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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韩庆总觉得那里是个在宫中的你争我夺中,唯一可以得到平静与安宁的地方。这日,一个初秋的傍晚,韩庆终于从国家的各种文书中摆脱出来,掐指算算,也有4、5日没有去彗星那里了,所以他起驾准备去明清宫,因为彗星不喜欢看见除了自己宫里之外的仆人,所以每次,韩庆都不带任何侍者,自己前去。当韩庆到达明清宫的花园时,彗星和李忠义正在对练剑术,从小被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两个人,实力总是不相上下,往往两个人对练的结果都是以平手告终,当然,今天也不例外,见韩庆来了,两个人便停下手,练习的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彗星命人烧了热水,和上好的铁观音一起呈上来,之前这铁观音还是韩庆从父亲那里得到了赏赐,又转送给彗星的,所以韩庆每次来的时候,彗星总会亲手给他沏茶喝。“你们两个人在各方面是越来越相像了,我的弟弟却一点都不像我。”韩庆和彗星一边喝着茶,韩庆一边感慨,忠义静静地站在彗星身边,韩庆的话让他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但可能平日在彗星身边惯了,即使内心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显现在脸上。“皇兄说得又是什么话?我又不懂了。”彗星淡淡地笑着,眼睛也笑得弯弯的,好像也只有在韩庆和忠义面前,彗星才会这么放松地笑着。韩庆笑着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父皇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好像有半个月时间没去看他了。”彗星想起年迈的父亲,上次去看他的时候,正赶上他染上风寒,太医说最好不要去探视,免得把凉气带给他,风寒该不宜恢复了。所以,到了父亲的寝宫外面,彗星也没有进去。“风寒基本上好了,但腿脚疼痛的毛病一直都没好,心脏也不是很健康,所以最近让谁登基的事情也加快了速度,其他3个兄弟也都为了皇位煞费苦心,而父皇又比较看好我,这总会让我觉得心力交瘁,烦心不已。”韩庆叹了口气,纵使自己也是皇子之一,争夺皇位的事情也是韩庆从小就认识到的问题,也不想让父皇失望,只得参与到其中,但倘若有有一点机会可以不用这样做,韩庆宁可跟彗星住在一起,过着这世外桃源的生活。“我相信皇兄的人品和实力,父皇不是也拟定把皇位让贤给你?又何必那么劳神呢?”彗星把韩庆空茶杯再次斟满茶水。“我倒宁愿搬来跟你一起住……”韩庆知道忠义是彗星的心腹,说话也不用避讳,但彗星却用眼神制止他不要再说下去,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又看向韩庆,韩庆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说下去。“虽然平日我这里鲜少有外人来,但也难免会飞进些‘苍蝇’什么的,所以……”彗星低声说着,他知道即便自己无意争皇位,但大家都知道韩庆与彗星关系好,其他3个皇子会安插1、2个人到他这里来,企图在韩庆来看彗星时,能打探到什么关于韩庆不利的事情,如果韩庆实际上不想参与皇位的争夺的事情被他们的探子知道了的话,韩庆就会处在很不利的位置。月亮挂上树梢,明清宫里的灯笼都点起来的时候,韩庆在明清宫吃完晚饭,才准备离开,“如果皇兄还想喝我亲手泡的茶,有时间你就可以过来,忠义也可以陪你练剑。”彗星把韩庆送到明清宫门口,韩庆点点头。“别送了,晚上露水重,你别着了风寒。”“嗯,忠义,送皇兄回去。”彗星缅了缅衣襟,轻轻地侧过头。“是,殿下。”忠义提着灯笼,跟随着韩庆离开明清宫。送韩庆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时无言,等快到韩庆的宫时,韩庆突然间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忠义,“忠义啊,如果我登上皇位,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照顾彗星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彗星身边也只有你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你一定帮我照顾好他,别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拜托你了。”韩庆郑重其事地拍拍忠义的肩膀。“大皇子请放心,即使您不拜托忠义,忠义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彗星殿下,再有您的嘱托加之,忠义定当谨遵教诲,即使以命相搏,也在所不惜。”忠义抱拳在胸前,郑重向韩庆许诺,韩庆满意地点点头。“彗星果然没选错人。”忠义目送着韩庆进入宫门,自己慢慢地往回走,在这微凉的秋夜里,忠义的脑海中浮现出彗星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不禁上扬起来。没过几日,王的病情忽然加重,他不得不命人代笔写下圣旨,决定讲王位让给韩庆,即日生效,在韩庆登基后的一周后,王因心力衰竭而离开人世,刚刚登上皇位的韩庆又不得不在繁杂的奏章和国事里,□□举行连续一个月的国丧,晚上戌时就开始宵禁,家家悬白色幔帐,户户挂白色灯笼。明清宫也不例外,所有红色的物品都被白色或黑色代替,彗星也换上一身素衣,与其他几个哥哥一起守灵,本来5个人都要守7天整日的,但因为韩庆刚刚登上王位,很多事情需要熟悉和亲自处理,所以白天的时候,韩庆会来守灵,彗星主动提出晚上帮韩庆守着,其实其他3个兄弟都有意见,韩庆也不肯,但彗星的一番话,让4个人都说不出什么——这个国家的王现在是韩庆,但这个国家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父皇的遗愿是让大皇兄做这个国家的王,希望这个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如果在大皇兄刚刚登基的时候就出什么差错,国将不国的时候,我们又怎么平平安安地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更何谈人民?我想父皇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毁于一旦,这是他老人家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其他3个人都说不出话来,韩庆感激地看着彗星,平日处在深宫的彗星看似对国事不会关心,但遇到影响到大局事情的时候,头脑也很清晰,或许彗星只是不想管国事罢了,如果想管,也不失是一个人才。于是,韩庆就照彗星的话做了,不过为了尽一个儿子最后的孝心,在最开始3天的时候,韩庆还是守了整天的灵。帮韩庆守后4天灵的时候,毕竟是秋天了,晚上总会起风,除了灵柩前烧纸的火盆,宫中也是禁止起火,彗星只能守着火盆微弱的火光取暖。“殿下,把这个披上吧。”晚上,忠义给彗星送来一件白色的貂皮斗篷,“这个是我父亲前年冬天去长白山的时候,用猎到的4只白狐的皮毛做成的,暖和得很。”忠义把斗篷披到彗星身上,刚刚冻得有点麻木的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谢谢,你先出去吧,这灵堂是不能进外人的。”彗星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忠义,虽然彗星从来没有当忠义是外人,但祖上的规矩,彗星还是要守的。“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