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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的七个月之间,平王府的账本上居然少了二百六十多万两银子,他们是怎么花了这么多的钱?我查过,他们根本没有买地置办宅子,那么说这些钱,都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们趁我兄长平王世子安博远不在京城,趁机转移平王府的家产,到时候我兄长回来继承的就是个空壳子的王府。那些钱则会全部给了,那受尽我父王疼爱的庶长子,安博鹏。可是后来听说安博鹏又贪污了三百余万两,现在那些银子更是不易而飞。这近乎六百万两银子,还有锦绣坊的一百多万银子,这么多的钱,他们用来干什么?看着皇上被自己的话语吸引住了,安然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很有可能用来养兵了。出了军队我想不出什么地方需要如此巨大的开销。”平王听完已经气的全身发抖了,手指着安然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孽障,当年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全是一派胡言啊,我要养兵干什么?”吴恙上前握住了安然的手,安然回头对着吴恙甜甜一笑,然后回过神来,“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养兵的话,你给皇上解释一下那么多银子都是去了哪里了?”“对呀,朕希望平王府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这可是近千万两银子啊,就算是国库的钱再多,也不是给这些人用来浪费的。平王当然不知道这些钱都去哪里了,他疑惑的看着司马曦,司马曦这会儿心里正急着呢。后背都汗湿了,今天的场面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她也只能一口咬定,那钱是被萧氏给偷偷转移了。安然冷笑一声,“就算是我母亲拿走了王府里的两百多万两银子,那剩下的锦绣坊的钱,还有贪污的钱,总不能赖到我母亲的身上了。更何况你看这白纸黑字,族里的长辈们已经写下了联名保证书,我母亲根本就没有拿平王府的一针一线。”说完之后,她仰头看向皇上,“皇上,他们如此躲避推脱,安然以为此中必有隐情,更应该详查。查平王府的每一个下人,以及这几个月来平王和平王妃的所有活动。”“准了,定王,还是你来办。”定王一脸难为情的说道,“臣倒是想为皇上分忧,可是有些人认为我是安博远未来的岳丈,十分担心我故意害安博鹏母子,我这是要避嫌啊。”一听这话,皇上就知道了这某些人指的是谁,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道,“朕只相信你,你就尽管放心的去办吧。有谁在说这样的话,让他到朕跟前来说。”眼看太阳已经慢慢的偏西了,京兆尹姚大人担心的问道,“皇上,您看这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您看现在是怎么办?”☆、第一百八十六章局(七)“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查,朕就在这里等着,朕倒要看看这几个毛头小子有多大的本事,这小小的京城里,几百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这是在说京城的治安根本就是个摆设吗?”说到最后皇上气的摔了摆在眼前的茶杯。没想到,他临了临了的时候,出了一个这样的事,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说他就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了,还是个眼睛瞎的人。连看人都看错了。“皇上息怒。”在场的人赶紧跪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息怒有什么用,谁能帮朕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把那些钱给朕追回来,才是真正的替朕解忧呢。”皇上烦恼的踱着步,看了底下的这群人,烦躁的摆了摆手,“起来吧。”吴恙上前一步,“皇上,臣认为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不管安博鹏如何的不开口,但是王卓尔已经证实了他们是两个人作案,而这些信件更是铁证。他们两个人是罪无可恕,什么时候砍他们的头都可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不翼而飞的银子。”“可是他们死不承认,这要如何找出?”一旁的刑部官员苦恼道,“这刑部的刑法基本上都用了个遍了,但是这安博鹏就跟铁打的人一样,还不是不肯招。这样在打下去,就会没命了。”吴恙继续道,“没命了,倒是便宜他们了。皇上,臣认为,那么些钱,在短时间内,肯定是运不出去的,他们肯定藏在了京城里的某个地方,或者是存在了某个钱庄里面。咱们现在应该加派人手,挨家挨户,搜查,就不信查不出来。我提议先搜我们吴国公府,作个表率,不管是公府,还是王府,都应该用这种方式以证清白。”司马曦皱眉道,“皇上,搜查各大王府也闹得太大了。那两个皇子的府邸呢,也得挨个搜查一遍吗?”这要是真搜了皇子府邸,闹得也太大了,到时候外面会怎么传,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居然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外面会嗤笑皇家的。眼看着皇上就要动摇,吴恙着急道,“皇上,这次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就像荣华公主所言的那样,这钱要是用来养兵的话,也得有好几万人马了。到时候,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的话,咱们就是内乱,外面的戎族再横插一缸子,咱们的大荆朝就危险了啊。皇上,你要三思啊。”司马曦着急道,“皇上,他这个根本就是危言耸听,这是好好的要搞得京城大乱啊。”看着司马曦着急,安然笑了,“平王妃,你这是着急什么呢,反正平王府已经搜过了。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反应过了呢?”“我这是为了陛下考虑。”司马曦梗着脖子振振有词。安然嗤笑了一声,“一个贪污犯的母亲,说是为了陛下考虑,如果你真的为了陛下考虑的话,就不应该教出一个国库的蛀虫,从老百姓口里夺救命口粮的冷血无耻之人。我看你就是因为心虚,你儿子是什么状态,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知道那笔银子的去处?”“我真不知道。”司马曦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儿子所犯的罪行,这样还怎么脱罪,可是皇上都已经认定了,也没有翻案的可能性了。“好了,别吵了。”皇上看了司马曦一眼,随着岁月的沉淀。,到底是和那个人像了几分。他摇了摇头,晃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镇定道,“就按镇西侯说的办,现在镇西侯和定王带着人分别行动。”两人领命而去,而皇上这尊大神不走,他们只能认命的继续拷问着安博鹏和王卓尔两个人,而安然也跟着那三个账房先生在一块讨论。皇上则被贤妃娘娘温柔的服侍着,贤妃轻轻的问道,“陛下,可是因为那平王妃是臣妾的姑姑而手下留情?”皇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想为她求情?”声音轻飘飘的,贤妃却听出了一丝丝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