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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都在旁边学点编程的东西,省的浪费时间。他老是这么守着他睡觉,时间久了之后自己也有点怨气,报复性的半夜搬着笔记本坐在床边玩命地敲,chris在对面都觉得吵,爱德华多一次都没醒过来过。报复人就是要收到惩罚的,即使你没有成功——因为这个,全柯克兰认识他们的学生都从chris那里知道了马克是怎么在爱德华多睡着的时候守护着他的。他看起来那么疲惫和焦虑,噩梦缠身,即使这样他还是睡的沉沉地,就好像他在梦里也得抓紧时间做什么一样。他头枕在床垫上,怀里紧紧地抱着马克的枕头,眼睛禁闭着,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不安,那么——惹人怜爱。跟爱德华多相处其实超累的,他节奏很快,总是有忙不完的事,他总是什么都想抓到手里,你其实很难跟的上他的领域和知识储备,大多数时间你们都没什么好聊的,只能听他跟你讲——专业学分,赚钱机会,朋友,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社团,漂亮妹子,户外运动,健身,艺术,绘画,音乐会,志愿活动···之类之类,他有太多的活动。简直像是当代大学生精彩生活集锦。他有一种特别旺盛的生命力和浓烈的存在感,好像他永远都不会觉得累。看到他入睡,马克明白了——那是因为他很不安,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想抓住所有他能抓住的东西。有次爱德华多半夜醒了之后,看见马克坐在笔记本前面,困的头一点一点的,良心发现,拍醒了马克让他到床上去睡。他说这话的时候脸白的跟鬼似的,眼睛下面一片青黑,只有脸颊上稍微有一点熟睡后的血色。马克当然不能跟病人抢,就让他回去睡。爱德华多跟他谦让,说这怎么好意思,主人在这里困的打盹,他在那边睡得香甜。马克心想你不是早就这么干了好多次了,现在还说什么客气话,平白让人讨厌。他们一嘴一嘴地说话,不小心吵醒了达斯汀,他暗搓搓地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还听不全,这件事也成就了‘爱德华多是怎么照顾马克的饮食起居’的那个故事。在空气中,流言传播的速度比光还快。那段时间,马克郁闷极了,有次爱德华多走了之后,他忘记换床单和被套了,就直接躺下睡了,快睡着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丝丝的香水味道,有点像西瓜的味道还有点咸咸的,那个味道似有似无,像是一条丝滑轻薄的绸带,缠绕着马克,这个味道还非常恼人,你尽力去闻,想闻个清楚却只能闻到它一点点的后味,但是你走神之后的一个瞬间,你能感觉到它充斥你周围所有的空气。因为太累了,马克实在腾不起力气起来换一床床单,只能就这么将就着。爱德华多留在杯子里和枕头上的香水味包裹着他,无孔不入,马克努力不去想这些,但是那个晚上,他还是做了整晚爱德华多从背后抱着他睡觉的梦。爱德华多从背后紧紧揽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呼吸像是毛球一样一下一下的轻轻打在他的皮肤上,轻柔又缠绵,他的腿贴着他,藏在他的膝弯下。那段时间,马克洗床单的频率高的惊人,楼下管洗衣机的阿姨经常看着他,然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他们诉讼过程中的一天,天下着大雨,律师在对于一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争论不休,两位主角都在走神——爱德华多走神,看着窗外的大雨,马克,走神看着爱德华多。他记得自己那天走神时候想的就是爱德华多睡在自己床上的那个时候,他抱着枕头,眉头紧蹙,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那是他们少见的温馨时刻。马克情愿爱德华多永远睡着,因为他漂亮的嘴唇一张开,说出的都是伤人的话。他醒着的时候,只会让人失望,让人心碎。律师问了一个什么问题给爱德华多,爱德华多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回头对自己说了一句,看着所有人,说,Iwasyourfriend,andyouhadonefriend。Youhadonefriend。爱德华多说着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地穿着西装,领带系的整整齐齐的,他眼睛里的愤怒和受伤那么真实逼真,马克还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算计。这话说的也特别像个dramaqueen。马克记得自己当时非常生气,他被这句话激怒了,彻彻底底,他记得自己回了爱德华多一句什么话,非常恶毒的那种,但是他不记得自己具体说的是什么了,他只记得他当时生气到全身发凉的感觉。他掌心里湿漉漉的都是冷汗,手脚冰凉,嘴里都是血味。他说的他可怜又可恨,而他以为他至少是懂他的。那些外向的东西和证明就像标签一样,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而他以为他也不在乎,他本来也应该不在乎的。爱德华多被他那句恶毒的话刺激到了,他气的脸都白了,他想还击给马克,但是还是咬了咬嘴唇忍住了。他跟律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会议室。马克追着他的声音喊了一声,重复了刚才那句恶毒的话,只是这次说的更过分一点,连他自己的律师都咳嗽了几声来提醒他。他想跟爱德华多吵一架,他心里封存着太多的怒火,他以为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爱德华多一定会被他激怒,跟他大吵一架,而不是眼睛都不看他的转身离开。他想错了,被他激怒的只有他自己的律师和爱德华多的律师。那天下午爱德华多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他的律师有打电话给他,但是他们也没打通。马克再得到爱德华多的消息的时候,是两天后,chris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爱德华多在市中心的一家病房里,他因为药物过量被酒店送到了医院,才刚抢救回来。马克回到纽约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爱德华多离开的那场大雨早就停了,蒸发在大都市的沸沸人声之间,连点痕迹都看不见了。爱德华多还在睡,Sean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书,看见马克来了,他站起身,跟马克打了招呼,告诉马克,爱德华多还好,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大概两天之后他就可以出院了。马克点点头,谢谢他这两天的帮忙。Sean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这不是他的错,爱德华多只是需要发泄一下,他还说,人们在喝醉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说不定爱德华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和他没有关系。马克没说话,他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