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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的,在场之人也只有骆池了。左哲张开口,想告诉骆池他没事,可话未出口,大量暗红的血液立即从他口中涌了出来。敲在耳畔的心跳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缓慢。左哲想,也许真的是伤到要害了。本已快走出客栈的骆峰在听到骆池那声喊叫后立即僵在了原地,脑中闪过无数可能,但都飘忽得让他难以捉住,唯一能够确定的恐怕是左哲出事了。念头一出,骆峰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往回走,可走了两步他又再次僵住,既然他都已经决定放手了,这么回去又算什么?那人是死是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骆峰想要离开,奈何脚下仿若钉了钉子一般无法挪动分毫。最后他泄气似得继续往左哲的房间走,并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担心骆池被殷罗下了毒手,绝对不是要去看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只是,想归想,却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用上了轻功,面上的表情也是焦急如焚。房门并没有关,骆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已经打斗起来的珈蓝和紫煞,珈蓝神色狠戾,手上招招致命,紫煞也不弱,值得骆峰意外的是,此时的紫煞状若癫狂,眼中也是猩红一片,竟然和当初骆池走火入魔时如出一辙。对这二人,骆峰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还未思索出他们打起来的原因转眼却看到了软倒在殷罗怀中的左哲。原本仅是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惨白如纸,似乎还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死灰,双唇血色早已褪尽,此刻同样是惨白一片,嘴角的血液却是触目惊心。骆峰的目光僵硬地下移,在看见腰侧的殷红时,瞳孔不由紧缩。此时的骆池紧紧握住左哲的手,从气息波动他便知晓骆池是在将自己的内力输到左哲体内,口中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眼前的一切昭示着什么一目了然,骆峰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就懵了。离开前这人绝情的话语还历历在耳,可转眼却变成此番惨状,这让他突然想起了那次左哲身中剧毒之时,那天,他的情形也和此时差不多。骆峰迈着僵硬的步子机械地走到左哲身后,白色里衣已然被鲜血染红,后心处的衣衫破了道口子,那血便是从后心处流出来的,那个位置接近心脏,或许已经伤到心脏也不一定。骆峰踉跄着后退一步,殷红的血和左哲惨白的脸在他眼前不断交替,这下不用想,也能知道左哲定是被紫煞珈蓝中的一人所伤。骆峰弯下腰搭上左哲的手腕,指下的脉搏时有时无,恐怕是枯竭之兆,顿时他只觉得气血一阵上涌,等他反应出他在做什么时,他已经和紫煞二人打斗在了一起。左哲此时已经无法再看清眼前的一切,但旁边打斗的声音还是传入了耳中。他虚软地扯了扯身后人的衣袍,只是那力度小得可怜,若换做平时,殷罗定然感受不到。知晓怀中之人定是有话要说,殷罗忙低下头将耳朵凑到左哲唇边。左哲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耗费他大量气力,声音亦是模糊不清,良久他才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救紫煞,别杀他们。殷罗心有气恼,比起珈蓝,他更想杀了紫煞。他下意识想拒绝,抬眼却对上左哲固执的目光,只是瞳孔已然涣散。殷罗心中一痛,忙哽咽点头,“好,好。”尾音方落,左哲的眼已合上,扯着他衣衫的手也缓缓滑落。骆池瞪大了眼,双唇开合,却是失了声。殷罗呼吸一窒,他抖着手覆上左哲的鼻翼,若有似无的呼吸扫在指尖,却让他如坠谷底的心又提了起来。房中的打斗始终没有停止,屋内碎裂的东西随处可见,原本跑上来查看的店家见此情形也瑟缩着跑回楼下。殷罗轻柔地拭掉左哲唇边的血迹,而后趁着骆池不注意时封了他的血道。骆池怒目而视,奈何身体却动弹不得,只得怒声道:“殷罗!你放开我!”殷罗没有搭理骆池,他封住左哲周身大xue,又将身上最后一粒保命药丸塞入左哲口中,然后抱起他走到床边再放下,他小心地避开左哲那道致命伤为他盖上被子,接着又吻了吻他的额头,最后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参与到颤抖在一起的三人战圈之中。一时间不算宽敞的客房内陷入一阵乱斗之中,木质摆设断裂的咔嚓声、梁上瓦铄砸落在地面的啪啪声不绝于耳,让人不由猜测这间客房在这种折腾下能够坚持到多久。虽是很想把这几人都杀了,但殷罗却不敢再触左哲逆鳞,趁着打斗的空隙,殷罗毫不留情地将被封了血道的骆池掀飞出去,直直砸落在左哲身下的床前。因着顾及着房中的左哲,珈蓝并不敢放大招,但紫煞除了最初被他拍了一掌便没能再伤到他。骆峰半途的加入打乱了他的招式,对方既没有帮他,也没有帮紫煞,反倒是像要杀了他和紫煞一般。殷罗本想救出紫煞后就带着左哲离开,但是紫煞三人不分敌我的打斗让他颇为头疼,红了眼的紫煞虽然先后中了他和珈蓝的掌法,可是已经走火入魔的他此时也不可小觑。好在这一次不再是三人联手对付他一人,纵使他有伤在身,但没有骆池的参与,他明显轻松了许多。殷罗见场面太过混乱,又不想耽搁太多时间,索性集中精力对付紫煞,在将他震晕后,又对付起骆峰和珈蓝来。客房最终还是在这场乱斗中坚挺地存活下来,珈蓝骆峰纷纷重伤,就连殷罗也添了两处伤。他不再看地上几人,走回床边用被子裹住左哲,两下跳跃就窜出屋顶,迅速离开了客栈。……左哲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他有意识时依旧在黑暗中浮沉,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更加听不见任何声音,这种感觉有些像前不久被凌楚关小黑屋发高烧时,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飘回现世,也没有看到任何片段。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很温和,左哲感受不到危险,索性也就没有抗拒。当然,以他目前的情况,也不可能抗拒。这种好似泡在温泉中的感觉让左哲昏昏欲睡,没多久,他也真就再次陷入沉睡。左哲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能听到周围的动静,听声音是两个人在对话,其中一个就是殷罗。“大夫,他的情况如何?”“有惊无险,不多时便能苏醒。不过还需将养些时日,如此致命伤能保住性命实属不易,忌焦忌燥,稍后老夫再开张方子,你按方子上的药给他服用半月便可。”“……”半月,想起那中药的苦味,左哲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多谢大夫,这几日有劳了。”“行医者自当以救人为本,不过公子你刚失了功力,又有伤势在身,情况比他更为糟糕,须得好好调养才是。”左哲心里咯噔一跳,殷罗失了功力?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