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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臣确实查访过,除了这张珍珠,张家确实已经没人了。”陆一昭也上前启禀道:“臣与张青山也是旧识,事后也留心过此事,确实无人了。”有几位老臣也随声附和。皇上狐疑地看了眼众人,又看了看楚非绯:“邵卿,这又是你的消息得知的?”楚非绯笑道:“非绯这绯然居本就是茶庄为主,招揽的伙计侍女原先也都是在酒楼茶肆做惯了的,自然这市井传言听得多了,见的多,听的多,这打听点消息,那自然也是比旁人快一点,不过多是些小道八卦,当不得大用。”皇帝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你那八卦小道可比朕的金鹰队管用多了,以后朕是不是也要招些市井之人来补充朕的情报机构?皇帝又道:“那这张珍珠是如何骗得张易相信他就是表兄妹?”楚非绯道:“这张大人的母亲是寡居,现在住在天都城的南城,与那相府的别院共用一个集市,那相府的采买婆子和张大人家的采买婆子就这么认识了,一来二去地说起自家主子都姓张,就嘴上攀了亲戚。这本是下人们嘴上说说,但那张珍珠不知怎么知道了,便惦记上了张大人,不但平日里打着亲戚的名号送些刺绣来,还总拉着要张母去那她那别院坐坐。张大人的母亲也许是却不过,便派了张大人上门回礼,只说是个远房亲戚,想是张大人上门后,那张珍珠又编了什么谎话出来,骗张大人他们是姨表亲吧。”姨表亲,那就是张珍珠的母亲和张母是姐妹,这就和张青山这一脉没什么关系了。这话说得毫无破绽,但是,那市井的活计女侍这么快就能打听到这么详细的消息?这也太神了。皇帝半信半疑地转向张易:“张易,可有此事?”张易心里暗骂,这个妖女又开始信口开河了,这番话里面十句倒有八句是假的,但是那两句真的,却也让张易心惊了,原来这邵非绯是真的知道他的底细的,连主管吏部的吏部尚书都答不上他的资料,这丫头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家住在哪里?()☆、第二百五十一章专用密码此时皇帝问话,张易略略踌躇,回禀道:“臣确实家住南城,家母也是寡居不假,不过这相府表小姐是如何与母亲认识的,微臣却是不知。”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跟母亲一点关系也没有。介绍他和张珍珠认识的,根本就另有其人。如今看来,这妖......咳咳,这丫头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张易到底是御史言官,也是有cao守的,能帮楚非绯圆谎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不错了。楚非绯心里自然明白,这些书生将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张易能配合到这一步,已是极限。连忙道:“张大人忙于衙门里的公事,这些内宅的小事,不知道也是正常。”皇帝瞅着楚非绯,忽然道:“邵卿上前。”楚非绯心里一紧,但还是提步上了玉阶,来到皇上的书案前。皇帝和四喜低语了几句后,才转向楚非绯压低声音道:“丫头,你老实说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有几分是真?”楚非绯眨了眨眼:“自然......大部分都是真。”皇帝寒凉地一笑:“四喜说,当时给你传的那纸条,就那么小一点,里面竟然写了这许多信息?”楚非绯笑了笑,从袖管里将那纸条摸了出来,呈给了皇帝。皇帝倒也不客气,将那团成一团的纸条拿过来展开,看了半晌,不语。一旁的四喜也凑过来看了半天,一脸茫然。那纸条上,用极细的笔写了几排极小的图案状字迹,显然不是汉字,但也不是皇帝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皇帝抬起眼:“这是什么东西?”楚非绯面不改色地道:“这是咱们那绯然居专用传递消息的密码。每个字符都有很多含义,所以这小小的纸条上,所传递的信息可就多了。”楚非绯觉得自己现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纸条上那明明就是一堆拼音,陆坤为防止这纸条落在别人手里,直接用了汉语拼音,那纸条上传递的信息也只有三行。“张易乃张珍珠之表兄。婉柔之死是她授意。张易婉柔今日曾会面。”至于楚非绯的说辞中,那些细节描述,其实都是楚非绯自己连蒙带编。即兴发挥填充进去的。这样也能被她蒙混过关,不光是她运气好,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皇帝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没见识过汉语拼音的皇帝,盯着眼中的纸条。心里暗叹,这样的传递消息的方法又简单又有效。为何自己手下就没有人想出这样的好法子呢。“你这......”皇帝还没开口,楚非绯就笑道:“皇上觉得这法子不错?不过这法子培训起来比较麻烦,非绯现在其实也就教出了一个人能读写简单的,皇上要是也想用。非绯也可以帮皇上训出几个人来,不过要学个三年五年的才行。”楚非绯心想,这拼音是不可能教他们的。到时大不了拿什么拉丁语来应付,没个三五年自然是不成的。皇帝皱眉:“这法子好是好。就是太耗时间了,不适合大力推行。”楚非绯嘴角挂着笑,自然是不行,不过嘴上却道:“皇上圣明。”不过皇帝却没将那纸条还给楚非绯,而是给了四喜,四喜对楚非绯挑挑眉,笑嘻嘻地叠了叠收了。楚非绯眉角微抽,心里暗道:没事,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弄回来。皇帝看了眼下面跪着的张易道:“那张珍珠朕已经处置了,安嫔的宫女听上去似乎也是受人蒙蔽,但她既然已经死了,便不再追究了吧。”楚非绯点头称是。“至于这张易......”皇帝说到这里,瞥了眼楚非绯:“朕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要保他?他这样对你,你倒是大度!”皇帝那语气里分明是起了怀疑的意思,楚非绯心里暗叹一声,这皇帝可真不好对付。遂端起笑脸道:“要是非绯说,是非绯怜惜人才,皇上信不信?”皇帝轻笑了一声,那意思不言而喻。楚非绯叹息了一声,突然后退几步大声道:“启禀皇上,非绯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直言敢谏者,是为贤臣。纵然张大人冤枉了非绯,但是非绯却不敢因为一点私怨,就使得朝廷少了一个赤胆忠心的大忠臣,如果那样,那非绯不就真成了戏文里所说的jian佞小人了吗?”皇帝挑着眉,瞪着楚非绯,这丫头突然这么“贤惠”,让他一时好不习惯。楚非绯这话一出,四周的大臣也纷纷附和,皇帝见此情景,只得道:“既然邵卿不欲计较,张易,你便起来吧。不过你偏听偏信,不加调查就敢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