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锦上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2

分卷阅读322

    连庆应是,下去准备。

沈君笑几乎是一口气没喘,上了不起眼的马车在城中绕了会,随后披着不起眼的斗篷拉了一车子菜进了侯府。

窦老侯爷昨儿歇得晚,沈君笑到的时候他才刚刚起身,见到少年一身狼狈,下巴都是青色的胡渣,不如得笑一声。

“你小子动作挺麻利。”

沈君笑见他要打趣的神色苦笑:“您老现在就先别寻我的开心了。”

窦老侯爷这才让他坐,让人打水来给他净面,他只净了手净了面,根本无心打理自己。

“详细请您说说。”

窦老侯爷盯着他略带憔悴的样子,叹气:“你怎么能瞒下我这么重要的事,若是你小子早说了,起码也不人过样措手不及。”

“我让连庆他们盯着的,哪里知道李庆昭会在借口当值的时候闹事,我们都将重心放在了宫中。他心思确实是太过狡诈。”

“你倒也算遇到对手了。”窦老侯爷哼笑,将事情都说了。

沈君笑听到冯氏与琇莹都明白李庆昭有所图谋,心中一宽,起码两人能有翻倍,但对李庆昭留在武安侯府里是十分不爽的。

他想了想,说道:“武安侯那里恐怕要您再去信一封。”说着,眸光闪了闪,带着几分踌躇道,“武安侯那儿还没有回音吗?”

窦老神色一顿,昨儿他还想着这事呢,神色凝重地说:“也许,一时半会不会有回音了。”

按理这个时候肯定能收到回信了,但却没有,说明周振是不同意的。但这个不同意恐怕碍着他,碍着玄门,没有直接道明。

算一种迂回吧,事情肯定得拖到周振回京才知道能不能打破僵局。

沈君笑其实也早做好准备,又是苦笑。

他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的,且先不提了,眼下还是要将李庆昭的事情解决。

“小丫头可是回了护国公府?”他再向老人打听。

老人挑了挑眉,这小子真是不客气吧,完全将人当探子用了是吧。

“回了。”

沈君笑哪里是不知好歹的,听着老人淡淡的声音忙站起来朝他一揖到底:“劳烦师父替徒儿收拾这么个烂摊子,徒儿一定抿记于心。”

“你滚吧!”

窦老侯爷抬手端茶赶客。

沈君笑确实是要离开,去见冯氏一面,去听听冯氏对李庆昭的想法,还得商量下步如何。

他再朝老人一揖,取了斗篷披上再度脚下匆匆离开。

只是他要进去护国公府他重新坐上马车后,无声叹气,他也有要讨好情敌的一日,果真是苍天饶过谁。

恩恩怨怨,总是有报的时候。

冯修皓接到下人送来的贴子时,看着上面苍劲的笔迹,抿了口茶,神色似笑非笑。

——沈君笑。

这年未过,他倒回了京,还要见他。

有要事拜托。

拜托什么?

冯修皓一双凤眸光华渐盛,想到要用完早饭再家去的冯氏母女。

对方拜托的事,估计是小姑娘那头吧。

他将贴子丢到桌案上,手指在沈君笑三字上点了点,才懒懒让人去将他请进府。

一身光鲜的冯修皓见到素有京城俊俏公子之名的沈君笑时是看傻了。

眼前的人衣袍皱巴巴的,还满脸的憔悴,也不修容,不知道的还以堂堂刑部侍郎在逃难呢。

看到这样的沈君笑,冯修皓心里莫名舒畅,不急不缓请他坐下。沈君笑却是将手里抱着一坛子酒放到桌上,朝他一抱拳道:“世子爷,这酒是我与父亲亲手酿的,埋了十余年。在下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唯独这坛酒了。”

亲手酿的酒,还是跟已故的父亲一块儿酿的,这东西于沈君笑来说有多贵重,不必多言。

冯修皓看着那酒却是皱眉:“你究竟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居然要用这酒来托我一件事?你该不会”

冯修皓想到什么,突然神色一变,坐椅子中站了起来。

这厮不会对他们家窈窈做了什么不好的?!!

要东窗事发?【小剧场】

冯修皓:你TM对窈窈干了什么坏事!

沈君笑:滚!爷是那样禽兽的人?

周振、冯氏冷眼呸一声,觊觎我女儿的都是禽兽。

沈君笑:

正文316拖延

冯修皓神色带着几分古怪,看向他的眼神是审视是震惊,还有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怒。

沈君笑被看得怔了怔,回道:“说错也是对的”

那头冯修皓就冲到了他跟前,一把揪着他衣襟,双目赤红:“你对窈窈做了什么?”

他能对窈窈做什么?

沈君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他低地看了眼对方爆着青筋的手背,剑眉轻拧:“我只是让人向武安侯提亲了,如今还没有答复。你想到哪里去了。”

少年眸光一闪,嗤笑一声,看向冯修皓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讽。把他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冯修皓被他一笑当即退了开来,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我不会给你去说项的。”

想要娶小姑娘,就得拿出些能叫他姑父看得上本事来。

“不是让你去说项,也不必你去说项。”沈君笑理了理被扯皱的襟口,“李庆昭这人你知道吗?我有要事得见见武安侯夫人,我是来拜托你此事。”

李庆昭?

冯修皓皱着眉看过去。当然知道这人,还知道这人有好几回巧遇到他们,每回都还是小姑娘在的时候。

还暗查过,都是人为巧遇罢了。

不过近来那人好像安份了,也就没再多想。

“他又做什么妖了?”冯修皓撩了袍子坐下。沈君笑也不客气,到一边坐下,听到作妖二字就知道冯家也查过这人。

“出了些事。”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半睑的凤眸低垂,仿佛是在整理说话的思路。冯修皓也就不急了,只等他说。

不久,屋里就响起少年喝了一晚风的微哑说话声,平缓无波澜。十分具威胁性的事情倒成了一碗清水,就那么被他叙述了出来。

可听众心湖却不平静,冯修皓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