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病相公和娇媳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你先陪着你母亲,过会儿我再来找你。”夏温言离开前对月连笙道,月连笙却是在他转身时忽地拉住了他的手。

夏温言有些诧异,“怎么了?”

“不去了好吗?”月连笙眸中满是焦虑,“你会很累的,我跟你回去了好吗?”

夏温言却是微微笑了,“没事,我撑得住的。”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有些话,他必须要说,他没有办法保护她的过去,但他必须保护她从今往后不受任何欺辱,一丁点都不行。

“可是……”月连笙隐隐知道夏温言想要做什么,她不放心,她担心他的身子。

“我很快就回来。”夏温言又朝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不忘把竹子叫上。

竹子没有即刻跟上,而是等夏温言走出了好几步后才忽地对月连笙咧嘴一笑,小声道,“少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公子的。”

“还有啊,少夫人你怕是不知道,公子极少生气,但是真生起气来可不得了!”竹子说完,一溜烟跟上了夏温言。

冰寒的天,月连笙的双颊却发了烫。

*

“月姑娘,在下冒昧一问,你方才因何故想要掌掴内子?”说是口渴喝茶,但夏温言在前厅坐下后却一口茶水都没有喝,甚至连茶盏都没有捧起,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到方才的事情。

他方才未说,并不代表他不介意,不过是不想在月连笙面前说这些事情而已。

月仁华本是满脸堆笑,想好的一大堆客气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夏温言这直白的话给噎住了,那笑容僵在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穿了一身雪白衣裳面施薄黛的月尤嘉臻首微垂,如花儿般娇艳欲滴,又若误落凡尘的仙子似的,故意挑了夏温言对面的位置来坐。

本以为夏温言会被她这姣好的容貌婀娜的身姿给攫了心神,谁知夏温言坐下身后竟是问了这么样一个问题,直向一个巴掌掴到月尤嘉脸上似的,直白得火辣,一时间令月尤嘉尴尬着不知怎么回答才是好,“我,我……”

林氏赶紧赔笑道:“夏公子你怕是误会了,嘉儿与连笙可是堂姐妹,嘉儿又怎会想要打连笙呢,是么嘉儿?”

月尤嘉正要顺杆回答,谁想夏温言竟是反问道:“那连绵脸上的那一巴掌,又是怎的一回事?难道月姑娘与连绵便不是堂姐弟么?”

夏温言向来温和待人,因为他觉得不管是谁人,活在这世上都是不易,是以他从来不会苛待任何人,更不会以他的身份欺压任何人,如此尖锐向人,还是他这辈子头一回。

他不知他这是怎么了,他只知他瞧不得他的妻子受丁点欺负。

好似为了她,他纵是变成一只刺猬也无所谓。

现下这个问题,纵是平日里能言会道的林氏也都被噎住了,怎么回答都不是。

夏温言也不想听他们任何解释,总归不过是虚假的话而已,故而只听他冷冷吩咐竹子道:“竹子,回去之后即刻寻一处合适的宅子,打扫干净后将少夫人的母亲及连绵接过去住。”

“是!公子。”竹子面上一喜,应声应得响亮。

月仁华一家三人皆震惊地看着夏温言。

“在寻着合适的宅子之前,回去和夫人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先到这儿来伺候少夫人的母亲和连绵。”在月仁华三人的震惊中,夏温言又接着道,“从今往后,少夫人母亲和连绵的吃穿用度一切开销,皆由我们夏家负责。”

“是!”竹子应得更响亮了,生怕这月家人听不到似的。

夏温言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这回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但从今往后,邹氏和月连笙那娘儿仨,由他们夏家护着。

更重要的是,邹氏娘儿俩搬出月府就意味着,日后他们这月家大房休想和夏家再攀上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夏温言:谁都不能欺负我媳妇儿!

第18章温暖

马车里仍旧很暖和,比冰寒简陋的月家西院不知要温暖上几多,可纵是如此,夏温言仍旧咳得厉害。

从马车驶离月家门前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停地咳着,仿佛他所有的力气都在月家用尽了似的。

月连笙紧张地一直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可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温言……”看着夏温言咳得痛苦万分可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一点忙都帮不上,月连笙觉得难过到了极点,她看着夏温言放在膝上却因痛苦而用力抓着长袍的左手,轻且缓慢地将自己的双手覆了上去。

夏温言的手很冰凉,凉得就像天上落下的雨水,一丁点的温度都没有,月连笙觉得他手上的冰凉仿佛能透过她的手心传到心里,令她心尖儿发颤,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将他的手拢在手心,难过道,“对不起……”

月连笙低垂着头,心里深深地自责着。

若不是她,温言就不会这般难受。

若不是她,温言就不会这般痛苦。

她嫁给温言是为了照顾他,而不是为了让他难受的。

而且,她不过是一个买来冲喜的贫家媳妇儿而已,何德何能让温言这般来顾着她顺着她?

她根本就……不配啊。

月连笙惭愧自责地将头垂得更低,自责将她的头压低得根本没有勇气抬起来。

“咳咳咳……”夏温言想说些什么,可他却咳得什么都说不出,便是抬起手让月连笙抬起头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哀愁地看着她,将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温言……”月连笙低着头,她看不见夏温言眸中的着急与哀愁,也没有看到他紧拧如绳的眉心,她只是将他的手拢到更紧,声音低低道,“我……我嫁给你,其实,其实……”

显然是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月连笙迟迟说不下去,只见她将下唇咬得泛白,双手也隐隐颤抖着,终是眼睛一闭豁出去一般道:“我嫁给你,其实就只是为了想要你们月家给的丰厚聘礼而已!”

有了这些丰厚的聘礼,娘的病才有得治,连绵才能够去上学堂,他们也才能有一个可以度日的地方,哪怕他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克死!

她嫁给他是有目的的,她其实怕得要死,她根本就不值得他担着身体的苦痛来待她好。

他是好人,他对她很好很温柔,她不能够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