到灰衣人周身源源不断的魔气,语气不善:“你是魔族。”说罢抽出长剑,抵在灰衣人脖子上,冷冷道:“居心叵测!”灰衣人不躲,静静站立在那,双眸之中似乎溢出几丝哀伤。覃淮芳见状阻止道:“他虽然是魔族,但一路上对我十分帮助,不是敌人。”“难道不是他诱你来这送死?!”灰衣人怆然一笑:“我如果真的要害你们,便不会招来与我伴生的血鹏,让它上阵杀敌。”“若血鹏受伤,我一样会受到牵连。”“师兄——”覃淮芳压下沈沧澜举剑的手臂,“当务之急是商讨如何保全大家性命,逃出生天。”沈沧澜目光落在灰衣人身上,冷的令人发寒,过了许久才缓缓侧过头。他抚了抚覃淮芳雪白的长发,哑声道:“我不怕死,但我却害怕你死。”“哪怕拼个头破血流,神魂俱灭,我也要送你回卿山峰!”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会频繁的捉虫哈(ΘΘ)第62章第六十二章沈沧澜语气沉重似铁,引得众人纷纷面露凄楚之色。这时候柳松鹤缓步上前,安慰道:“现在说死与不死的,还为时过早。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便不能不能放弃!”“你们近几日,是不是觉得身体没力气,灵力逐渐稀薄?”灰衣人突然开口,却说中了所有人的症状,柳松鹤神色异样,道:“你如何得知?”“我刚刚从聚灵峡谷外面进来,发现他们在布阵。”覃淮芳蹙眉:“什么阵?”“血灵阵!”话音一落,四周顿时一阵阵惊讶的抽气声。这血灵阵是相当残忍的上古禁术,可以在短时间内抽干方圆百里所有生灵的气血和灵气,直至枯竭而亡,难怪聚灵峡谷的灵气越来越稀薄,难怪先天屏障会失去效力,难怪他们这些人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原来他们是被当成了阵法的血祭!“魔族胆敢启用如此伤天害理的禁术,难道不怕遭天谴?!”这时候,有人从外面挤进来,冲到覃淮芳面前:“覃仙尊——”听见这声音,覃淮芳顿时打了个寒战。宁洛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悲痛,“晚辈无能,请仙尊降罪!”覃淮芳拧眉:“你?”“那日与仙尊分别,有人劫持了我与蓝云……”“我被打晕,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聚灵峡谷,而蓝云却消失不见了!”“魔族人掳走了蓝云?!”覃淮芳双瞳骤然收缩。“应该如此…”覃淮芳顿时面如土色,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萧黎风会劫走蓝云!如今他和萧黎风撕破脸皮,蓝云恐怕有危险!覃淮芳顿时心乱如麻,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亲自护送蓝云回峰,蓝云还是个孩子,万一……他该如何与星儿交待!“可是一位的小童子,年龄大概七八岁?”灰衣人突然问。覃淮芳面露急色:“你见过他?”“在地牢,一直昏迷着,不过应该没受伤。”“我原以为是哪个犯错的山精小怪,一直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竟是卿山峰的人……”覃淮芳神情凝滞:“在地牢什么位置?”“离你不远。”覃淮芳脑中白光一闪,顿时冒了一身冷汗。萧黎风会单独掳走蓝云,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但萧黎风从未提起过这件事情。那他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覃淮芳脸色发白。自以瞒天过海,骗萧黎风上当,可是对方自始至终,从来没真正信任过他。换句话来说,萧黎风很可能一直在怀疑,所以故意放水——“什么地牢?”沈沧澜双眼微眯,乍有山雨欲来的气势,他注视着覃淮芳,冷声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蓝云到底被谁抓走了?”沈沧澜早就觉得不对劲,魔族为什么会费心费力的捉一个小童?“我问你——”覃淮芳突然开口。“如果…如果那枚骨针,并未整根没入,会怎样?”灰衣人声音陡然提高:“你说什么?!”“我不是亲口告诉你,要全部刺进萧黎风的心脏,你没照做?!”他曾千叮咛万嘱咐,骨针一定要全部刺进萧黎风的心脏!覃淮芳哑然,嘴唇开了开,话未说出口,手腕竟然被人狠狠握住,力气大的惊人——沈沧澜一脸怒气,眼中火焰几欲喷薄而出,他狠狠握住覃淮芳把他拽过去,语气凌厉:“你竟然又和他混在一起!”“三年前你说他死了我便不信,我想着若你真的和他断绝关系,就放他一条生路,可现在你竟然又和他纠缠一起?!”“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做过什么事情你也忘了吗?为了替他赎罪,你受尽折磨,以至于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这还不够吗?”沈沧澜气的脸色发青,三年前,覃淮芳一脸云淡风轻的走进戒律堂,而出来的时候却是血rou模糊,气息奄奄,险些丢掉性命。如不是他和师父拼尽全力,覃淮芳早就命丧黄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