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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可以自保,不至于再让此间的山火凶兽任意欺凌了。”长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低低道:“是啊,你终是要化回魔身的。”他话中之意,魔尊隐约有些察觉,暗红的双瞳中忽而闪过一抹阴郁之色,而后却又扬起眉道:“师父既然知道我终是要化回魔身,为何方才还来救我?”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道,“我这样一个魔头,被那巨兽杀死,再也不能为祸仙界,岂不省事?”长垣一怔,竟不知要如何回答,只是莫名地看着他唇角的那抹笑意,心中一片茫然。魔尊看他神色怔忪,心情竟然大好,低下头来,在他唇上轻轻吹了口气道:“师父,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对我的心意,和我对你的心意,都是一样的。”长垣仿佛被魇住,僵硬地问道:“什么……一样的?”他顿了顿,又反应过来,猛然便要把魔尊推开,口中斥道,“不要胡说八道。”魔尊却似一堵墙一般拦在他面前,不容他闪躲,反而向他欺身过来,同时双手抬起,将自己前襟猛然扯开,露出胸膛上那道狰狞疤痕,对着长垣道:“师父还记得当年刺我一剑的事么?”长垣一望见他胸前伤疤,脑内便是一阵晕眩,而后勉强咬了咬牙,硬声道:“记得,怎么,你现下要找我报这一剑之仇么?”魔尊听他口气生硬,反倒笑了一笑,伸了手过来,摸到长垣脸上,而后低低地道:“师父,我一点都不怪你,其实我心里很感激这一剑。”长垣听他说得奇怪,不由瞪大眼睛,半天才挤出个难看至极的笑意:“感激……什么?”魔尊微微一笑:“那时你用少微剑刺穿我胸口,以为我必死,是不是?”他望了长垣许久,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眼角上,轻声道,“我在意识模糊之前,看见你,流了一滴眼泪。”长垣怔怔地望着他。“你说过,仙人是不会有眼泪的,只有凡人在难过痛苦时,才会流下眼泪,”魔尊说着,瞳眸又深又亮,指尖轻轻在他眼角来回摩挲,“师父成仙几千年,一直未曾流过眼泪,那时心里是有多难过,才会流下泪来。”长垣听到此处,脑内几乎一片空白,下意识便想要说些反驳掩饰的话,可嘴唇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魔尊说着说着,像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向他贴近过来,声音低得如同耳语:“我看到那滴眼泪,才知道我在师父心里有多重要,我那时就算当真被师父杀了,心里也很欢喜。”“我那时……是真的要杀你……”长垣咬着牙,发颤似的说道。魔尊看着他,目光柔和:“我知道。”长垣在泉水中把手都捏紧了,竭力道:“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或许还是要杀你……”魔尊还是那样看着他:“我知道。”长垣看着他那双红瞳,心里无比酸涩,低低道:“那你还……”剩下的话,他未能说出,已被贴上来的guntang唇舌尽数堵了回去。第43章第四十二章长垣心内微惊,无奈身后便是石壁,毫无退路,只能被迫承受对方的亲吻。他还记得自己是那个叫做云泽的少年时,与魔尊也曾有过这么一番亲吻,只是眼下的感觉却远比那时真实。对方气息guntang凌乱,却又仿佛怕吓到他,克制着亲吻的力道,极其温柔地撩拨着他的唇舌,同时手也摸了上来,落在他颈间抚摸了几下,竟又意图明显地去扯他的衣襟。长垣猛然睁开眼睛,头向后仰,含糊地道:“不行……”魔尊微闭的眼睛也轻轻睁开,看他脸上泛出红晕,又笑了一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吮,这才放开,哑声道:“师父放心,我不欺负你……”他虽是这么说,可声音中满是□□,无法遮掩。长垣听得耳中一热,有些犹豫地向他看来,却不知自己此刻睫毛上沾了水雾,映着幽深眸色,看在魔尊眼中,简直是旖旎至极。只听魔尊低低喘了一声,又情不自禁吻了过来,长垣将脸一偏,这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他只觉对方柔软唇瓣从他脸颊缓缓蹭过,又游移到他耳边,热气撩得他耳根发烫,而后耳垂忽而一热,竟被对方衔到了口中。他心中乱极,勉强收敛心神,斥道:“昭炎,你不准……呃……”他话说到一半,就察觉耳垂上被那热烫的舌尖扫了一下,忍不住就发出一声低低□□,这一声落到魔尊耳中,激得他神色又是一变,含住他那点耳垂撩拨不休,鼻息间更是发出短促低笑。长垣正被耳根处又热又痒的异样感觉闹得微微迷乱,忽而又听见他那低而沙哑的轻笑,尽数吹在耳边,一时心旌动摇,脚下都有些发软。魔尊察觉到他身形摇晃,立刻伸出手臂拦在他腰间,同时欺身过去,与他紧紧相贴,在他耳边又低低唤了一声:“师父……”长垣听见这一声,心内猛然瑟缩,他从前听对方喊过自己无数声“师父”,起先师徒和睦,便安然受之,到后来对方化了魔身,再喊他“师父”时,他只觉得既刺耳至极。再后来,他神魂俱灭,经过漫漫千年才重返世间,这人已身居魔尊之位,两人间本该是血海之仇,可这人却对自己连番挑衅视而不见,依旧如同许多年前一样,声声唤他“师父”。他当初化了魔身是为了自己,蹉跎千年遍寻三界是为了自己,掉入这异界囹圄法力尽失也是为了自己。更勿论在这古怪异界中连连以身犯险,只为救自己摆脱危难,竟连性命也不顾惜。一旦想到此处,长垣心绪起伏不定,根本不忍心再将他推开,手掌僵握了片刻,竟是不与自主地抬起,摸到了魔尊脸上。魔尊气息猛然一滞,又附过脸来,去吻他双唇,这次却不像先前那样温柔,亲吻得十分激烈,近乎凶猛,合身将他压在石壁上,双手上下游移,在他身上摸索。他这样情动,身上热意更是烫灼惊人,简直要把这一眼泉水都映得沸腾起来。长垣与他上下贴合,自是感觉分明,隐隐察觉事态要脱离掌控,终于忍不住动用气力,强行将他推开寸许,低低道:“昭炎,不要这样。”魔尊眼中欲色正浓,蓦地被他推开,倒也不恼火,只喉结滚动几下,沙哑地道:“师父,我不是说过了,我不会欺负你,”他说着,又去触长垣脸颊,焦渴地道,“只是亲一亲,也不行么?”长垣听他说得直白,又觉荒谬,一时愈发窘迫,张了张口:“不……不可……”魔尊却置若罔闻,只管低下头来,凌乱地向他脸上吻去,又转而要来亲吻他双唇。长垣躲闪不及,被他连亲几下,慌乱中只能伸手挡在脸上,同时喝道:“昭炎,我是你师父!”他话音未落,便听魔尊又低笑一声,捉了他手掌凑到唇边,低头亲了亲,而后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我师父。”长垣听他毫不介怀两人身份之隔,心里蓦地一空,料想他不懂自己心中郁结,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