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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份?” 顾天正皱眉:“萧廉,我在跟你说正事。”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萧廉摸着他的耳后根,叹了口气。 “其实幽篁山庄早已没有往日那般风光,只是老爷子死要面子,还在苦苦撑着罢了。老爷子想让我娶凌天阁凌阁老的孙女为妻,作为重振山庄的筹码,我不愿,最后闹得僵了,他要关我,我就逃了出来。他派人来追,我跑着跑着就混到新兵营里了。” “……就为这个?” 萧廉自嘲:“是不是特别无趣?什么武林三大家,俱是虚名,要之何用?可我是长子,老爷子说了,这是我的责任。” 顾天正抓住他越摸越往下的手:“你没有想过要回去吗?你现在又出了宫,如果想走,我……可以帮你善后。” “之前有想过。”萧廉感觉到顾天正捏着自己的手轻轻一颤,“不过后来不是跟一个吃了亏也不肯说的笨蛋侍卫打了一架么?接着又被个笨蛋太子挑进了宫,军阶一级一级往上涨,我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男子汉大丈夫,与其取个莫名其妙的老婆来抬高身价,还不如在沙场上建功立业。” “太子不笨。” “你听了半天就听到这个?” “……我也不笨。” 萧廉笑得难以自抑:“天正,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天正微红了脸:“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很好,这次殿下能脱险,也多亏了你……至于娶妻,遵从自己的心意就好……回不了家,神威军还有你的……容身之处……我不知该如何说……我……唔……” “别说了。”萧廉眼中是褪不去的笑意,用嘴堵住他毫无章法的一番话,“都是些无聊的事情,我拉你上来,是想让你放松一下的……” 将外袍丢到树下,萧廉一边吻着顾天正的颈侧,一边耐心地解他的领扣:“你非要把每颗扣子都系上么?”他轻轻咬了口他的喉结,“系到这里不勒得慌么?” 顾天正闷哼一声:“不……勒。” “我觉得勒。”萧廉解得烦了,直接崩掉了最上面那个领扣,手指顺势探进里衣,从内向外把顾天正的衣服剥了开来。 “不行,萧廉。”顾天正试图阻止那只越来越放肆的手。 “荒郊野外的,没人会来。” “喂,这树枝……” “没事,总比上次在朝阳宫松林里舒服,至少你不会用松针扎我……” 沉溺在炙热的缠吻中,顾天正想,萧廉这样的人,能带给他自由。 所以他一次次被他吸引,越来越无法自拔。 两人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这里没有严苛的军纪,没有枯燥的职责,他们只要片刻的安宁和欢愉就够了。 ……孟启烈站在三十步开外,他是来找人的。 他先看到了地上有一捆柴、三只兔子、两只果子狸。 然后看到两件裹在一起的外袍从天而降。 他抬头,看到他正在找的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啃。 他的震惊之情无以言表,看了半天,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声如蚊讷:“光天化日……这……你们……我……罢了,我还是回去吧。” “萧廉,嗯……我听到孟小……哎你别动……啊……” “唔。” 哗啦啦一声响,两人从树上跌了下来。 萧廉在千钧一发之际给顾天正做了垫背,掉下来之后他就白着一张脸没吭声。 顾天正问:“怎么了?” 萧廉深吸一口气:“……伤口真崩了。” 孟启烈回到营地,觉得左眼有点不舒服,以为进了灰,拿清水洗了下没见效,他也没在意,想了想,决定去找太子和荆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进路线。 他拽住一个值守的兵问:“辅学大人呢?” 那人指了指马车:“在给殿下换药。” 孟启烈走到马车前,想也没想就掀了帘子:“荆鸿,你真是料事如神,我就不该去找他们。对了殿下,我们明天……” 马车中,夏渊把荆鸿按在身下,肩上的药刚刚换好,荆鸿的手掌覆在上面,小心护着,正要打上最后一个结。 夏渊回头冷眼看他:“你也不该来找我们。” “……” “还不走?没看我们忙着呢。” 孟启烈放下帘子。在他看来,荆鸿才更像是被换药的,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大半,他掀帘子的一瞬间还看到夏渊往他身上披了件外袍。 孟启烈双目含泪望着残阳,无语凝噎。 他们是在逃亡好嘛!逃亡!能不能有点逃亡的样子! 等等,右眼怎么也难受起来了。 孟启烈摸摸眼皮:妈的,长针眼了。 快到蔗溪的时候又下起了雨,一行人狼狈不堪地赶着路,夏渊道:“荆鸿,还记得你教我的那几句打油诗吗?” “什么?”荆鸿忙着给他遮雨,没在意他说了什么。 “他日公子出南皮,骏马翩翩西北驰。谁言丈夫无意气,雏凤初鸣会有时……那日真央殿上甄选辅学,你送了我这首诗,如今想来,倒真是应了几句,只是雏凤还未鸣,先变成了落汤鸡。” “殿下不要妄自菲薄……”荆鸿听他这么说,本想安慰他一下,可看到他眉梢嘴角尽是促狭笑意,丝毫没有伤怀之感,宽慰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确实,刚出了笼子,还未飞起来,就先给淋了一大瓢水,这雏凤真够倒霉的。” 夏渊惩罚性地捏了他的腰眼一下,佯怒道:“大胆,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孟启烈捂着眼睛孤独地走在后面,他决定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只要他的针眼早日消下去就好了,这两天疼得他直想自插双目。 进了镇子,他们总算找到一间客栈打尖。萧廉和顾天正负责排查附近有无追兵,掩藏他们的行迹,孟启烈负责增加队伍的补给,荆鸿想再给那几名伤兵看看伤,被夏渊拖着带到客栈大堂:“让他们自己看大夫去,你别cao心了。来,陪我凑凑热闹。” 大堂的台子上站了个说书人,正口沫横飞地讲着故事,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说的是前朝许公子的,这是老折子了,荆鸿已听过无数遍,不过看夏渊兴头大得很,他便没再多言,陪着去了。 谁知带他们下去时,那说书的换了个新折子,刚开了个头,叫。起初夏渊听得还挺带劲,后面越听越不对,他问荆鸿:“这……说的是我?” 荆鸿无奈道:“民间常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