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0

    个是她师父。

她要被留级,约莫更是丢脸。

所以,她这几日挑灯夜战,将往年所学翻出来挨个重温。

这几日,她正学到女红,正在院中长青树荫下埋头苦战,嘴里都还嘀嘀咕咕地背讲义。

以至于,息越尧都走到了她身后,小姑娘依然毫无所觉,她一手捏着绣花针,一手垫在锦缎下。

莹白的丝线从顺滑的布料上穿过,她再抽出绣线,跟着下第二针。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她绣的明显漫不经心,全部心思都在背诵上。

“这绣的是甚?”息越尧弯腰去看,蓦地轻声问道。

“啊?”姜酥酥一惊,绣花针一偏,正正扎在指尖。

小姑娘跳起来,抽着冷气,将指尖含进嘴里,动作极为熟练,可见不是第一回被扎了。

“越尧大哥!”姜酥酥黑眸一亮,跟着她就偏头往对方身后看。

息越尧失笑:“大黎黎没来,我是陪你姊姊回来的。”

“哦。”姜酥酥顿时就焉了,仿佛整个人都被霜打了一般。

息越尧想起这几日在府中同样心情不算好的息扶黎,作为过来人,他既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真能折腾。

“你绣的什么?”他扫了全小姑娘的绣架问。

姜酥酥戳了戳才绣一半的图纹:“兔子,就是越尧大哥以前院子里养的小白白。”

自打息越尧院子里的青草地没了后,那一群毛茸茸的兔子就换了地儿,如今都在北苑那片幽篁翠林里头安家。

息越尧扬眉:“你这兔子,怎的这般瘦?”

月白色的锦缎上,银白色的绣线勾勒的兔子,可不就是瘦,瞧着快和老鼠差不多了,息越尧还真没看出来是只兔子。

姜酥酥挫败地将头搁架子上,叹息一声:“我花样能描的好,但是绣着绣着就变模样了。”

见小姑娘懊恼地噘起小嘴,万分纠结的模样。

息越尧轻笑了声:“那便不绣了,总是有绣娘的。”

谁知,姜酥酥摇头:“不行,我娘说了,最起码我得会缝袜子里衣,不然往后成亲了,总不能让自家人还穿别的姑娘绣的东西。”

息越尧略一想,好似自成亲以来,他贴身的衣物,还真是沐佩玖一针一线缝的,从不假他人手,他穿着也觉得格外舒服合适。

姜酥酥重新捏起绣花针,看了看花样,犹豫了瞬,还是拿银剪小心翼翼的将没绣好的绣线悉数挑剪掉,准备重来。

息越尧见她这般认真,遂问:“可是给大黎黎缝的?”

姜酥酥点头:“嗯,也不知绣的不好看,大黎黎会不会嫌弃?”

“不会,”息越尧肯定的说,“他定然欢喜的。”

姜酥酥抬起头,朝息越尧弯了弯眉眼,随后她神神秘秘的从绣篓中摸出一双纯白细棉布的罗袜。

“越尧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双罗袜给大黎黎?”小姑娘眼底像是有星光在闪耀,分外晶亮。

息越尧笑了,他接过罗袜看了看,面料是极好的,不过针脚有点歪斜,并且袜颈上,很不起眼的地方,还绣着个小小的兔子,同罗袜一样是白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息越尧指腹一摩挲,就见那兔子瘦不拉几的,头也不圆,除了一双长耳朵很形象,其他地方没半点像。

“行,我帮你带给他。”息越尧将罗袜收好。

姜酥酥高兴了:“等我绣的好看了,我也给大哥绣个扇套,刚好夏天能用。”

息越尧也不拒绝,他笑着说:“那我等着你的扇套。”

两人没说几句,同战初棠话完家常的沐佩玖慢吞吞过来,她近了,息越尧起身扶她坐下,那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让姜酥酥若有所思。

沐佩玖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酥宝儿,师父和师娘那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结果如何,端看你和世子的造化了。”

姜酥酥不在意地摆手:“娘前些时日跟我说了,她和爹赞同的。”

听闻这话,息越尧和沐佩玖对视一眼,两人旁的也不多说,只捡一些趣事和息扶黎的近况聊起来。

三人正说道白鹭书院的结业考核,息越尧道:“结业考核其实分两部分,第一考核是你自己去考,第二考核却是要邀约亲朋帮你的。”

姜酥酥还真不知道这个,她凝神细听。

“女舍那边,旁的贵女一般是邀约家中兄弟或师长,因着需要考君子六艺,这也是学院为了贵女考虑,若是自己考得不好,还可从第二考核里找补分值,好顺利结业。”息越尧从前也上的白鹭书院,故而对这些事很是清楚。

姜酥酥皱起眉头:“师父怎的都没提过?”

息越尧道:“约莫想着你玉珏大哥多半会跟你说。”

沐佩玖沉吟片刻:“酥宝儿,五师兄应该还有两三天就会来京,不若请五师兄帮你?”

息越尧却是摇头,不赞同的道:“君子六艺里头同样要校考诗词歌赋,我觉得让大黎黎去吧。”

沐佩玖含笑地看着他,息越尧大大方方地认下:“为了酥酥,瑾瑜必定会竭尽全力,他虽不擅长诗词歌赋,可从小被我耳濡目染,还是会的。”

姜酥酥一脸期待:“可以吗?大黎黎都不是书院的学生。”

息越尧握着沐佩玖放膝盖上的手:“不会有问题。”

沐佩玖笑出声来,对息越尧道:“你是担心我会反对么?你想多了。”

息越尧揉了揉她指尖道:“没有,我知你最是懂我心思的。”

两人这般十年如一日的恩爱甜蜜,直看的姜酥酥羡慕不已。

她满心冒着咕噜咕噜的甜蜜泡泡,憧憬着往后能和大黎黎也这样。

当天晚上,捏着一双雪白罗袜的息扶黎知晓此事,他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等回了房间,再无旁人,青年面无表情地端详着罗袜看了半晌,然后踹了软靴踢了脚上的罗袜,刚想把新的罗袜往脚上套。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吩咐伏虎端来热水,仔细净了脚,他大马金刀坐床沿,适才小心翼翼地展开罗袜准备穿上。

谁想,那罗袜也不知姜酥酥是如何缝制的,竟是穿到一半,死活都套不进去了。

竟然生生比他的脚小了一圈!

息扶黎默默无言的将罗袜叠好收了起来,并藏在箱笼最底下,轻易不得见。

待到多年之后,两人已成婚数载,姜酥酥无意翻出这双崭新的罗袜,她讶然问道:“你怎一次都没穿过?”

息扶黎居然一脸认真的说:“你送的第一双,舍不得穿,留着做纪念。”

并再次将之藏到箱笼角落里,不见天日。

当然,这都是后话,如今的姜酥酥正为书院结业考核紧张不已。

这天,冬日初晴,她从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