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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本来关系就很好哦,还有更离谱的,说官微微是厉晗璋的小情人,看到她在魏巍那里受欺负了,专门帮她找回场子来。种种猜测,不一而足。而舆论焦点之一的官微微,此时并不知道这些议论。她正在家里舒适的葛优躺,以争分夺秒的方式过完她最后的病假。手机响起,她接起:“你好。”“在干嘛?”粗犷的男声。听到声音,官微微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带着些警惕:“在外面有事。”官思辉站在铁门面前:“我听到你手机响了。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门。”所谓乐极生悲,工作那里刚刚有了一点好消息时,噩耗便如影随形般的降临到她的头上。坏事总是接踵而来,这是官微微人生的定律。小时候,在弟弟出生以前,她是过过几天好日子的。那时父母努力了好几年都没有怀上,便歇了心思,一门心思培养起了官微微。送她去学唱歌、跳舞、弹钢琴……只要是她想要的,家里都会尽量满足她。然后好景不常在,7岁那年,母亲突然怀孕,生下了她的弟弟官凌瑜。自此官微微的生活一落千丈。他不能去学唱歌、跳舞、弹钢琴,因为要给弟弟最好的;她不能卖漂亮的新衣服,因为要给弟弟最好的;她不能吃想吃的零食,因为要给弟弟最好的。那段日子,人生是灰暗的。她放学后,窝在自己的小房子里,不敢出去,一出去了她喝水都是错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幸,没想到后来她父亲官思辉生意亏本,每天无事可做,只能喝得醉醺醺地麻醉自己。喝醉了,看官微微这个“多出来的人”哪哪儿都不顺眼,动辄打骂,嘴里叫嚷着:“你怎么不去死,我生你有什么用。”一通无名火发在官微微身上。有一次,他又要打人,官微微从家里逃出去,不慎踩空了楼梯,滚了二十几级台阶,把腿摔折了,官思辉连看病都不肯,直接到社区医院开了几盒药回家。官微微的童年,就是泛着黄连般苦涩味道的阴天。官微微认命地拖着瘸着的腿,龟速挪到门口开门。“怎么这么慢。”官思辉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对官微微的怠慢很不满意。距离上次见到官思辉已经两月有余。他那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站在走廊里嚷嚷:“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货色,要什么什么没有,养条狗都比你有用。”对于这样尖锐的话语,官微微早已麻木。她坐在房间里,一脸木然,一言不合,等待着官思辉发完脾气自己离开。他进来后四处打量,完全忘记了两个月前自己从这里摔门而出,申请并没有丝毫尴尬。“脚受伤了,快不了。”官微微等他进来,也不关门,慢悠悠地往沙发那边走。“受伤了?怎么搞的?”“没什么,就不小心扭到了。”官微微不想详细解释。官思辉也没详细问下去,停顿片刻,说道:“你弟回来了。”她弟弟官凌瑜,自小在家人的期望中出生,自己被父母捧在手心。他和官微微两人的受重视程度,从各自的名字中就能看得出来:一个叫“灵玉”,一个叫“微微”,微小,微不足道,可见家里有多么希望她不存在这世上。两人的成长路线也是各不相同,一个是从小聪明伶俐,家中倾尽全力护送他上小学、初中、高中,最后因为综合实力突出,被送至外国读大学。而另一个,从小开启了hard模式,像是路边野蛮生长的小草,无人问津。好在官微微自小脑子还算聪明,顺顺利利的上完高中,最后还硬是拼着超常发挥进了一所本市还不错的大学。其实,如果仅仅是对自己不闻不问,官微微的心结不会这么深。她始终意难平的,是官思辉对她深入骨髓,不知从何而来的厌恶。从小,只要是官凌瑜想要什么东西,官思辉一定想尽办法给他弄来,而她,哪怕多看一个布娃娃一样,官思辉就会骂她不会体谅家里,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有时候官微微也会尝试着和他争执,但最终的结果就是她被官思辉暴揍一顿,第二天顶着一脸伤去学校,承受同学嘲笑的目光。而随着官凌瑜出国,官思辉生意的失败,家里的财政情况日趋紧张。为了官凌瑜上学,官思辉现在连抽烟的钱都拿不出。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官思辉自己拿不出钱,自然就把注意打到了官微微身上。不停地敲打她,说女孩子反正将来是要嫁出去的,不如趁现在赶紧把工资交给家里,还能补贴家用。而后便开始软硬兼施,逼官微微拿钱。官微微也试图反抗过,但最终结果要么就是被官思辉臭骂一顿、要么就是他在她家楼下撒泼,弄得人尽皆知。她也不是没尝试过报警,但警察来了,一看是家务事,最多教育一顿了事。“他不是还有半年时间才毕业吗?”官微微问。“说是半年是实践期,他想我们,所以回来看看。”“什么时候再去?”官思辉颇有微词:“你看你,你弟刚回来,你就问他什么时候走。”官微微不想回答:“你过来有什么事?”官思辉搓了搓手:“你手头有没有钱?”“你要多少?”“这还用问?当然是越多越好。”“之前不是给过你们钱吗,这么快用完了?”“你那点钱,哪里够用。几天就用完了,害得老子还要跟别人去讨,丢人。”“我这个月脚伤,卡里没钱。”“怎么可能?你以前没有存钱?”官微微按下心中的怒火:“我以前的钱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吗?”“你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的给他买点好吃的吧。”“只有五百,你爱要不要。”官微微想了想卡里的余额,报出了数字。“这么少?那哪够,你弟在国外吃了那么多洋垃圾,这回得给他好好补补……”官微微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回答:“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我自己用。”话音刚落,官思辉便答道:“要要,蚊子再小也是rou,哪能不要啊,不要了你弟咋办?”拿钱的时候,官微微麻木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难过。官思辉出了吸干她最后一滴血,从来给过她哪怕一句关心。就如他此刻拿着钱兴冲冲地离开家,都没有想过让她也回去一起吃一顿饭。不过她应该早已习惯不是吗?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刚刚有些好转,转眼间就被拉到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