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就要做女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2

分卷阅读262

    李凯点点头:“对了,将军,那兵符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在皇上和六王爷那里,又能在哪呢?”

吴义皱皱眉,斜了李凯一眼:“闲得没事做了?去前面的静波潭探查一下,今天暂且就在那里扎营吧。”

天色渐晚时,大队人马终于到了静波潭,天都城三面环山,这静波潭其实就是天都山山脉的一个支脉上的瀑布冲击而成的。

那瀑布水量并不大,却是极高,尺许宽的水流从数百米的山崖上冲落下来,竟然经过千百年的时间,也将这里形成了一个深潭。

吴义骑着马在营中巡视,看着手下的将士有条不紊地扎营布防,将车队马匹一圈圈围在中央,却也并不挤在一处,而是由士兵的营帐将之分成数层。

吴义满意地点点头,吩咐身边的几个副将继续巡营,自己拨转马头,往那静波潭的潭边走去。

那里,已经支起了一个牛皮大帐,帐顶印着一个黑底红字缠花的绯字,整个大帐呈乳白色,在这绿茵茵的静波潭边,像是一颗镶嵌在画屏上的明珠。

吴义下了马看了一会,发现这邵大人的帐篷扎营的地址选的也好,既不会离水太近,地势又干爽平坦,四周也没有可以藏野兽的树丛,外围是她的随从的车马,围成一个简单的阵势,如果真有敌人攻到这里,恐怕还要在这车马中,绕上几绕,才能攻进去。

看来这绯然居的能人果然不少,吴义心里暗付,这邵非绯虽然只是一个商贾,但是这聚人的手段,却让人不可小瞧。

那车队外围,自然有负责站岗的侍从,此时见到吴义牵着马走了过来,一位身穿着窄袖长裙的侍女走上前来:“吴将军可是有事找我家主子?”

吴义微微皱了皱眉,邵非绯现在已经是一品尚宫,外面都是尊称她为邵大人,她自家的奴才却只肯称呼她为主子,这倒是有点奇怪。

那侍女又道:“吴将军来得不巧,我家主子现在不太方便见客。”()

☆、第二百七十九章认错了人

天边的晚霞将碧色的潭水,映成一片橙紫。

芳草萋萋的水岸边,一座座青色的营帐已经搭好,无数个火堆燃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盏盏跳动的灯笼。

“今晚就动手吗?”一个女声冰冷地道。

四周一片静谧,身穿黑色斗篷,头戴帽兜的女人猛然回身,除了一丛随风轻晃的灌木,哪有什么人......

和营区里的喧嚣相对的,是湖边车队的静谧,来来往往的侍从准备着晚餐和过夜的用品,却无一人发出声响。

在所有的车辆排列的最里端,是一辆宽大的乌棚红木车驾,马匹已经卸了辕,自去安置。车厢的车门正对着潭水,此时车厢门开了半扇,露出里面绯色的垂帘来。

车厢前用来下车的台阶已经展开,里面的人却似乎没有下车的意思,如果此刻有人走得近些的话,还能听到车厢里传出的轻微的鼻鼾声。

“张御医,对不住,主子还没醒。”换回了黄衫女侍衣裙的阿房,拦住了饭后遛食的张守逸一行人。

一身暗青色御医官袍的张守逸,袖着手,看了看暮色渐沉的天色,又看了看那辆马车:“她什么时候开始睡的?睡了多久?”

阿房有些无奈地道:“大概出了山口上了车就开始睡,现在也有几个时辰了。”

“真能睡。”张守逸叹道。

张守逸的身旁跟着两人,一个是此时已经收拾整齐的御史张易,另一个却是面生的面孔,看服饰也是一位御医。

那御医这时轻咳一声:“张大人,按照上的*。睡过了劲也不利于养生吧?”

有吗?张守逸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那御医。

阿房苦笑道:“奴婢也不是没有试着叫醒主子,就是......主子想睡,谁也没办法啊......”而且那只黑猫守在里面,谁敢不经允许就进车厢,那直接就是一爪子,绝对是六亲不认,谁的面子也不给啊。

张守逸想了想。又瞅了眼那御医。才对阿房道:“我有办法叫醒她。”

阿房因为刚才那位御医说的不利养生的话,心里也是实在有些在意,见张守逸说的这么胸有成竹。心里纳闷着,但拦着的手,却放下了。

张守逸踱着步子来到了马车旁,果不其然。听到了里面轻微的鼻鼾声。

张守逸轻笑了下,伸出手微微挑起了车帘。

“小心。”阿房在一旁连忙道。话音还未落。一个黑影就从车厢里窜了出来,轻巧地落在地上后,一双幽绿的圆眼漫不经心地瞟了眼众人,然后轻纵几下。便消失在了暗沉的暮色里。

“那是什么?”张守逸吃了一惊。

见那黑猫自己离开,阿房也是松了口气:“那是主子养的猫大人,护主得很。有它在谁也别想接近主子。”

“已经有宠物了啊......”张守逸摸了摸下巴,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句。又看了眼阿房,忽然从袖子里掏出几团毛茸茸的东西:“半个时辰内烤了,你家主子醒了吃,刚刚好。”

阿房疑惑地伸手接了,那事物入手还有些温热,借着一旁的火光,阿房这才看清原来是几只小鸟,脖子都古怪地歪向一边,想来是被扭断了。阿房到底是女子,见这鸟儿可怜,不由得微微皱眉道:“这么小才有几两rou,张御医要是想吃鸟rou,咱们一会派人去打几只鹰来。”

张守逸淡笑一下,也不恼那阿房的态度,只淡声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鸟,将毛抜了,烤出油来,再用容器将那油接了,你家主子不是怕冷吗?这东西就治这个。”

阿房听说能治主子的畏寒之症,便半信半疑地接了,转身去处理。

张守逸在后面补了一句:“记住,除了那烤出来的油,其他部分都不能吃,有毒,剧毒!”

阿房的手一颤,手里那几团温热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见阿房走远了,四周又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张守逸贼兮兮地从袖管里掏出一只竹筒来,不着痕迹地从那车帘下塞了进去。

那张易并没有注意到张守逸的动作,而那御医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也并未阻止。

张守逸一脸得逞的微笑,袖着手对着潭水叹道:“这夜色真是好看!”

那御医冷冷地道:“你这样捉弄她,就不怕她过后报复你?”

张守逸脸色一垮,是了,他这样做,那丫头一定恨死他了,刚才他怎么就受了那虫子的蛊惑......张守逸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回身就要将那竹筒拿出来,还没等他伸手,车厢里已经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接着车帘一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落出来。

车厢边站了三个男子,要论距离远近,那是张守逸最近,御医次之,张易最远,要论身手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