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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个吻,被自己变得凶狠。为她留下一个温柔又甜蜜的回忆,就足够了。好让她回味。这恰恰,也中了区嘉的意。一个短暂的吻,对于区嘉来说,却像是天与地之间万物凝滞了许久,包括空气。那些开了的密蒙花,好像都漂浮在空中,好像自己也会被他的温柔包裹着慢慢失重。原来,这才是他,伍铭炀。因为他的味道,区嘉暂时忘记了心中沉甸甸的石头。一路上,因为迟来的害羞,区嘉不得不将又红又烫的脸朝向窗外。怕他发现。这样的她,让某人更心动了。“你不好奇,郑都的密蒙花为什么现在就开了吗?”“你以前不是说过,大概是因为两地的密蒙习性不一样吗?”区嘉说话都没有以前冷漠了。是被他甜化了吧。“哈哈哈,小玩意儿,你怎么连我的瞎话都记得这么清楚啊?”区嘉没想到他会管自己叫什么小玩意儿,恶心巴拉还有点甜?不过,他刚刚的语气怎么有点傲娇?。拿走了自己的初吻,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吧?“喂喂喂,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你这么小一只,不是我的小玩意儿是什么?”“以后不能这么叫。先把密蒙花的事情说清楚吧,连这个都编瞎话骗我,鬼知道你还骗了我多少事情。”区嘉少有的娇嗔,也要把他可爱哭了。“好好好,我先把这个瞎话背后的故事告诉你,不要太感动哟,小玩意儿。”“切。”他又那样叫了她,她却没骂他。“其实,除了那张照片里的密蒙花,是我在一家花店外面意外发现的,其余,都是我种的。”区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比起两地的密蒙花习性不同,这更像是瞎话。湿地公园河边的野花,也是他一点一点种上的?伍铭炀看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耐心地解释了起来。那覆着雪的密蒙花,并不是冒着大雪开放的,也不是野生的。它藏在花店老板的盆栽里,在温室中随着其他花儿一起长大,然后开放。花店老板知道这花未开时十分耐寒,不知道开了会怎样,就把它放在了花店外面。一时忘了将角落里的它收起来,就让这株盛开的野密蒙淋了大雪。伍铭炀在郑都四处取景时,意外发现了它,惊喜不已,就及时用相机记录了下来。将洗出来的照片放在床头,当作一种念想。区嘉看到那张照片时,眼眶湿润,伍铭炀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只是,他没想到,密蒙花至今对她意义非凡。于是,后来就拜托了花店老板,将许多野生的密蒙花序,移植到温室培育。然后,就有了湿地公园里开了的密蒙花。这次,也用同样的方法,为他的女孩儿准备了于两人来说都有着特殊意义的花。听完密蒙花背后的故事,区嘉觉得自己无比幸运。遇见他,爱上他,重逢他,更爱他。“怎么样,小玩意儿,有没有很感动呢?”伍铭炀的尾巴当真是要翘到天上去了。区嘉的确没想到,他伍铭炀还有这样的一面。一句话破坏了氛围。“感动是感动,但是以后什么瞎话都不能编出来骗我。”“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总是一个人扛问题,要及时和我说,我们要一起解决。”区嘉被他这话说得有些心虚了,当下心里就有一桩大事还没说。但再怎么样,今天都不是合适的时机。“好啊,我答应你。”两人一到家,伍铭炀就开始收拾出差的行李。区嘉也来到他的房间,帮他整理起衣服。“拍外景的时候要多穿点,尤其是晚上,现在温差大,别生病了。”“你也是,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区嘉点点头。突然,伍铭炀把正在衣柜里找衣服的区嘉,抱起来,放到床上,让她坐着。区嘉被这么一抱,小心脏又乱了节奏,两只手在腿上不停地相互揉搓。刚刚才拿走初吻,要进展这么快吗?伍铭炀看她羞红的脸,就生了捉弄小玩意儿的念头。两只手搭在区嘉的肩膀上,又轻又缓地向后推。区嘉屏住了呼吸,身子吃着劲儿,不想沾到屁股下面的床。可是她哪有他的力气大。眼看腰力不够,支撑不住,要倒在他的床上了,结果,悬崖勒马。伍铭炀腾出了右手,接住了她向后倾的身子,最终没有让她挨到自己的床。两人的姿势十分别扭,能维持住,多亏了伍铭炀的好腰力。看区嘉都被惊吓出了双下巴,伍铭炀一边坏笑着,一边稍稍用力,让区嘉重新坐正了回来。“小玩意儿,刚刚在想什么呢?”区嘉被他捉弄得嘴角都开始抽搐了。“你你你……不跟你说了!”慌乱之间,站起身,想一把推开伍铭炀,偏偏又被他拉进了怀里。“我不在的时候,别被人拐跑了。”区嘉不敢抬头看他,只感觉到额前留下了他的气息。这个夜晚,太美丽了。“呐,这是我的印章。”伍铭炀松开了区嘉,半蹲着,将区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两颊。“也给我盖上你的印章吧。”区嘉飞快地在他额前留下一吻,便迅速逃出了他的房间。她不知道,再不走,这个美丽的夜晚还会出什么大事。就这样揣着一颗时不时乱蹦的心,失眠一整晚。她能清楚地感知整个漫长而又美好的夜晚。这一晚的每一颗星星,每一粒尘埃,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瞬间,都值得回味与珍藏。从心底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甜蜜感觉,让她忽略了隐隐的腹痛。闹钟一响,她假装一夜好梦,从房间走了出来。伍铭炀像往日的早晨一样,在厨房忙活,准备早餐。这就是稳稳的幸福吧。区嘉尽量假装和从前一样,不能把幸福表现得太明显了。但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意欲,有些过度了。“我这一去就是好几天,你确定不跟我说些什么吗?”“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么大人还能照顾不好自己?”“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区嘉一听到昨天晚上几个字,就被温热的牛奶呛住了。小咳几下,脸上又红了起来。“而且,同行的可是有好几个女同事呢,确定没有特别要交代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