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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想到他也一样。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两小时,两人在影院前的车子里见面,四目相对片刻,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伏城朝手心呵气,裹紧外套说好冷,希遥将空调调高两度,接着又被他调回来。 她不解时,他已经欺身凑近,手无赖揣进她外套口袋:“调高了,再找什么借口抱你?” 希遥被他逗笑,点点他额头。伏城却轻皱起眉,认真端详她一会儿:“你怎么了,眼睛是红的。” 同一借口总不能连用两次,于是她解释,刚才有些困,打了几个哈欠。 伏城信以为真,没再说什么,从她风衣门襟探进去,来到胸前,隔着毛衣摸一摸。借着有外套遮挡,就明目张胆耍流氓,他拉过她身子,鼻尖凑在脸颊耳际一阵嗅。 希遥嫌弃推他:“你是狗吗?” 他环着她直笑,嘴唇抿住她耳垂,慢吞吞厮磨,低声道:“还有两个小时。要不要……” 气息喷在耳廓,希遥身子一僵,猛地挣开他:“不行,外面全都是人。” 伏城蓦地笑出声,身子后撤。眼含几分恶劣,表情却清纯无辜:“……我是说,还有两小时,要不要喝咖啡?” “……” 霓虹灯照得脸颊发烫,希遥闭眼吐气,把空调关了:“你冷着吧。” 伏城去拉她手,被她甩开。他笑得直颤,挑眉又问一遍:“喝不喝?” 希遥扭过头来,瞪着他:“喝。” 他扬着嘴角下车去买,临关车门,俯下身说:“你要是想,那等喝完……” “谢谢你。”希遥冷冷瞥他一眼,“不是很想。” 从后视镜里,看他低头笑着走远,希遥一个白眼,搓一搓手,又把可怜的空调打开。 不到一首曲子功夫,车门重新被拉开。寒气凛冽灌入,希遥目光停在手机消息上,随口问一句:“这么快?” 却无人应答,她奇怪地抬起头。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说是阔别也不算太久。卢枫裹一裹大衣,唇角礼貌上扬,温和看着她:“外边太冷了,在这儿避避风行吗?” …… 旬安城的初雪大约在什么时候? 这问题难倒了希遥,她默然思量,摇一摇头。 卢枫笑道:“你在这儿定居,怎么都不知道。” 她也笑笑:“真的记不太清了。” 他抬眉点点头,别人指望不上,索性自己去回忆:“记得你读大三那年,那场初雪特别大。我站在雪地里,只穿了一条裤子,积雪没过脚踝,差点没把我冻死……” 希遥说:“只穿一条,最多也就挨到11月份吧。” 卢枫觉得有理,欣然赞同。又算一算日子,说现在就已经是11月上旬,那么今年的初雪大概也快了。 说话间,窗外竟恍惚飘起雪花,希遥不由得愣一下。 耳畔好似听见从前的声音,是她舍友推开门跑进来,兴冲冲拉她起身:“新闻系的卢枫学长在楼下等,你快去呀!” 区区一句话,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到现在,内容,语调,连同她当时的神情,都历历在目。 恍惚过去,她回过神。窗外依旧是瑟瑟秋风,原来并没有下雪,只是她错觉。 亦或者,只是下在了她心里。 希遥轻轻捏着眉心,没有看他,浅淡几句,问他怎么从法国回来了。卢枫说:“回来过年,还有,回来结婚。” 她一怔,而卢枫似乎也料到,她会追问一句“什么”,于是他看向她,慢慢重复:“遥遥,我要结婚了。” 希遥转过眼,对上他的视线。却只是短暂停留,随即视线落下去,看向他灰卡其的风衣外套,还有那条格子围巾。 没头没脑地,她冒出一句:“这么多年了,你还戴着它。” 卢枫低头看一看,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嗯”了一声:“戴久了,已经习惯了。” 她歪一歪头,客观评价道:“你很念旧。” 是谁说的,若是对东西念旧,或许也就常会思念从前的人。 希遥张一张口,有些冲动,想从他验证这个结论是否正确。可是这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最终,她抿住唇,衷心说道:“要结婚了,恭喜。” 后视镜出现一个瘦高身影,那个少年迎着风走,微弓着腰,将两杯热咖啡护在怀里。他头发被吹乱得一塌糊涂,希遥看一会儿,弯下身,从储物格中拣出一把梳子。 “他回来了。”起身时,她看向卢枫,微笑说,“麻烦你下车。” C45 希遥握着梳子帮伏城梳头发,蓬松短发绕在指间,凉丝丝的,跟外边冷空气一个温度。刚快要梳好,伏城抿唇朝上喷了口气,前额头发就飞起来。 又乱了。 希遥被他搞得一愣,他挑起眉不做声,借着车窗外浅浅灯色,注视她纳闷的神情。 僵持过后,她问:“遮着眼了?” 伏城不予理会,斜一下视线,瞥向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盯一会,淡淡问:“那男的谁啊?” 梳子放回储物格,希遥低头又翻一阵,取出一个小罐。拧开盖子,里边是淡黄乳膏,她拿无名指挑一些,然后朝他勾一勾手。 伏城下意识倾身,把脸贴过去。垂着眼密切关注她嘴唇等待回答,终于,那两片唇瓣开启,她轻描淡写说道:“前男友。” “前……”伏城直接给噎了一下,半天没顺过气。 前男友,这是一般人吗?俩人月黑风高车内相会,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平常得就跟约下属谈了谈话似的。 伏城震惊地拧起眉:“你跟他居然还有联系,还让他上你车……嘶,这什么?” 湿湿凉凉的不明物糊了一脸,他皱起鼻子嗅一嗅,很熟悉,亲她时经常闻到。 “面霜。最近太干,风又大,你颧骨这儿摧得都裂纹了。”希遥没看他,认真帮他涂着,指腹在他脸上轻轻推开,又用力捏捏他腮帮,“肌rou放松,别这么咬牙切齿的。” 伏城冷哼一声:“就知道转移话题。” 但是不是面霜味道太好闻,害得人也凶不起来。 终究,他绷紧的嘴角还是软下去,冷着脸任她摆布。 当然想要问点什么,可想问的未免太多了,一团乱线理不出个头,最后反倒把自己缠得窒息。 他低垂着头不言语,希遥揉着他颧骨按摩,忽然开口说:“我大学读经济,他是同校新闻系的学长,比我大四岁。” 伏城抬眸去看她,她神色很沉静,仍在仔细观察他的皮肤,心思没在他身上:“他帮过我很大一个忙,那时候我一个人在旬安念书,有个男人一直缠着我。是他拍下照片录了证据,写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联系到同专业的前辈,帮他发表在旬安晚报上。 “那是很多年之前了,通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