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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诈骗电话”四个字反倒紧绷的脸松弛了几许,她皱着眉叮嘱,“小抒,你还是个没进入社会的女孩子,安全防范意识一定要加强。”顾言抒的大学生身份被刚才那个骗子查到了。顾枫晴建议她:“不如换个手机号码吧。”握着手机的顾言抒不说话,脸慢慢地垂下去,桌下的手握起了拳,她觉得自己应该鼓起勇气把事实告诉姑姑,她猛然抬起头,眼前却是一道菜肴被端了上来。顾枫晴显然已经志不在此,顾言抒便只能干干地把话收回去了。吃完饭从川菜馆出来,已经下午一点半,顾枫晴看了眼腕表,想到一件事来,“还住在馨园吗?”“嗯。”顾言抒低着头声音弱弱的。顾枫晴叹了口气,“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去把你的行李搬出来吧,以后跟姑姑住。”头埋得更低的顾言抒根本不敢反驳。要说什么?“怎么?不愿意搬了?”顾枫晴见她似乎兴致不浓,觉得今日的顾言抒的确有点反常,她沉默了三秒,又道,“我给陆思齐打个电话,让他叫人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顾言抒仍然没有说话。明明是她自己不愿意住在馨园的,可是,搬出去,总感觉和他更远了点。她厌恶一切和他之间的距离。她保持缄默,兴致不高地随顾枫晴回公寓。顾枫晴才收拾好卧室,走出来时,顾言抒蜷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闷地埋着头,一声不吭的。她微微叹息着说,“以后姑姑尽量不走这么远了。你先等等,我去公司交画稿,回来给你做你最爱的鲫鱼汤。”顾枫晴背着包走了。她不知道,鲫鱼汤是陆九襄喜欢的菜,那些年,她一直都在迎合他的口味。姑姑是真的迟钝没看出来?下午的时候,陆家就有人送来了顾言抒打包好的行李物品。但是送来的人——“陆先生。”拉开门,看到外面长身而立的男人的身影,她小小地怔了一下。对方没给予她任何逃避的机会,顾言抒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他身后抱入了怀里,“顾言抒,二十个电话都不接。”他的声音里没有责备,只是担心。“每次你一个人,我总是提心吊胆。”陆九襄摸了摸她的发梢,目光盈满一片深邃如湖的宠溺,“所以不要轻易逃离我的视线。”这个男人,应该说他占有欲很强吗?顾言抒被按进怀里,气息有点不匀,她努了努嘴说:“你可是有三年对我不闻不问呢。”那他会担心成什么样儿?头顶传来一道浅浅的笑声,顾言抒怔了怔,瞬间懂了,她用了力气推开他,“你派人监视我!”那个眼熟的给他送餐的皮夹克大叔,就是上次她和席昭看到的那个。她想起来了。陆九襄没有辩解,愈发显得像那么一回事儿,顾言抒拧着眉,鼻尖滚着零星的几滴水珠,大约是屋子里的暖气开得温度有点高,她总觉得闷闷的,清秀的脸很快被一抹酡红攻陷。他走入门内,随手将身后的门掩上,伸手抱住她的腰,低下身来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很清晰的触觉,带着微微的湿润,宛如沾着雨珠的羽毛拂过。“是,”陆九襄的呼吸变得有几分细长,“但你可以换一种理解,顾言抒,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从未离开。“小抒。”被吻过之后的顾言抒脸颊更红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啊顾言抒,额头而已,你们什么都做过了,真的。不要矫情。这个男人,唤她的声音,柔软得百转千回。顾言抒吐了口气,“好了我不计较。”被攻略的人还是要有点自觉,顾言抒放弃抵制,“陆先生,现在你赶紧走吧。”“嗯?”不受欢迎的陆先生挑开了眉,顾言抒转过身,指甲在手背上抠出两道白色的印痕,他的眉峰已经攒了起来,但眼前的小姑娘显然陷在两难里,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姑姑肯定不会接受我们在一起的。”她的意思很明确,希望他暂时保密。但陆先生没有顾言抒想象之中的,听到这句话便愠怒起来,相反地,他的薄唇卷着柔软的春水般,细腻地融化了,熟悉的桃花眼闪烁着好看的光。“你觉得我们是在一起的就足够了。”其他的事,他可以解决。陆九襄抚了抚她的发,因为沁出了薄汗,美人尖上的那一处柔软的发根,沾了透明莹润的雨露,他曳着唇,内心里某一处仿佛剥落了外衣,露出盛满深水的一方水泽,室内的点燃了几根长短不一的蜡烛,晕黄的光芒明明灭灭地映入眼底。他转过身要离开,但小姑娘在身后喊了他一声,“陆九襄。”陆先生微微笑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不是恼怒的情境之下喊她,陆九襄被她叫住,他反过身将她压在沙发上,脑海里全是浴室的那一晚,她喊他“陆九襄”时,却被他困在咫尺之间的情景。明明是自己撩起来的,顾言抒先红了脸。陆先生眼光微闪,“顾言抒,你要我当你的地下情人?”顾言抒眼底拂过一丝歉疚,她小心翼翼地说:“委屈你了。”“觉得我受了委屈,该怎么安抚?”他一本正经,明明压着她啊。顾言抒身下的沙发下陷了几寸,他的手撑在她的颈侧,顾言抒不敢与他对视了,呼吸乱了方寸。“姑姑应该要回来了。”顾言抒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泥牛入海,根本没有推动的架势,看来他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她此刻正庆幸着。陆九襄将身体俯下来几许,已经与她严丝合缝地密贴在了一起。“哎,”顾言抒没想到他会真的赖着不走啊,她将要泪奔了,想了想,最后侧过脸在他的脸上吻过去,软软地碰了下一触即离,陆先生微微一笑,“那个,已经不够了。”说罢,他低下头来与她的红唇牵缠。顾言抒吻技生涩,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追逐忙乱之间,顾言抒一口便咬在了他的舌上。疼得陆九襄“嘶”了声,但是来不及要更深入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