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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行李箱在接机大厅溜来溜去,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才终于在人群中瞄见他肖想已久的女神。 屁颠屁颠跑去接行李,本来还想附赠个拥抱,被周茉一下子推开。他笑呵呵地挠头,只好转向希遥,装模作样扯两句,缓解一下尴尬:“姐路上辛苦,这么晚了,困不困?” 合着这三人彼此都熟络,只有她是个外人。 周茉听了脸色更差,轻轻翻个白眼,结果被高彦礼发现,弯腰盯住她:“你脸怎么发绿?路上晕机了?哎,没吐我姐身上吧?” “……” 挎包被周茉举起来,高彦礼猝不及防,给她重重敲一下脑袋。他“嗷”的一声,捂着头无辜又茫然,接着见她生气跺脚:“高彦礼,你神经病!” - 小镇在整个莘州城最南边,从机场到镇上,大巴走了一个多小时。 由于是山区,夜晚格外凉,周茉穿着超短裤,下了车就冻得哆嗦。高彦礼有眼力见,扒了外套给她裹上。 周茉瞪他一眼,高彦礼趁火打劫:“怎么,不想穿?要是不冷你就还我。” 气得她又是一个白眼,拽紧了外套,快步去赶前面两人。高彦礼震惊地喊一声:“哎,就不等我了?” ……没人理。 零点左右,镇上处处漆黑,偶尔有微弱昏黄的路灯,将湿漉漉的路面照亮。高彦礼在后边可怜兮兮拖两人份的箱子,箱轮磕在石板路上,稀里哗啦地格外清晰。 几人在曲折巷子里拐了好几个弯,才摸到那家预订的客栈。 直到分房时才发现问题,总不能让周茉和高彦礼住一间,于是希遥倚着行李箱看戏,目睹伏城眼神一点点结冰,恨不得把高彦礼千刀万剐。 高彦礼一个劲赔笑,伏城狠劲踹他一脚,又在肩上来一拳。说什么“不想当电灯泡”,这下可好,他单着,其他人也都别想成对。 周茉不知道这背后的恩怨纠缠,跑来拉希遥的手,笑说:“希遥jiejie,我跟你住一间。” 伪善的面具她最擅长,来的路上分析了一通,考虑到后面几天都还要相处,加上毕竟是伏城的表姐,她不想闹僵,只得放低身段示好。希遥着实有些惊讶,但也很快接受——反正在机场就已经见识了这女孩的阴晴不定,那就暂且跟自己家里那位一样,归因于青春期的心理特征。 于是她也笑,点点头说:“好啊。” 伏城跟高彦礼打打杀杀了半天,一抬头,钟表指向凌晨一点。隔壁房间的淋浴水声已经响了好久,估计那边都洗漱完毕准备睡了,他们这儿还在solo大战。 高彦礼体力透支,瘫在床上喊停:“我真没考虑到这事儿,不是故意的。早知道就订三间房……” 伏城不想听,拿枕头闷他的脸。高彦礼在底下拼命挣扎,胳膊碰到床头柜的储物盒,胡乱摸到什么,整个人一顿:“嗯?这啥?” 伏城松开他,高彦礼看向手里,锯齿边的方形袋片,中间凸起一圈圆痕。是客栈免费赠送的计生用品,他坏笑,在伏城眼底下晃晃,又问一遍:“这啥?” 伏城看向别处:“不认识,没见过。” 高彦礼跳起来,从后边勒住他脖子:“扯淡,这玩意你能不认识?哎,说实在的,我早就想问你了……” 伏城脸涨得通红,高彦礼把那薄片怼在他眼前,他干脆闭眼,发觉连眼皮都发烫:“问什么?” 高彦礼贴近他耳朵:“……你第一次,多长时间啊?” 士可杀,不可辱。 一瞬间天旋地转,高彦礼被伏城一个过肩摔,在床上躺尸:“cao,伏城!我颈椎好像断了……” 他捂着后颈吱哇乱叫,伏城居高临下冷眼看他,忽然半掩的房门被人撞开,两人都是一愣。站起身来,看见慌慌张张的周茉。 伏城见她神色不对,立刻问:“怎么了?” 周茉吓得嘴唇直打哆嗦:“我们,我们房里……有只蛾子。” 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虫子。伏城听完,闭上眼松了口气,高彦礼自告奋勇:“别怕!我去帮你们打死。” 伏城决定给他表现机会,不准备插手。结果高彦礼走了两步,又回来拉他:“算了哥,还是你来,我也怕。” 伏城一脸无奈地被拽到隔壁,还没进门,先听见走在前边的高彦礼一声“卧槽”。 他也凑过去看,房间的狭窄门廊被周茉和高彦礼堵个严严实实,卧室里桌上摞了一把椅子,希遥穿着睡裙站在椅子上,手里拿一条毛巾,打算去捕停在天花板上的飞蛾。 随着她动作,那把椅子朝桌边一点点滑动,却没人注意到。伏城一怔,猛地推开前边两人,奔到桌边把椅子按住,同时一手稳稳扶住她腰:“下来。” 这镇子偏僻,条件不算太好,山区气候潮湿,虫子也多。本来就是只蛾子,既不乱飞,也不咬人,但同住的女孩一见到就尖叫一声,希遥没法,打算把它请出去。 没想到搬椅子的功夫,周茉已经冲到了隔壁叫人,她有点懵,此刻看见伏城紧张,更是不明就里:“没事,我不怕虫子,马上就捉到它。” 伏城声音更沉,重复:“下来,我来捉。” 她拗不过,只好被他扶着,小心翼翼回到地面。毛巾交给他,伏城把椅子摆稳,上去将蛾子包住,下来丢到窗外。 一串动作一气呵成,蛾子被瞬间解决。他没再多说什么,丢下句“早点睡”,拉着高彦礼回去了。临走门“砰”地一声响,希遥歪一歪头,不知道又是哪里惹他不高兴,莫名奇妙。 同样沉默的还有周茉,坐在床边盯着她,眼神有些冷。 希遥不太自在,尴尬地笑一声。想找点话说,却好像欲盖弥彰:“我弟弟……他平时在学校也这么爱发脾气?” 周茉淡淡看着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脑海里回忆刚才伏城的紧张反应,又想起他把希遥抱下来时,她睡裙裙摆鼓起,膝盖上闪过两片暗红血印。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古老的挂钟在响,她与希遥安静对视,忽然觉得好笑。 姐弟?真把她当傻子哄呢。 C38 这一路行程赶得太紧,睡下时已经是凌晨了。 陌生城镇的夜晚,跟一个陌生的人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太适应,希遥背对着周茉侧躺,虽然两张床并不紧挨,但客栈木地板太劣质,别说翻身了,哪怕轻轻动一下,也能被放大成无数倍。 两人活像一根绳上的蚂蚱,希遥闭眼听着她翻来覆去折腾,猜到她是心情郁闷,无处发泄。 看破不说破,她保持安静装睡,过了一会,忽然听见周茉说:“你知道吗?伏城他特别好。” 虽然早预感这夜不会平静,却没想到话题会直接从这儿开始。一时也有些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