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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啊,你的命可是好拼尽一切换回来的啊。” “我……” 陆嘉泽按住沈意的唇,嘘了一声,于是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天快亮的时候,两人才胡搞完了,其实从头到尾两人就真的做了一次,沈意没什么感觉,一者是因为迟钝,一者是因为疼,陆嘉泽却好像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只是竭尽所能地咬他。 “我有恋人了,这次要正式出柜了!”天光大亮的时候陆嘉泽拉开窗帘的时候突然宣布。 正式出柜?出柜就出柜,怎么样算是正式的?带着人回家见父母?那个所谓的前男友? 大量的失血,让沈意都有点昏昏沉沉,陆嘉泽帮他裹好被子,把那杯红酒放在他床头,然后就穿好衣服要走了。 沈意爬下床,裹着床单跌跌撞撞地跟在陆嘉泽后面,天已经放晴了,满世界银装素裹,陆少爷站在雪地里,脸色比白雪更白。 “我的小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陆嘉泽停下脚步做了个停步的手势,他露齿一笑,阳光下显得冰冷而美丽,“我也是。” 陆少爷走之后,沈意就开始发烧,先是在雪地上躺了一刻钟,又是折腾了一晚上,加上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他这次几乎是病来如山倒。 小护士喋喋不休地照顾他,一边报怨一边感慨他求生欲望的强烈。 “失血那么多,以为你活不回来了。”小护士对他身上的痕迹可好奇了,总是有意无意地询问,“你是不是被虐待了,不要报警吗?” 他生病之后,突然就对那些伪装毫无兴趣了。那些朋友再来看他,他都一概不见,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并不在意,只有那个同学,纠缠得他头疼,简直后悔当初为什么允许了那个插曲发生。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他病得实在有些久,差不多两个月才爬起来,等他回家的时候,身上的伤口才慢慢地恢复成浅红。 陆嘉泽简直是下了狠心要咬死他。沈意把桌子上的那杯红酒连带剩下的全部都埋进花园里,然后去上班了。 日子就这么流水一样地过,像是瞬息万变,又像是万年长青,沈意并不在乎有没有人陪,但是却有人比他还着急。那个同学不知道怎么了,下定决心纠缠起来,沈意每每纳闷不已,他不是已经不装了吗,怎么还缠个不停。 他彻底拒绝和延江联系了,他甚至又换了手机号码,好像延江真的会像以前那样上天入地找他似的。 新换的手机号码,他一个人也没告诉,但是他隔一个星期就开机一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极少才回去,那里房间照旧简洁,客厅却都冷落下去,没有保姆和钟点工的打扫,一年下来,那房子慢慢地成了一栋古董,到处都是灰尘。 就是这样的环境下,有一天陆老先生却来拜访他了。沈意当时正在找东西,没觉得惊讶,却尴尬于甚至找不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给客人坐下。 “你就不能把屋子打扫干净吗?”两年没见,陆老先生还是和以前一样神采奕奕又威胁赫赫,沈意见到他有点心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有孙子了。”原来陆老先生是来炫耀的。沈意点点头,暗想陆公子真是上帝的宠儿,这第一胎就是男孩子。 他走到楼上把箱子拎下来,那箱子放在那里已经两个月了。 陆老先生相当得意,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也不怕脏。 “谢谢。”下楼的时候,陆老先生突然这么说。 “你孙子是你儿媳妇生的,你跟我说什么谢谢。”沈意微微叹气,有点想抽烟。 当父母的都是这样啊,喜欢孙子孙女,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传宗接代,而是因为那个孩子的身上,流淌着他们宝贝的血脉。 他想很久以前,有个女人,也希望他能好好的,哪怕不能娶媳妇,也要很好很好地活着。 小孩子永远以为自己知道大人在想什么,大人也老以为知道小孩子在想什么,但是其实谁也不知道,过了那段岁月,很多感受就随着年纪湮没了。 他把箱子拎出去,把门锁上,陆老先生还在喋喋不休,好像是在道歉还是说什么,沈意没仔细听,也并不太在乎。 “我走了。”他上车,对着陆老先生有点震惊的脸,“我没生过气啦,你是个好爸爸。” “你不要跟他一起了吗?”他挂档,陆老先生很惊慌,拼命地拍打着窗玻璃,“我已经有孙子了,你不要他了吗?” 沈意隔着车窗看陆老先生,这个老人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大概是真的爱儿子吧。 他发动车子离开,隐隐听到身后还是那句“你不要他了吗?”,甚至还加了一句:“他可以姓沈啊,你回来啊!” 把房子车子公司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安排好,沈意回到A市的时候,那个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号码的手机上,几乎有上百通未接电话。 他没来得及回电话,因为陆嘉泽就在他家门口。刚下过雨,陆公子坐在他家花园里,满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巴。 一年没见了,陆嘉泽却好像有点垮了,以前陆公子总是优雅冰冷,于是岁月就格外优待他,但是现在瘫坐在花园里,总有点倾颓了,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都雾蒙蒙的。 沈意俯身看陆嘉泽,一手插在口袋里。 “我回来了。”沈意轻轻地说,他并不等陆嘉泽的回答,陆嘉泽好像也没有回答的欲望,两人都是平平静静的。 他居然真的能毁掉陆嘉泽。沈意想,看着陆少爷灰白的脸,有种实质性的痛感。 “你吃饭了吗?”他抽出一张餐巾纸,帮陆嘉泽擦拭手指,陆少爷养尊处优惯了,手指白皙细腻,沾了点泥土,便格外碍眼。 “那天我本来是要跟你说再见的,我不想活了。”他自顾自地说,拼命擦着陆嘉泽的指尖,后者的指甲艳若桃花,越擦越红,“但是怎么有你这种人呢,你不是跟……你男朋友过得挺好的吗,干嘛要管我。” 他躺在雪地上,陆嘉泽俯视着他,他记得陆嘉泽眼睛里的那种绝望,绵长得像是他常常发呆时看的光线,透明的光粒转折着流淌,那是互古。 他那点心思,连延江都瞒不过,更不要说喜欢揣摩他的陆嘉泽了,可是陆嘉泽并不在乎,只是给他吃小药丸,帮他倒好红酒。 他优秀的时候,陆嘉泽就远远看着;他倒霉的时候,陆嘉泽就跋涉千里来救他;他不想承担罪恶感的时候,陆嘉泽就老老实实地生孩子去;甚至……甚至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