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赤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么喜欢这本书。我告诉他原因。有时候我也解释不上来为什么,比如,我读的时候,自己也哈欠连连,昏昏欲睡,但是只要一想到梅菲斯特还在这本书里的某处等着我,我就又打起了精神。

    小艾带我去看过一棵桑葚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他绕着那棵树转着圈说着话,他说他小时候父亲常带他摘树上的桑葚吃。

    我感觉我和小艾完全成了一对情侣。

    情侣们分享自己的故事,走进彼此的生活,成为彼此的生活,哪怕最后要分离,也会带走对方身上的一部分。

    那棵桑葚总是不结果,我盼望它快快结果,结很多很多果实,我要摘下来和小艾一起吃。

    小艾有时会在别墅留宿,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睡觉时不穿衣服,客房里只有一床被子,他的手经常碰到我的胳膊,我的脚经常碰到他的脚。

    有一次,我们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面对着面,外面很安静,静得像不在人间。小艾问我:“你想做吗?”

    我说:“不做也没关系。”

    我的目标很明确,我想成为和小艾接触过的所有人中的特例,我要穿过他的rou体,住进他的心里。那时候,我觉得我就快成功了,小艾愿意躺在我身边看电视,睡觉,吃荔枝,那黑色的,滚圆的核从他的嘴巴里滑出来,那饱满,晶莹的果rou在他嘴唇间被咬出汁水,小艾愿意静静地听我讲我对音乐,书本,电影,新闻的看法、见解,愿意对我诉说他的童年,我得意忘形了,我以为只要我足够有耐心,足够体贴,完全顺应着他,他不说的事——他的住处,他的母亲,尽管我满腹疑问,我也绝不会问。陪伴,互动,近乎百依百顺,这就是我试图得到小艾青睐的方式。

    小艾问我:“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

    我说:“如果我回去玉松了,我们还能经常这样见面吗?”

    我不想给他太多压力,于是慌忙改口:“你教我种地养鸡养猪吧,我每天健身,我在琼岭做向导好了。”

    “不打官司了?”

    “不打了。”

    小艾盯着我,问我:“你为什么来玉松?”

    我说:“你知道的啊,因为姚晓芙的案子。”我靠近了他一些,声音低下去了一些,说,“你再多和我说说这里的故事吧,你爸爸扮赤练神君,你也会扮吗?扮神君要做什么?打扮成神君的样子,大家都祭拜你?”

    小艾笑了:“我十七岁的时候,寨里的长老找到我,说,你到了能扮神君的年纪啦,你爸走了,一直都没回来,没有神君,我们的祭祀就办不了,今年的祭祀你来扮神君吧。”他顿了顿,悄悄地说,“扮神君的人,七天不能吃荤,七天不能近女色,七天只能在天福宫的一间房间里打坐,眼睛还会被蒙起来,七天不能看,神君的眼睛是不能被人间的污秽污染的,神君的头发很长。天福宫没了,没人再提过办祭祀的事了。“

    我摸小艾的头发:“你都不扮神君了,还留长头发啊?”

    小艾说:“有人喜欢抓我的头发。”

    我说:“我也喜欢。”我问他,“那个人是谁?”

    小艾没说话,笑意收敛,只是看着我,我有些紧张,还有些嫉妒,嘴里发酸,我对他说:“我喜欢你。”

    我说了很多遍。

    小艾听着,脸上徐徐又浮现笑容。

    ”从来没有人这么和你说过吗?应该有很多吧?”我捧住他的脸,呼吸着他的呼吸,问道。

    小艾摇头,过了会儿他又点了点头。

    “谁啊?什么样的人?”

    小艾说:“我meimei。”他碰着自己的头发,说,“她喜欢抓我的手指,咬我的手指,也会抓我的头发。”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小艾有个meimei。

    小艾道:“她是我的双胞胎meimei。十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她很晚才学会说话,她会说话以后,也不叫我哥哥,很奇怪,她叫我小艾,在她之前,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

    “小艾……”我也这么叫他,一声又一声,越靠他越近,我吻到小艾的头发了,我抱住他,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轻亲他的头发。

    小艾的手机响了,他去了外面接电话,回进来后,我问他:“要出勤吗?”

    他摇头,回到了床上,我们回到了那个靠得很近,互相看着的姿势。他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裤里,他握住我的yinjing揉搓,我把他的手拿开,我说:“不用这样。”

    我吻他不是因为我有“性”方面的意图,我和他解释,可小艾却做得更大胆,他钻进了被子里,扒下我的裤子,含住了我的yinjing。我想把他拉起来,但他的嘴巴太暖和了,舌头又太灵活,太湿润,我勃/起了,蠢蠢欲动。我也钻进了被子里,问他:“你想做吗?”

    小艾卖力地吞吐着,我继续问:“你想和我做,还是因为你的生理需求?你很久没做了吧?”

    小艾抬起头,抓住我的胳膊爬上来,他亲我的嘴唇,告诉我:“我想和你做。”

    我摸他,摸了好一阵,他硬不起来,我一时惊讶,看着他,小艾却无所谓地表示:“你进来吧,我没关系。”

    他说他不是一定非要高潮。

    我愣住了,先前的美妙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他说他想和我zuoai,但是他却硬不起来,这难道没有问题吗?这可能吗?

    那一晚,我们没有继续下去,我没能睡着,第二天沈映过来,我喝了点酒,和他聊起了这件事。

    除了沈映,我还能和谁分享我和小艾的事情?他给我创造了那么多机会,他还借他的地方给我住,话里话外推波助澜,他把小艾推向我,把我推向小艾。我完全把他当成了我的参谋、顾问。

    沈映和我分析道:“可能他有什么心里障碍,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位,绝对保护隐私。”

    心理医生?小艾需要和那个心理医生坦白到什么程度?心理医生会将他划分成某种障碍,某种疾病,然后治疗他,治愈他,他会成为拯救小艾的那个人吗?心理医生会收每小时成百上千的钱,然后在背后和别的人议论小艾,嘲弄小艾吗?

    一想到这些我就头皮发麻。

    沈映又说:“还是你们随便找一个什么人,你想想,说不定他就只有在某些环境下才会兴奋起来,大千世界,怪人多的是,有的人喜欢偷窥,有些人喜欢被偷窥,或者被光明正大地看着……不是说他不喜欢你,他也说了吧,他说他想和你做,只是一个人习惯了某种情境,你让他突然转变,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我说:“可能真的是一种病。”

    “那你也得找到症结才能对症下药啊。”沈映说,“你现在连他的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胡思乱想有什么用?还是找个医生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