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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把我送到学校就走了,哪有什么不良企图啊,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吃了?陈词泪流满面,心想就是怕你被吃啊!粉嘟嘟的小徒弟,想想就心疼。小徒弟问,师父你们有没有把师姐按时送过去啊?就知道关心你师姐。嘿嘿,人家也关系你啦,小徒弟乖巧地笑,师父你和师爹到家了吗?陈词看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水马龙,我已经快要到你师爹父母家了。哇哇哇!!!小徒弟一阵亢奋的怪叫,师父你要去见公婆了吗?天哪,你要乖乖的哦,要会孝敬公婆哦,千万千万不要惹他们不高兴哦。陈词一阵心塞,挂电话,不跟你扯了。哼,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挂了电话,陈词看着屏幕上小徒弟的号码,心想等你见公婆那天老子一定嘲笑死你!妈蛋,为什么我会觉得小徒弟要见公婆?不应该是丈母娘吗,心塞三个人回家没几分钟夏爸爸也回来了,一路飙车进了花园,被夏mama一阵大呼小叫地臭骂,夏斌穿着白袜子,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吃葡萄,对陈词咬耳朵笑道,爸妈早年是开小饭馆的,练出一嗓子的好吆喝。陈词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喝茶,看着夏斌直笑。笑啥?夏斌抬脚戳戳他的屁股,不要拘谨,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嘛。陈词笑道,我觉得你在家里和在我那里不一样了。夏斌一咕噜坐起来,按住他的肩膀,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我们吃过晚饭就回去,你想让我变啥样我就变啥样儿。我哪有胡思乱想,陈词瞥他一眼,见客厅没有人,遂往夏斌怀里靠去,仰脸吻了吻他的下巴,轻声道,你在家里更随意,一切都很舒适的感觉,在我那里总是小心翼翼,唯恐惹我生气,是不是?夏斌抱着陈词吻了吻,是你太敏感了。陈词没有再说话,知道他是得来太不容易,所以分外珍惜,搂着他的脖子专心接吻,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相互抚慰,对方于唇舌交缠间流露出的痴迷,都让自己无比欢喜。哎呀,今天的太阳好圆啊!门外突然响起夏mama的尖嗓音。夏爸爸也高声附和,对,云彩也很漂亮。陈词亲了亲夏斌的嘴唇,两个人分开,对视一笑,在沙发上坐好,夏斌朝门外喊,爸、妈,你们进来好了。父母带着一脸笑意走进门,陈词忙站起来,礼貌地笑笑,叔叔你好,我是陈词,叫我阿词就好。嗯,夏爸爸笑得很温和,和他一握手,转头对夏mama道,你说的不错,果然是个俊小子,快坐下吧。四个人面对面坐下,夏爸爸责备地看向夏斌,你这鬼头,不就是怕我们为难阿词吗,叫你带人回家,还总是推三阻四,如果今天不是被你们mama遇到,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夏斌大咧咧斜躺在沙发上,人反正已经带回来了,别再怪我了,成不?不成,夏mama哼哼,你啊,就是那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那是必然,媳妇跟我过一辈子呢,夏斌凑不要脸地伸出双手,不扯别的,词哥的见面礼得掏了吧。你!夏mama噎住,摘了颗葡萄用力砸过去,你这逆子!!!夏斌一把接过葡萄,欢快地丢进嘴里,还想不花钱就娶着儿媳妇?嘿,美的你们!你看这个小坏蛋!夏mama扭头对夏爸爸嚷嚷,都是你教坏咯!夏爸爸好声好气,你肚子里掉出来的rou嘛讨厌!你们父子俩都讨厌!父母第一次接待儿媳妇,还是个男儿媳,都有些手足无措,被夏斌死不要脸地一顿敲诈,顺利讹到见面礼,接过银行卡,夏斌对陈词得意地一笑,收了起来,密码是我生日吧?废话,本来就是准备给你媳妇的见面礼,夏mama笑骂,看向陈词,阿词啊,你家里就你一个独子吗?有个哥哥,比我大七岁,已经结婚了。夏爸爸道,听夏斌说你父亲是军人,能生两个孩子看来当年也得费不少心血。是啊,陈词笑道,当时哥哥身体不好,才办得了准生证,本以为能生个女儿,没想到还是儿子,我妈当时还失望了很长时间。夏mama叹气,哎,我也想要个女儿,现在看来啊,养老还是得靠女儿,儿子不管用。说着瞪了夏斌一眼。哎哟我去,怎么又瞪我?夏斌怪叫,放心,你俩老了,我们不会不管你们的,是吧,词哥。陈词一笑,当然。什么时候约亲家一起吃个饭吧,夏爸爸道,双方都认识一下,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当多结识两个朋友,等退休了,一起打打球钓钓鱼也挺好。陈词怔了一下,苦笑着答应,嗯,是挺好的。两个人在老家吃了晚饭,夏爸爸虽然当年炸得一手好油条,但厨艺向来糟糕,夏mama从二八妙龄就开小饭馆,川鲁粤苏样样拿手,法餐日料不在话下,晚饭和夏斌联手下厨,堪比满汉全席。这个、这个、这个和这个是我做的,阿词尝尝,夏mama开一瓶白葡萄酒,喝点酒,省得腻得慌。陈词帮忙摆餐具,这个贵妃鸡看着就很诱人。夏mama惊喜,你喜欢?这是我做的!夏斌端着一盘杭椒牛柳过来,自然而然地在陈词脸上吻了一下,笑道,这是mama的拿手好菜,也巧了,词哥最喜欢吃鸡,无鸡不欢。嘿,夏mama开心地抬手和陈词击掌,这叫缘分,阿词天生就该是咱家的人。吃过晚饭,爸妈在看电视抢遥控器,夏斌切好水果,泡了一壶白毫银针送过去,拉着陈词爬上顶楼,钟山环境清新,坐在顶楼能看到朦胧的月亮和漫天星海。陈词坐在夏斌两腿之间,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两人一起看着浩瀚的夜空,半晌,夏斌低头吻吻他的脸颊,在想什么?在想你父母,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陈词喃喃道,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父母会这样开明。他们爱我,夏斌轻笑,我早已出柜,又单身这么多年,他们私下里查过很多资料,很怕我会去滥交、认识坏朋友、染上艾滋病,又怕我会一辈子孤独终老,连个陪着吃饭的人都没有,所以看到你,他们虽然也会有点难过,但是也就放心了,至少我们都不是随便玩玩的人,等他们百年之后,还会有你照顾着我。陈词声音哽咽,你以后要好好孝顺父母,他们能做到这么好,很不容易。喂,你哭了?夏斌抱着他,吻着他湿漉漉的眼角,软声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只能被我在床上干哭,这会儿哭了是闹哪样嘛。滚蛋!陈词带着哭腔骂道,他也不想哭,可是夏斌越劝,他越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好像干涸了十几年的泪腺突然间全部恢复,要将这些年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