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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似赶紧追加了一句,“不过,没关系,表哥已经洗干净了。”小小漠聊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直吐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哈哈哈……”罪魁祸首还在旁边没心没肺的笑。自此,谢漠聊再也没有碰过糖葫芦。“谢敏似,既然你在,那我和情月这几天就住你们家别院。”谢漠聊淡定的扯开了话题,并且非常不客气的“下达命令”。谢敏似无奈的翻白眼。不愧是御赐世家,谢家别院的派头都能赶得上皇家别院了。在仆人的指引下,千绕万绕,终于绕到了今晚的落脚处。偌大的楼,关情月独独看到正中央的那块牌匾:客居苑。“情月不妨先进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稍候为兄会来找你。”关情月住左厢房,谢漠聊住右厢房,分别前,谢漠聊这样说道。“嗯。”关情月点点头就踏进了自己的屋子。令他惊奇的是,室内没有锦罗帐幔榻,没有紫檀琉璃案,没有紫金白玉炉,反而极其简单。然而简单却不简陋。几幅水墨画,几只画笔,几盆千年木,倒有几分文人风范。这让关情月莫名想起鹤江楼的摆设,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于这种可能,关情月想到谢敏似其人,就否认了。“情月!”正当关情月兀自打量这房间时,谢漠聊回来了。“大哥,鹤江楼是谁家的产业?”关情月还是问了出来。“谢家的。”谢漠聊笑笑,“谢敏似那小子看着胡搅蛮缠,倒还有几分真本事,这别院的房间和鹤江楼都是他一手布置的,其中也不乏有出自他手的作品。”刚才想什么来着?酒楼的东家是个风流人物?疯癫又流氓。关情月默默的在心里总结。“情月既然来了陵安城,就由我和敏似带着你到处转转吧。”谢漠聊邀请。关情月点点头,他也想看看盛世时代国都的完整模样。于是三人一行开始他们的行程。只是谢漠聊和关情月还不知道这番出行有多糟糕。第一日。三人路过一个捏糖人的铺子。谢敏似上前想买一个,正好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同时到达。而刚好捏糖人的糖料所剩无几,只够捏一个人的份。于是,谢敏似就和那小孩子开始争论谁先到的问题。捏糖人的老伯很尴尬,关谢两人齐齐望天。第二日。三人路遇一小乞丐。谢敏似一时同情心泛滥,拿出一两银子就放到小乞丐的破碗里。小乞丐连连磕头,感激道谢,却惊讶的发现给他钱的这个人没有走。不但没有走,还在数他破碗里为数不多的铜钱。一边数一边嘴里还嘀咕:怎么只有十三文,这怎么找我啊?我只想给一文来着。说着留下一两银子,拿着破碗和破碗里的铜钱竟就想走人。小乞丐急了,拉住谢敏似的衣服下摆不让人走,还说情愿不要他的一两银子也要破碗和破碗里的铜钱。然后,两人便开始抢一只破碗。一个跪,一个站,一个要留,一个要走,引得路人频频注目。于是,关情月以路人甲的身份去一家铺子看香囊,谢漠聊以路人乙的身份去另一家铺子询问玉器。第三日。三人过一座桥时,只听“扑通”一声,谢敏似掉河里了。原来这厮看河岸边洗衣服的美貌少妇看的太入神,先不知不觉爬上了栏杆,再一不小心跳下了河。这座桥太醒目,谢敏似身上大红大绿的衣服更醒目。而且一个大活人掉水里,此人还不慌不忙反倒自得其乐的在水里游了起来,无疑引起了行人的围观。谢敏似却目不斜视,径直朝少妇游去,嘴里还大声的喊:“大漠,小月,快看!好漂亮的姑娘啊!”少妇吓得逃到人群中,行人指指点点。关谢二人非常默契的转身就走。第四日。谢漠聊收到飞鸽传书,称家里有急事,要先离去一阵子,向关情月辞行。临行前,谢漠聊狠狠的抱了下他,说了句:等我!引得谢敏似连连起哄,惹得关情月红了半边脸,他才大笑着策马奔腾而去。入夜。谢宅周围一片寂静,偶有鸟叫蛙鸣。一黑衣人轻步飞奔在谢宅屋檐上,忽而没了影。关情月坐在书案前轻轻翻阅谢敏似珍藏的书,不得不承认,这个谢敏似看着不靠谱,在书画方面真的颇有修为。烛光摇曳下,地上多了个影子。来人低声说了什么,关情月眉峰微蹙。舒展开后已恢复淡漠:“连朔,明日光明正大的从谢家正门拜访,该说什么就是什么。”被称作连朔的男子略有诧异的看了眼关情月,很快恭敬道:“是!”再一次,无影。关情月打了个哈欠,吹灭烛火,上床睡觉。作者有话要说:☆、八章第二日,关情月早早起床,与谢敏似共进早餐。饭桌上,谢敏似还在不断挑唆关情月从了他。这让关情月不得不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和谢漠聊都没有澄清两人只是一般的朋友呢?这个问题可能的答案被关情月刻意忽略了,“敏似兄,你误会了,我和谢大哥只是朋友。”“哎呀哎呀,小月你叫我敏似兄,叫大漠大哥,还说你们没什么?先前怎么不见你们说清楚呢?不过就算早说了,‘我们只是朋友’这样的话也只是此地无银啊!”谢敏似啃了口包子,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关情月暗道:就怕你这么说。赶紧转移话题,“敏似兄要我怎么称呼你?”谢敏似想了想,道:“我是大漠的表哥,你叫他大哥,那就应该叫我大大哥。”关情月嘴角微抽:你叫我怎么喊的出口!看到关情月抽搐的表情,谢敏似开心道:“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敏敏和似似,你随便选吧。”“不如就叫敏似吧。”关情月这次很淡定,他实在不想和一个……在大早上争论称呼什么的问题。正当谢敏似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下人来报:“少爷,外头有个叫连朔的人求见,说他是关公子的仆人。”谢敏似看了看关情月,关情月点点头。谢敏似立马吩咐,“让他进来吧。”“连朔是我五年前在路上捡的,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我救醒他后,就让他回去,他说他没地方去,不如留在我身边报恩,便成了我贴身的护卫,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一直把他当自己人,没有下人这一说。”关情月解释道。“我们?”“我和我师父。我也是我师父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