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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 他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是一片春天刚到,万物刚刚萌芽时的新嫩。 ——都他娘给人削平了! “……” 他立时火冒三丈,转头瞪向白言:“我cao你……”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消了音。 怪物恶狠狠地瞪着他:“野鸡小姐不喜欢脏话!” 黑影顿了顿,不甘又狠毒地盯着白言,手指在脖颈间狠狠一划。 白言毫无波澜, 视线上移了下,而后轻声一笑。 黑影:“……”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野鸡小姐:“接下来游戏开始。我得好好给你们选一首歌……就这首吧!”就像是准备好一般,她光速翻到了一支舞蹈。 房间内正对着他们的那篇墙上,出现了这支舞的投影。 只是刚一出来,里面的两个模特——也都是野鸡小姐自己。 开场便做了个风情万种的wave。 黑影:“……” 白言:“……” 出卖灵魂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不就是跳艳舞吗? 就这?就这??? “准备好了吗?”野鸡小姐学着荧幕里的自己,眨了个眉眼。 效果大概相当于翻了个白眼。 白言朝她礼貌一笑,并往后退了一步。 野鸡小姐瞬间黑脸。 耳边却突然响起黑影中气十足的声音。 “好了!”短短两个字,饱含着视死如归地波澜壮阔。 野鸡小姐十分欣慰地夸了一句,而后语带威胁:“跳不好的人,将要留下来喂我的小心肝!” 她十分疼爱的摸了把手中的“小心肝”,薅下去一层血rou。 白言不为所动。 很快,音乐响起。 这位五大三粗,向游戏出卖了自己灵魂的舞者,对着这个屏幕,搔首弄姿了起来。 看啊,他多开心啊,那轻快的步伐宛如在花丛中开心飞舞的小精灵,透着活泼而格格不入的气质。 白言都感动地将手中武器往下放了放。 所有舞者,都值得被尊重。 这首曲子,大概有三四分钟,黑影从一开始的局促,到后来的放开自己,还能抽空挑衅的看向白言。 到最后结束时,他已经大汗淋漓,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都不可抑制地翘起了他的小拇指。 野鸡小姐大声叫好,夸赞:“你是我见过这么久以来,跳的最好的舞者!” 黑影露出羞涩的微笑。 她递给了黑影一杯水:“喝点水吧,辛苦了。” 黑影微微一笑,十动然拒了这杯浑浊看不清颜色的水。 期待地看向她,又看向白言。 白言拍手叫好:“太厉害了。” 黑影勾起嘴角。 野鸡小姐则是对着白言:“你还要再跳吗?” 白言断然拒绝。 野鸡小姐便冷笑一声:“那么,‘快乐的跳舞机’中的获胜者,便是……” 话没说完,只听“噗嗤”一声。 黑影的动作僵住, 下一瞬,他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却捂不住喷涌而出的血流。 视线的终点,黑影看向了白言。 而白言正在擦他的刀。 见他看来,遗憾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灵魂是无价的、不容出卖的。 相逢即是缘,别怕,我这就帮你脱离苦海。 “嗬……”黑影一脸狰狞地盯着白言,伸出一只手想要杀了他,却最终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 擦完刀,白言看向目瞪口呆地野鸡小姐,一脸惊喜:“所以,获胜者是我吗?” 野鸡小姐:“……” ※※※※※※※※※※※※※※※※※※※※ 野鸡小姐:就他妈剩我俩了,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第118章 野鸡小姐看看地上的死人, 又抬头看他, 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是你!你是本关的获胜者!” 说话间还能听到她牙齿间细碎的磨牙声。 这话刚一说出口, 她手中的那只怪物就像听到进击号角的丧尸一般, 跟窜天猴似的窜到了那人还没死透的尸体上,快乐的享受起大餐来。 让野鸡小姐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野鸡小姐:“……” 她看上去十分想把这俩搁一起宰了。 可迫于游戏规则,她还不得不笑脸相迎:“你可以出去了。” 说着白言身后那堵墙突然分化,出现了道粉粉嫩嫩的门。 母鸡小姐优雅的向他招手,白言侧身看了眼, 却动也不动。 上下打量她一遍, 只冲她笑。 母鸡小姐:“……” 她都要笑僵了。 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僵持了好一会, 母鸡小姐猛地收起笑容, 表情阴沉地弯腰。 拽了下那红色小东西的尾巴, 一用力, 从那东西的尾巴里拽出了一条呈红白色不知是什么鬼的玩意。 她似乎还很心疼,面容扭曲了一瞬才朝白言这一丢。 白言:“……” 他没有选择用手, 而是十分嫌弃的用匕首一勾, 再以刀身呈到面前。 在血水滴下后, 显露出此物本来的模样。 是一张长方形像是名片一般的纸张。 上面唯恐谁看不懂, 写着大大的“车票”二字。 白言:“……” 他扬起匕首, 对着真·面无人色的母鸡小姐真诚的拜拜。 而后后退了两步,身形没入门中, 不见了。 母鸡小姐这才胸脯急速起伏两下, 突然一把跳到黑影的尸体上, 边踢边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眼前再次一道白光闪过。 出来后,周围场景没变。 但本来的单行道上,左右突然多出一条分岔路,像是一个大写的X,而交集点,则是两人交手的地方。 看上去,这条多出来的路,正是那个黑影的“跑道”了。 只是之前并没有显现。 空间重叠? 白言微微挑眉。 这时,身后的雾气中,突然传出“嘟嘟——”的声音。 “?” 白言回头一看,只见雾气竟然逐渐消退,露出后面惨白而熟悉的场景。 ——火车门。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车票。 此时血迹已然干固,斑斓暗红色像是名片上独特设计的花纹。 白言将它翻过来,这背面写了个“七号车厢”。 原来是这样。 他将车票收了起来,看也没看身后大开的火车门,转身朝原本的路径上跑去。 火车的催促声逐渐理他远去,在他的背后,随着他的离去,原本的的火车又再次被雾气遮掩。 四周是一片静谧,白言跑在红砖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