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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三一怒之下,一脚就把这个败家子踢到第一分堂来。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而如今愿意给他接这把手的,怕也只有龙隆了。 “奶奶的,来得还真是时候。”王达厉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说是从基层做起,但谁不知道这接过来的就是个阎王。他一总帮三把手,还是第一分堂前一任的大佬,谁敢让他的儿子在这里吃亏啊。 这不,人来了,他王达厉和花锦浩还得代替龙哥客客气气地去机场接人。 王达厉站在车旁,看着花锦浩从专用电梯里出来,微微眯了眯眼。他吐出嘴里的烟头,拿脚碾灭了,看着花锦浩一步步走近,这才不声不响地给他拉开了后座的门。 花锦浩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默默地坐进车里。 一行人驱车大半个钟头到了机场,等到那班飞机最后一个乘客从出口出来,也没看到要接的那位大少爷。 王达厉刚怒气冲冲地准备打电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王达厉一看,是四区的负责人。 对方支支吾吾,”老大,您那位客人在南柯。” 31. 四区在X市西南,而“南柯一梦”是当地比较知名的一间酒吧。还不到晚九点,就已然门庭若市。 王达厉到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他钻出车门,冲着早就等在外面的四区负责人一抬下巴,“人呢?” 四区负责人同样姓王,叫王烁。在门口等着的那一个多钟头里,他早就把里头那个倒霉催的许少爷车轱辘骂过一遍,这会儿再看自家老大的脸色以及跟在后面、心情显然也不是很美妙的花锦浩,心里哇凉哇凉的。 这许少爷放老大和花帅的鸽子也就算了,可是X市那么大,他大少爷哪儿不好选,为什么偏偏选自己的地盘来发浪?真他妈怎么想怎么cao`蛋! 而且一想起这人现在正搁哪儿浪着呢,王烁言辞里头就不免带点闪烁,“在,在下面呢。” 在外行眼里,“南柯”是再正常不过的一间酒吧,然而圈内的熟客都知道,“南柯”的地下那才是真的别有洞天。 王达厉以为自己听错,烟都含在了嘴里也没点,“你说在哪儿?” 王烁被那眼神一觑,结巴得更厉害,“下,下面。” 王达厉将烟拗断在手心里,磨着后槽牙冷笑,“妈的,原来这小王八羔子还喜欢玩儿这套!今天这是铁了心拿老子逗乐儿呢。” “老大,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王达厉把手心里被捏成一团碎屑的烟丝抖落,接着头一偏,命令道,“王烁,带路!他许老三面子再大,老子今晚也非把他们家这小王八给整蔫了不可!” “南柯”的地下是一家名副其实的S===M俱乐部。俱乐部实行的是非常严格的会员准入制,换句话说,就是专门给那些有钱有权又有这个特殊癖好的客人提供服务的场所。这个地方隐蔽性强,而且配备齐全,服务周到,关键是十分注重保护客人的隐私,在圈内可以说是很多性癖爱好者向往的伊甸园。 王达厉是真没料到,许老三家这个二流子少爷敢有这种贼胆儿。悄没声儿地提前来了X市,故意害自己扑空不说,这会儿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趟进自个儿的地盘里寻快活,说不是故意都他妈没人信。 真是时代不同了不服不行。如今的这些小王八羔子们,一个个的都他妈的胆子比箩筐还大,玩儿得比野狗还疯。要让他们学会什么是尊老爱幼,不来点极端的都根本起不到震慑作用。 不过你许小少爷想拿老子开涮,找错对象了! 王达厉步子迈得很大,气势汹汹的跟头斗牛一样。 花锦浩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但看王达厉那模样,就觉得还是跟去比较好。虽然对于有可能会发生在那位许公子身上的事他一点也没有要同情的打算,但万一闹得太过,总不太好看。 俱乐部虽然在酒吧的下面,但是一旦进去,就会发现它有自己专门的进入通道,而酒吧不过是一扇巧妙的人工屏障。 几人九曲十八弯地绕过酒吧,又穿过几道大门,这才转进一条画风奇特的长廊。 墙壁上各种晦涩难明的挂画在刺眼的粉色荧光灯里显得暧昧而又狰狞,给人的感觉相当的狂野和……情===色。如果说这些还比较隐晦,那么电梯壁上赤==裸==裸的巨幅海报,就不得不让人十分在意了。 王达厉一头钻进了王烁按开的下行电梯,这才发现花锦浩微微皱着眉站在外面没有动弹。 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怎么就把这个爱干净的人给忘了,底下的画面想想都不会太好看。 “你别下去了,在上面等我就行。”王达厉言简意赅。 一直默默无闻的王烁诧异地看看自家老大,又看了一眼花锦浩。眼里的探究情绪跟只探照灯一样碍眼。 在一个不明状况的外人面前说体己话,还真是让人浑身难受。花锦浩飞快丢开那点不舒服走进电梯,冷淡地道了声,“没事。” 你说没事那就没事呗!王达厉一心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让那小王八蛋好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王烁将两人带到一张看似非常正常的厚实木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就这儿?”王达厉再次确认了一下,以免进错了地儿,惊吓到别的客人。 王烁头还没点完,王达厉已经很不客气地一脚踹了上去。 那一脚力道十足,木门发出一声悲鸣,“嘭”地撞上室内的墙壁弹了几弹,残破的木屑纷纷如雨掉落。 一股yin靡的热浪迎面扑来,幽暗的蓝色光灯里,照出一间风格粗犷的囚室以及木质栅栏后隐约的两具rou`体。 王烁是自觉避嫌地躲到了门外,花锦浩则纯粹是被那气息熏得后退了一步。 王达厉大马金刀地站在门口,虽然一声不响,但刚才的那点动静已经足够宣示他的存在。 一名带着头套,只在关键部位勒着一条黑色皮裤的壮男从灰色水泥墙围砌起来的囚室里走了出来。被王烁探头一招呼,连忙低垂下头站到了一边。 “许少爷,王某跑了大半个X市才算接着你,这都到了门口儿了,还要让老子进去请你不成?” 木栅栏上的门动了动,慢慢探出一个脑袋以及一边光===裸的肩膀来,接着,一个浑身赤===裸,双臂被束缚在身后的男子一点点从门里蠕动着出来。 说是蠕动一点也不夸张。因为这人是半趴在地上爬出来的,他双臂无法借力,只能靠着肩膀支撑着一点点爬过囚室的门槛。苍白病态的肌肤被深黑色的绳索勒出深刻的印痕,在荧光灯下显得尤其刺眼。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王达厉还是被这场景激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好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