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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漠然。第8章将军的珍宝(八)犹如死人般可以勾出人心里的恐慌。张昭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平澜无波的双眼回望他,戚安发现刚才如鬼魅般的一幕如昙花般瞬间消散,张昭棋墨色的眼睛依旧是如同湖水般的淡泊。戚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秀气的眉眼中划过一丝深思,他看似无意地继续倾听葛大呆板粗哑的声音。“这份牺牲了将军换来的平静只是镜花水月,被施了秘法的将军在煎熬中苏醒,却发现自己心里爱慕的人已经因为他离开了世间,于是——已经成为了厉鬼的将军因为内疚和愤怒做了一件疯狂到让所有人都后悔的事。”“他做了什么事情祖上传下来的书中没有记载,只是知道当时正值繁荣的离火国瞬间衰败,战火纷飞,干戈四起,统治了大陆多年的古老王国成为一片残骸,而这座宫殿也被重新修葺,古籍中命令我们村庄的人每天都要送三餐到这里,而且不让我们禁止外人闯入这里,据说是因为那位沉睡的将军说过一句话——”“他爱的人会重新回到这里,他会再次找到他的珍宝。”古墓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夜明珠淡绿色的光芒无声地散发着清冷和荧光,有着些裂痕的地面上积攒着层层尘埃,透过门口狭窄的通道,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将灰尘席卷到半空。戚安忍不住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他用右手捂住了口鼻,特意压低了声音。张昭棋行走的步伐一顿,手中再次凭空出现了一张符纸,白皙的食指轻轻一点,手指下的黄纸上出现了略微的黑痕,还未等符纸自燃,张昭棋突然不着痕迹地皱眉,将符纸收了回来。走廊里的气温突然下降,又瞬间回升。原本在走廊里肆意飞扬的灰尘猛然一滞,像是突然有了重量一样齐刷刷地往下坠落,风依然在吹着,却没有了灰尘与其共舞。隐藏在暗处的一双双眼睛紧随着戚安的走动而不停转动,它们藏匿了身形,隐身于黑暗之中,近乎病态般找寻着光亮里的少年。走着的单薄少年穿着已经有些褶皱的便衣,每当风吹过的时候,他的衣服就会轻轻飘动。那扇破旧的木门被无声无息地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关紧。戚安他们到达约定的集合地点时,金惠娟和王项群还都没有回来,戚安有些讪讪地对张昭棋笑了笑,干坐着等待另外一组人回来。[安安,报告传下来了]系统出现的声音恰到好处,刚好是戚安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嗯。]戚安闭目,在脑海里浏览着自己的这份很多年前的工作报告,他不知道的是,在这整个期间,一直以来表现得淡淡的张昭棋就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素来沉寂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涟漪。戚安在自己的工作报告上大致扫了下,他以前是虐渣组的,这份三千字的报告中说提到的任务过程现在看起来是毫无新意,除了目标人物,戚安看到了不少毫无用处的废话。这份报告中完全没有提到过将军的事情,停顿了片刻,戚安的注意力落在了最后一句。脱离世界方式:被选为陪葬品后死遁。陪葬品……戚安的眼神轻微地闪了闪,又重新讲这份报告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怎么了吗?”张昭棋语气冰冷的问。他突然变得很敏锐,戚安的一个极为细微的举动都引起了他的注意,引来了他的发问。“啊?没什么。”戚安若无其事腼腆地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梨涡,说完之后,便若往常般微低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映入眼帘,张昭棋颜色略微深沉地收回了视线。“你们已经回来了啊。”正迈着脚步的金惠娟看到了他们,柳眉一挑,先是一愣然后又有些无奈,“我们找到了箱子的钥匙,也成功打开了箱子,只是——”金惠娟顿顿,从手里抱着的箱子里拿出了里面的一沓东西,里面有的是一张张泛黄的宣纸,每张上面都有人用毛笔写下的墨色痕迹,“这上面的字,我们完全看不懂。”“可以说就算这些东西很珍贵,我们也从中获取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我们这次找钥匙的过程中没有碰到一个鬼物。”金惠娟皱起眉头,“我刚才以为是因为你们去找出口而引起了他们的不满,所以都跑去找你们了,但是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我们两组加起来已经差不多逛了大半部分的宫殿,怎么可能没有碰到一只鬼。”金惠娟的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疑惑,“这些鬼物难不成都去干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张昭棋听到这话眼神中快速地划过一丝异色,用余光瞥了瞥乖巧端坐的戚安,眼神之中有一些复杂。不出意料,金惠娟发现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嘴角抽了抽,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么张昭棋你们呢?获得了什么消息。”张昭棋淡淡看了她一眼,将他们听到的讯息简洁大致地讲了一遍。他的语气平淡,平铺直叙地讲完了整个故事。“将军爱的人作为陪葬品埋入了这桌古墓。”金惠娟从中抓去关键信息,“也就是说,将军的珍宝就是这位传闻中的美人。”金惠娟并不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故事中的每一个事件都可以和他们踏入墓地不久后见到的五幅壁画对应,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战无不胜的将军和他的亲卫,站在高台上施展秘法的国师,精心打造的地下宫殿和被选成为陪葬品的美人。以及画面上围绕着黑气,最终成为了厉鬼的将士。第9章将军的珍宝(九)(捉虫)“可是他已经死了。因为丢失了自己的珍宝,所以将军丧失了理智,而我们则需要帮他找到这个已经不在了的珍宝?”金惠娟的表情有些难看,情不自禁咬了咬下嘴唇,有些求助地看了看和她同为穿越者的张昭棋。可是下一秒,金惠娟就发现对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看她,眸子幽幽的,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也完全没有要告诉她自己的思路的意思。“……”金惠娟挫败地收回目光,只好主动把控大局,“恩……那位美人的尸体还位于这座古墓中,我们先去把他找出来吧。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就算没有,从中找出一些特征也可以应付得了管家的下一次提问……”她还未曾说完,便有一阵阴风吹过。上好的瓷器咣当咣当地摇摇欲坠,室内的气温陡然骤降,唯一留着长发的金惠娟被大风吹得头发飞扬,被浓密头发遮挡的黑眸若隐若现,她徒手捂住自己修长的头发,神情凝重。这风,像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