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鱼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宴惟

    文案:

    骗过一次的小傻瓜,再骗一次。

    原创 - BL - 短篇 - 完结

    双性 - 现代 - 强弱

    爱与被爱,本不平等。

    骗过一次的小傻子,再骗一次。

    坏蛋/温柔攻X温柔的傻瓜/床上好哭包。

    微博@宴惟的老虎窝

    第1章

    上午8点,菜市场最热闹的时候,江意致把车停在粉店旁边,透过车窗看那半扇打开的窗户。他六七年没回来了,今天陪爷爷回来看老朋友,时间还算充裕,就来看看。市场变化很大,为了规范经营,政府出资重建,不像以前露天市场,到处是流动的污水和嘈杂的叫卖声,但不变的是,生鲜区仍然在南出口旁的角落。

    白炽灯很亮,透过防盗窗昏蒙的铁条,江意致一眼看见梁飞雨,他还在这里帮忙,微亮的黑眼睛追逐着苍蝇,而苍蝇追逐着散发鱼腥的罗非鱼,店主阿莽一叫,他手中挂着黑色塑料袋的细竹鞭才会挥动,将可恶的它们赶走。

    窗口很小,框住的梁飞雨更小,他与鱼腥为伍,帮阿莽洗鱼,每天40块,管中午饭。

    把鱼从打氧淌水的大红盆里捞出来,刀背猛拍两下鱼头,破肚取出鱼内脏,刀刃尾巴沿着鱼鳃处刺进去,一剜,被杀干净的鱼扔进水盆里的时候,尾巴还会弹动。江意致第一次见梁飞雨的时候,他就在干这个活。

    粉店老板的小儿子被训,不管不顾的哭,没什么准备,江意致和扭头的梁飞雨对视,白炽灯映在他的黑瞳仁上,他不舒服的揉了揉眼睛,嘴巴一弯,露出点笑来。

    男孩很快止住难听的哭声,梁飞雨也转过头去,继续驱赶苍蝇,江意致掏出手机,给曹伽打了个电话。

    “忙吗?来一趟。”他报出爷爷住址,盯着灯下梁飞雨自然卷的乱头发看。曹伽是他的商务秘书,这是他假期的最后一天。

    听筒里传来他略带无奈的笑声,“我哪来拒绝你的权利。”江意致,江家这辈老二,爹不疼娘不爱,却不知怎的,生下来就是招老爷子喜欢,十八岁前,几乎都带在身边,用老爷子的话说,是爹妈不疼,爷爷奶奶再不疼,就养不大咯。老爷子心善,资助过不少学生,曹伽是其中一个。

    江意致失笑,“带多点现金过来。”他和梁飞雨亲人打过交道,要想一切顺利,钱带够就行。挂断电话,雨点忽然砸在挡风玻璃上,江意致抬头看,原来是太阳雨,没有再停留,发动汽车,缓缓的,他从右边驶了出去。

    晚餐,老爷子和老朋友重逢,骗了两口酒喝,酒劲上来之后,昏沉睡梦中把被子蹬开,江意致不厌其烦把被子掖好,捂着手机轻声把门掩上,压低了声音:“喂?”

    “我唬不住他,你什么时候过来?”有回声,曹伽应该在安静的地下车库。

    “十分钟,我现在出门。”江意致应着,顺手从衣架子抽了件薄外套。

    让曹伽做的事情,江意致已经在中午通过邮件发给他,所以,曹伽很清楚他的目的,见人从车上下来,直接把在吃真知棒的梁飞雨推给他,缓慢扑来的鱼腥,就在江意致以为自己会接个满怀的时候,鱼腥转了个弯,梁飞雨躲到了曹伽身后。

    江意致眉头微皱,盯住棒棒糖小幅度晃动的塑料管,直接用钱唬人:“糖谁给买的?”梁飞雨抬眼看他,迟疑片刻,碰了一下曹伽的手腕。

    “我给他的钱。”江意致盯着他,伸手要拽他糖,梁飞雨不肯,闭嘴咬紧塑料管,被江意致拉到自己身边,下一秒被攥着手拉进酒店大堂。

    进了电梯,梁飞雨显得更拘谨,咬紧塑料管,盯电梯上升的数字看,被江意致不情不愿的拉进房间里。

    水晶吊灯将暖色灯光折射,如一层柔柔化开的薄糖,融镀在人身上,江意致再次伸手要拔他的糖果,梁飞雨摇了摇头躲,发出一声不满的软腔,咔嚓一声,糖被咬碎了。江意致被他三番两次不合作的态度惹恼,将人拉到浴室,往浴缸里放热水。

    梁飞雨头发是自然卷,发量又多,乱乱的顶在脑袋上,江意致伸手去碰,“糖有那么好吃吗?”食指和中指捏着一缕缕发丝顺。

    他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半晌才抬头看江意致,牙齿咬着塑料管,把塑料管里剩下的糖挤出,应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嗯”。江意致停下了动作,声音微涩:“不是每个月有五十块钱吗?不会去买糖吃吗?”指尖捏出头发里的鱼鳞。

    梁飞雨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有五十块钱,每个…月……”

    江意致垂眸没答,把人放进浴缸里,问他:“自己会洗澡吗?”梁飞雨点头,“会。”

    “把这个……”江意致拿过浴缸旁的沐浴乳,“擦到身上。”他又拿过洗发露,“这个,擦到头发上。”说完,他看着梁飞雨,他还在嚼塑料管,把它嚼得一堆牙印。一团气忽然憋在江意致胸口,逼得他有些泄气,抽掉梁飞雨嘴巴里的塑料管,换了种语调,他说:“起泡泡,好香,你要不要?”

    呆滞无光的黑瞳仁有了焦点,梁飞雨朝他笑笑,“要,玩。”江意致深吸,把胸腔的酸意压下,“那你自己玩。”

    从冰箱拿了瓶苏打水,他走到露台。夜风吹得不大,正好压下胸腔酸意。梁飞雨是阿叔养大的,父母出车祸走了,留给他一个迟钝的脑子,每个月赚一千两百,自己得五十,江意致高考那年就是这样,五六年了,还是这样。

    不知道在露台呆了多久,他摁灭第三支烟时,身后传来轻微的拖鞋声。江意致转头,意料之中,梁飞雨把睡袍穿得乱七八糟,他走近给他系好,牛奶沐浴乳的味道一下钻进鼻腔,没忍住,他问:“不记得我了吗?”

    梁飞雨没回答,江意致轻嗤,把刚系好的睡袍结拉散,梁飞雨瞪大眼睛,眼睁睁看他把手伸近腿根,被捏了一下腿根嫩rou,才去打他的手,“不、不摸摸……”

    江意致冷哼,另一只手摁住他乱动的手,食指腹抵住湿漉窄rou缝,用力往里挤了挤,提高声调:“不记得我了吗?”

    梁飞雨一下被定住,手也不敢乱动了,黑眼睛惊慌失措,蒙蒙的,微湿的,对上江意致,被他一瞪,堪堪的偏向右边,“不记得了……”

    “你现在还学会骗人了?!”江意致有些生气,拨开两片小rou唇,掐可怜的小rou蒂。

    湿淋淋的泪下得很快,快到只呼吸的功夫,就滴在江意致手臂上,他嘴笨的为自己辩解,结结巴巴:“没有,没有骗…没有……”

    胸腔被苏打水压下的酸意卷土重来,更闷,江意致泄气似的放开他,拿纸巾给他擦泪,重新把睡袍系好。

    傻有傻的好地方,它让梁飞雨忘了一个曾经把自己骗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