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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动摇,他兴奋地在天台边缘摇晃着身子,突然转身,伸出右手。“不握手庆祝一下吗,夏利?”他眨眨眼睛,眼中的疯狂满满地就要溢出来了,“你看穿我了。”‘看穿’,不是‘击败’。夏洛克伸手与莫里亚蒂相握,意料之外,对方突然用力攥紧他的手腕,左手从衣袋中抽出手/枪,枪管倒转,塞进自己的嘴里。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莫里亚蒂已经扣下了扳机,松开与夏洛克第一也是最后一次相握的手,身体朝后,狠狠倒在水泥地面上,血液由枪伤处流出,很快形成一个血泊。夏洛克只是看着宿敌尚未僵硬的尸体,感觉到无尽的荒谬。把自己当做棋盘的一部分,大概是夏洛克和莫里亚蒂共有的习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莫里亚蒂就是他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另一个足够残忍、选择成为罪犯的夏洛克。他踩上天台边缘,接通了约翰·华生的电话。“不是假死啊,”未记名感叹,“莫兰,你家老板好敬业。”当然,静音状态下,他的话完全到不了莫兰耳边。不过就算声音传输功能没有被关闭,莫兰大概也无法真正理解未记名在说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话很长,歉。未记名并不是在打酱油,M一举一动都有深意。这个招呼已经注定了未记名无法潇洒离席。前情提要,大概H是个智商贼高的侦探,M是个智商贼高的罪犯,两个人一拍即合(?)你追我赶(?)嘿嘿嘿(?)如果开始觉得看得吃力或者看不懂了请留评。大家请不要误会M死是因为我觉得他菜。相反,他很强,强到让我不敢在如此短的篇幅内细写,因为他的魅力在于让人揣摩不透,区区几千字无法展现。M死得这么快另一原因,因为我想写的反派不是他:不是怕他难写,是要写另一个更难写的人。第62章瞄准镜还是望远镜继莫里亚蒂自杀之后,夏洛克·福尔摩斯也从医院的天台跳了下去。在瞄准镜中一切都像是默剧。配上莫里亚蒂夸张到过分的动作,居然还带着几分讽刺的喜剧效果。是的,莫兰第一次违背了老板的意思,他没有盯着三楼房间里那个和夏洛克关系匪浅的护士——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在目标上。相反的,莫兰一直看着房顶的‘戏剧’,直到莫里亚蒂倒地、夏洛克跳楼。莫兰兴致缺缺地收起狙/击/枪。他想到了几天前的晚上,莫里亚蒂——吉姆,要他去找狙击手时候,看似随意地提出的概念。他忘记那个理论的名字了,大概又是吉姆最喜欢的那种怪诞的哲学理论。总结地来说,在打开盒盖之前,匣中的猫就永远不会死去。‘有时候,还是保持这样的状态更好,’当时吉姆这么说。莫里亚蒂开枪杀死了作为观测者的自己,并让那只黑猫来决定它的生死。当死亡能带来更大的乐趣,莫里亚蒂并不觉得生命有何值得珍惜之处。跟其他漠视人命的人渣不同,他对别人的生命持有这种看法,对他自己的生命也一样不甚在意。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詹姆斯·莫里亚蒂能成为犯罪的帝皇吧。莫兰觉得他应该叹气,或者至少表达一些伤心,但他从瞄准镜前抬起头后,就察觉到自己完全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听见背后特工们破门而入的声音,他放下枪,双手置于脑后,慢慢地跪了下去。“任务取消,”他对耳机那边的未记名说,任由特工们接着扯掉他的耳机、将他双手铐在背后,推搡着朝门外走去。所以真的是观光任务呀,未记名得到指令,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福尔摩斯被人群围住的‘尸体’,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开始拆卸狙/击/枪。反正雇主没问,他也懒得戳穿假象。未记名只觉得事情结束得太过容易。手机震动了一次,未记名低头查看讯息。但事情从来都不是容易的。楼下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一大波人,脚步声还算整齐,听得出训练有素,明显不应该存在于这种普通居民楼中。好像这个雇主并不是很靠谱,除了喜欢撒币找人来看风景,还不搞好后勤工作,现在仇家上门了。未记名目测一下窗外地面离自己的距离,放弃了直接翻窗而出这种sao气cao作。军情特工们破门而入,就看见一个以十分接地气的姿势坐在琴盒上的年轻男人。他手边还放着狙/击/枪,很显然就是他们要找的犯人了。“我就看看,不开枪的,”未记名举起八倍镜对准眼睛,从模糊的视野中看见一个特工靠近之后放大到滑稽的脸。未记名的笑容忍不住又加大了几分。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被戏称为‘人形大英政府’的政客,觉得这笑容有点眼熟。并非胜券在握的笑容,但含有一种奇异的自信,就像——就像几分钟前刚刚吞枪自尽的那个咨询罪犯一样,稍带点疯狂。麦克罗夫特对自己的情报产生了那么几微秒的怀疑,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在伦敦,莫里亚蒂没道理选择莫兰作为他的二把手。未记名和莫里亚蒂并不相似,对人身安全的漠视却是一模一样的。没错,如果这个人是莫里亚蒂的心腹,他绝不会越不过莫兰。这正说明了未记名并不是这个犯罪组织的一员。是雇佣兵吗?从口音来说应当是美国人。哪怕麦克罗夫特脑中的想法转变再多次,军情特工们却不会读心,逮捕仍在继续着。“我就是——观光一下,杀人犯法,”手上的八倍镜果然立刻就被夺下来了,但未记名仍旧没有半点危机意识似的,沉痛地对这些特工说。听起来十分正气凛然,我们大英政府的军情六处差点就信了你的邪。特工们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并把未记名抓了起来。“我能打个电话吗?”未记名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问麦克罗夫特,“美国好像有这种法律,英国有没有的?”“你在英国吗?”麦克罗夫特转转伞柄,跟在军情特工身后。未记名眨了眨眼睛。“哇,酷,”他说着,被塞进了黑色轿车的后座。确实,由于莫里亚蒂的cao作,未记名到达英国所用的身份当然不是他那在各数据库中根本不存在的真名。要说未记名在英国,从官方角度来看,是完全无迹可循的。车窗是遮光的,从里面完全看不到外头的景象。未记名对伦敦的地形也一点儿都不熟悉,没法通过到底拐了多少弯来判断自己的方位。话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