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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剑法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先杀后快。 思及此事,倒是觉得有些蹊跷。 “那傅疏玄应该是故意择了一些好拿捏的门派送了请帖,若是全部人都到场,怕是他的诡计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陈子清听闻他这般猜测,倒是同意,毕竟天道宗的人就没有到。 傅疏玄定然是清楚黄肃与长清山的关系的,故才不敢让其也到场,只是后者明明知道修真大会一事,就算收不到请帖也不该半点动作也没有。 难不成是出事了? 一阵沉默之后,唐锦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的,像是很难问出口一般,容隐察觉到之后便主动问及。 对方这才说出来:“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之前在尸庄的时候,我试探却没有试探出你的修为?而且在天龙崖时,似乎你也有一阵子是修为全无的。” “因为……”这次倒是轮到他了,见对方投来不解的目光,容隐才继续道:“因为我爹娘在出事之前将自己的金丹留给了我,待傅疏玄想要夺丹之际便会解封,而若对方只是试探,便会自动隐匿,甚至会让我一瞬间修为全无。” 但是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尸庄的时候,唐锦试探自己,修为后来恢复得那般快,而傅疏玄试探之后却久久都难以恢复呢? “可能是力道不同吧。”唐锦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原因来了。 也许真的是傅疏玄有杀意才如此的。 唐锦随即又道:“虽然没能有幸见一见阿容的爹娘,但是云氏夫妇修为造诣修真界可是都知道的,他们怎么会出意外?” 就算是傅疏玄,也断不是他们二人联合的敌手才对。 “……” 容隐垂下眸子,神情有些黯淡,嘴边苦涩一笑。 还能是因为什么,定是因为当年自己还小,若是被傅疏玄追杀,爹娘定是可以逃脱的,只是带上他却就有些难了。 陈子清在一旁看在眼底,不动声色的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容隐察觉到后看过去,稍稍的好了一些。 两人一来一去的动作,唐锦也有了答案,他已经接连几次说错话了! 后来唐锦派出去的人傍晚时就有了结果,说前两日在附近游转的那些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撤离了,估计等到明日一早这一片就暂时被那群人排除在搜索范围内了。 容隐与陈子清则定在了明天,天一亮就即刻动身前往京城去寻人。 唐锦因为伤势未愈,加上此时门中才清理了一些叛徒,剩下的教众也都因为修真大会一行损伤厉害,身为门主正是走不开的时候,便没有同他一起。 人越少,越能掩人耳目。 第82章 翌日。 二人换上了不起眼的衣物, 戴上了出自唐锦之手的两张面具。 容隐看着眼前这穿上女装也分外好看的陈子清,猛然欺身上前, 勾住对方的腰身,道:“师兄好美。” “不要胡闹。”陈子清只是轻斥了他一句。 他觉得变作女装也无甚所谓, 如此能够避开那些搜寻他们的耳目, 便够了。 但是却不知自己如此是有多撩人心弦, 梳着略中性的发髻, 配以素色玉簪,前胸垂着两缕,一身浅青色的衣衫,就是以他原本的相貌穿上也好看的紧。 此时面容被唐锦给易成了女气的五官, 便瞬间觉得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可是眉眼间的神韵还是不变的, 他的个头比女子要高了些。 容隐看得两眼发直,喉头一个劲的滚动。 因为陈子清身上的气质太过出众,就是故意掩藏也是盖不住的, 故便干脆让其扮作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容隐则也一样化成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傅疏玄那群人固然知道他们会改头换貌, 可却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会往招摇的路线去改,如此一来也省的会露出什么破绽来。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容隐的想入非非,收敛了眼中的火苗走过去开门, 来人是崔月杉。 她见门开了之后便拿出来一个包袱,递了过来:“这是师兄给你们准备的,说如果路上遇到麻烦能帮得上忙, 他还有事要做,就不能来送你们了,托我来转告一句,两位路上小心。” “多谢。”容隐接过包袱,顿了一下又道:“劳烦崔姑娘也替容某转告唐兄一句,先前在天龙崖所应下的承诺,我定会兑现。” 崔月杉定是不知道这承诺是什么,只是也没多问,点了头表示自己会转送到的,然后便带着他们离开这处隐蔽的藏身地。 既然那些人饶了许多天也找不到,这地方也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容隐二人跟着前头的人弯弯绕绕的像是在走回头路,约莫过了一刻钟才见到不一样的路道。 崔月杉见出来了之后就给他们指了指方向:“二位一直从边走到头就能回到大道上了,顺着这地图上所勾的路线走,会顺利很多,我就不方便送二位出去了,就此别过。” 为了安全着想,她不能离开这最后的边缘线,以防万一会有人发现她,尾随着找到她们的藏身地点。 容隐也理解,道了谢后就与其分道扬镳了。 又走了没多久就如同对方所言,回到了大道上,早上的太阳还不是很刺眼,但是长期走在阴暗的地方眼睛已经习惯了,这猛地一下见到还是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师兄路上可得寸步不离才行。” 陈子清也正在挡着那有些过于亮了些的光线,闻言一愣:“没事。” “我不是说师兄无法自保,而是……”容隐背对着朝阳,那另一幅面貌虽不如他先前那般俊朗,却在配上他那微微闪动的丹凤眼,让人觉得有丝邪气,“师兄这般好看,貌若天仙,我怕路上勾了那些人的心魂,惹来一众追求者可就麻烦了。” “……” 陈子清自然是想不到对方竟然是这么个意思。 容隐停下步子,待他走到与自己平齐的时候,突然伸手一捞,将人给禁锢在了怀里,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为了避免麻烦,师兄就与我以相公、娘子互称罢,免得有人找死的肖想师兄,我可是会不能自控揍死他的。” 陈子清侧眸只能看到对方的耳鬓,却依然能想象到他说着话时的眼神。 邪气,同在长清山时一样的邪气。 “师兄怎么不说话?”容隐蹭了两下,稍后就退开了,盯着那张若有所思的面容笑问:“师兄好不好嘛?” 原本还在思索中的人听闻后便回了神,对上那副略带着委屈,又满怀期待的目光,登时便忘了前一刻所在深思的问题,如此才是他所熟悉的师弟。 故,陈子清淡淡一笑。 “好。” 得了回答的容隐甚是满意,看了一眼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