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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一样,里头一水的木桌木椅,全都是酸枝木的。女子请了他们在圈椅上坐下,又退了下去。 客厅的一角摆着一扇十二折的屏风,填漆螺钿,图案是兰花蜻蜓。林静看得直皱眉,这屋子里,别说这一套套桌椅家具,就是这一张屏风,就得一两百万。 富贵成这样的一个妖怪,躲在华南邕州的一个小巷子里,被人当成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那赤狐妖是脑子有问题吗? “哎哟,不好,小姑娘心里骂我呢!” 一声娇笑,“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赤狐妖从填漆螺钿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14-15℃的天气,她穿了一身松绿色的七分袖立领旗袍,那绿色衬得她,真一个肤光如雪、眉目如画。她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手里的檀木折扇也放了下来。那手腕伶仃仃的,腕骨突出,仿佛一握就碎。 看看,这才是真的狐狸精啊。林静心中赞叹,跟眼前这位千年老妖比起来,她见过的那些豪门美人都跟庸脂俗粉似的。 没有她美,也没有她风情万种,更没有她身上那股妩媚、柔婉又脆弱、疏离的矛盾感。 林静觉得,自己要是个男人,这一刻已经原谅她的算计了。 被这样的美人算计,是应该的,是美人垂怜。就算知道这是化形出来的,但网游捏脸都捏不出这么妩媚风情的。看着这张脸,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林静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没想好怎么换开口的话,眼前人影一闪,楚明渊已经出手了。 他蓦地发难,连林静都没看清楚,他的手已经捏住了赤狐妖的脖子。 “昨晚在路上。”楚明渊危险地眯起眼睛,问道:“你做了什么?” 赤狐妖的眼睛瞬间睁圆,好像没想到一个年轻人能有这么快的身手似的。 “咣啷”,瓷器碎裂的声音伴着女子着急的声音传来,“小、小姐!” 赤狐妖好像被这一声呼唤惊醒了,她摆摆手,柔声说:“不要过来,你打不过的,连我都打不过呢。” 女佣抿抿嘴唇,眼泪哗的一下掉了下来,无助又彷徨地站在原地。 而赤狐妖,则一脸认命地看着楚明渊,叹息一般问道:“车是我拦的没错,可你觉得,是我做的?” 这话幽怨又难过,听得林静自己都不忍心了。 楚明渊却丝毫没有受影响,重复了一遍:“你做了什么?说!” 赤狐妖眨了一下眼睛,闭上眼说:“你杀了我吧。” 这模样,实在很让人多想。 例如,会不会这赤狐妖等了楚明渊许多年,就为了见一面,没想到等来了旧情/人带着新欢,掐着脖子责问她,还要杀了她。 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忍心这样残忍地对一个妩媚柔婉的女子。 但,很可惜,楚明渊的骨子里,有一半的狐妖血。 他手中蓝光一闪,一道符咒拍在赤狐妖头上。赤狐妖骤然变色,却只来得叫一声:“你敢——!” 就听“嘭”的一声,旗袍、折扇、戒指、翡翠项链掉了一地,一只赤狐蹲坐在了酸枝木圈椅上。 头顶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符咒。 这样子,可就跟美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噗……咳!”林静忍不住笑,又赶紧打住,她反客为主,对傻了的侍女说:“去重新端茶过来,你家小姐现在会说人话了。” “说你妹的人话!”赤狐妖被暂时封了法力,现出原形不说,伸了爪子想把头顶的符咒扒拉下来。 楚明渊随便她扯,还回到了林静身边坐下。 赤狐妖努力了半分钟,爪子怎么抓,就是没办法把符咒扯下来,最后只能作罢,没好气地问:“这位大佬,你什么来历?跟我一个小狐狸为难干什么?不跌份吗?” 侍女又送上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楚明渊却没有拿起,又重复了一遍:“你做了什么?” “真是窦娥冤!你这么个大佬,我能做什么?”狐妖没好气地说:“我就是看到有人被夏海生的徒弟撵出来,好奇嘛!我到了一看,好家伙,还是个身负狐妖血脉的人,这不是好奇嘛?就催动了一下你的狐妖血脉。” 催动他的狐妖血脉?楚明渊眉间的神色登时冷了三分。 “对啊!”赤狐妖指天发誓,“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要是做了,我被骗过的男人找到,身上的钱一分不剩!” “发誓有用的话,世上就不需要警察了。”林静淡淡地说,“胡小姐是吗?实不相瞒,我是名医修,我没听说过,狐妖血脉被催动之后,除了妖力上涨,还有别的表现。” 赤狐妖闻言,眼中登时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意有所指地说:“小姑娘,你见过的狐妖,都挺正派嘛!” 林静不由得转头看向楚明渊,等着他反驳,没想到,楚明渊的眉头紧紧皱着竟然没有说话。 她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昨晚楚明渊确实不正常,那样子和中了狐媚术是一模一样的,她已经表明了态度,狐妖血脉被催动,是不会动情的。这就等于说,赤狐妖在说谎,楚明渊不会听不出来,那么,他为什么不做声? 他觉得,那股冲动,真的是从他血脉里带来的? “小伙子,我一见你就知道了,你身上有夏海生的封印。”赤狐妖慢悠悠地说,“你从小就有,所以,你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但是,你比谁都清楚,你作为人的成长里,缺了些东西。” 缺了些东西?林静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她在楚明渊身边十年,从来没有听说楚明渊缺了什么。 他生在最顶级的豪门,能缺什么? 可楚明渊的脸色,却瞬间变了。 他立刻站起来,一个字都没有说,抓起林静的手就走。 可赤狐妖的声音却比他的脚步更快。 “小子,你啊,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连……唔,人类的医学用词叫什么?就是做梦会有的那种现象……” 话一说出来,楚明渊的脸就像被抽了一下似的,变得又红又白。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林静的手,可松开还没到一秒,林静马上又握了回去。 楚明渊里立刻挣扎,想甩开她的手,林静却借着他甩开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让他再也没有机会甩开。 她的手柔软、温暖、干净,而且坚定有力,简直不像女孩子的手。 可是……楚明渊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双干净柔软的手。 “生理现象而已,你觉得一个医生会觉得难堪、羞耻吗?”林静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温柔,“如果实在放不开,不如将我当成真的医生,你是我的病人。做人最忌忌药讳医,还忌讳都什么年代了,还对‘性’相关的任何事都当成肮脏。” “有欲/望、没有欲/望,都是很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