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定风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气的道:“早就消磨了,他如今只宠着他的芳仪,旁人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陈敬有些无奈:“您是最通透不过的了,哪里会看不出那柳芳仪只是陛下解闷的玩意,何必与她置气,况且在殿上您和她有争执,陛下不也是护着您的。”

魏熙的小性子经这几天也憋不住了,她道:“可阿耶他不信我的话。”

陈敬看着无理取闹的魏熙,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而魏熙吼完,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太过可笑,若是她说什么皇帝都听,大夏早就完了。

其实也不怪魏熙会意难平,她是被皇帝娇宠长大的,平日里便是稍重一些的话都鲜少对她说过,今日先是被皇帝的宠妃奚落,后又被皇帝训斥,她一时自然是难以接受的。

世间哪有人是圆满的,生在皇家,拥有的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尊贵,失去的却是纯粹的感情,皇家看重的是规矩体面,衡量的是利益得失。

所谓的父女,兄妹,在这些面前都是初冬的薄冰,光一照,便化了。

魏熙此时的想法却是有些偏激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之前拥有的太多,稍加不如意就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帝王心意,人心叵测,这些她都明白,可当她陷于其中时,却难以接受。

魏熙默了一瞬,抬眸看向陈敬:“方才又让你看笑话了。”

“不是笑话。”陈敬看着魏熙,神色郑重:“公主的事每一桩每一件在奴才心里都重如泰山,笑话太轻了。”

重如泰山,那不就是说这事他忘不了嘛。

魏熙噗嗤一笑,亏他把打趣的话说的如此郑重,魏熙道:“那我可得找个赖皮老翁将山从你心里挖去。”

陈敬看着魏熙如雨后初霁般的笑,亦微微勾唇。

魏熙笑罢,对陈敬道:“魏灏既然已经在宫中搅弄了这许多事了,就不如趁着今日把常苓一并拉出来清理了吧。”

忍了这许多年没动他,眼下也到时候了,窥视帝踪这罪名可不比其他,既然要一举将魏灏除了,就得多做些准备。

陈敬闻言低声应道:“那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等魏熙午觉醒了,甘露殿才来人传话,说陈士益已经回来了,让她去一趟。

等来传话的内侍收了赏钱,退了出去,魏熙才慢悠悠道:“陈公公的时间挑的还真巧,正好是吃饱了也睡醒了的时候。”

魏熙说着,抬手往发髻上插上簪子:“你们也跟他学学。”

蕤宾闻言笑道:“公主这可是为难奴婢了,奴婢顶了天也就这样了,还多赖着公主宽厚才没被赶出去。”

蕤宾说着,拉过刚回来的陈敬道:“公主看,这里就有一个小陈公公,这心思处事样样都不比陈公公差,偏生相貌如此俊俏。”

魏熙闻言,从镜中看向陈敬:“小陈公公回来了,路上可有见你阿耶。”

陈敬道:“见了,义父领了宁王殿下书房里伺候的泉松回来了。”

魏熙闻言起身,陈敬见了,忙伸手去扶她起来,只听魏熙道:“又是人证,魏灏人手还真多。”

等魏熙到了甘露殿,便见皇帝和魏潋都已经到了,泉松也已经跪在殿中,只是还未开始审理,看来是在等她。

魏熙对皇帝行了礼,便对魏潋道:“看来六哥不怎么会御下呀,泉松可是你的近身内侍,眼下竟出来指认你了。”

魏潋面上有些羞愧:“是我御下不严。”

魏熙宽慰道:“六哥且放宽心,万一与你无关呢,这历来呀,皆是财帛最动人心。”

皇帝此时看着魏熙与魏潋说话,面色没有上午时难看了,他对魏熙道:“既然你来了,就开始吧。”

魏熙点头,面上有些愧意:“是阿熙耽搁时间了。”

皇帝摇头道:“无妨。”

皇帝说罢,对泉松道:“你说吧,不可有半句虚言。”

泉松应是,有些犹疑的看来魏潋一眼,又忙垂下头:“昌乐公主是常到王府的,多半时间也是由殿下单独陪着,奴才们只当殿下兄妹感情好,也未怎么留意,直到今年三月里,昌乐公主来了王府,那时殿下正在与幕僚议事,昌乐公主却突然闯了进去,未过了多久,幕僚们便出来了。”

魏熙听了这内侍的话有些好笑,这魏灏还真是变着法的给魏潋找麻烦,大白天的找幕僚议事,这可不是一个闲散王爷会做的事。

魏熙正想着,却听内侍接着道:“然后书房里便只留了殿下和昌乐公主,奴才过去送点心时却听殿下和公主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奴才也未听清,好似是什么喜欢、想要之类的话。奴才当时听了觉得有些古怪,也不敢多待,方走到拐角处便见门突然开了,奴才便想着过去伺候,却见昌乐公主红着眼圈给殿下整理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是想多更一些的,但无奈一直找不到状态,写的超慢,还让我删了一千多字……心疼〒▽〒

第113章画像

泉松说的这话虽掐头露尾,含糊暧昧,但也不算假,魏熙对那一天可谓是记忆深刻,就是这一天,她被魏潋拉上了他的贼船,魏熙想着心中对魏潋有添了一丝恼意,若不是他,她还安安稳稳的当着她高情逸态的娇惯公主,哪里会惹上这些糟心事。

若是魏潋能听到魏熙的心声,怕是再宽阔的心胸都得觉得委屈,魏熙哪里是个能安分下来的人,就算是安安逸逸的她也能寻出事端。

且不管魏熙心里如何想,面上她总是要做出羞怒神态的,跟何况泉松这话说的却确实是恶心恼人,这种话一出,不管魏熙和魏潋有没有私情,以后见了面怕是都得避的十万八千里。

魏熙秀眉一蹙,抬手神色狠戾的指着泉松:“你这杀才,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竟敢这样诬陷我,你且速速招了,若不然,污蔑皇室,将你这一身贱皮剐了都不为过!”

泉松被魏熙眼中的煞气骇住,一时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不必装,惊惧便从心里一路显到面上,他颤抖着对魏熙叩首:“公主饶命,奴才……奴才不敢说假话呀!”

他说着向一侧爬行了几步,跪到皇帝面前:“陛下,公主与殿下向来是不怎么避讳的,不只奴才,便是王府其他人也有见过的……陛下,您再将其他人传来问也是一样的。”

皇帝看向魏潋,一双眼里似凝着寒冰:“六郎,你怎么说?”

魏潋跪在地上,一副问心无愧之色:“阿耶明察,我与阿熙自幼便交好,亲近些是难免的,说起来也是儿子的错,一直将阿熙当做小孩看待,言谈间确实有些失了规矩,可儿子与阿熙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除了兄妹之谊,再无其他。”

魏潋言辞恳切,皇帝听了,却是不信:“朕的儿女不少,可如此亲近的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