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穿成男主的恶毒小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躺在坚硬的石头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卫谚见她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可见是睡梦中冻着了,他解下身上大氅给她严严实实盖住,自己这才躺下。

    两人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睡到半夜,卫谚这身体真不知道怎么长的,明明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身上仍然热力十足,沈迟意仍是觉着冷,脸颊鼓了鼓,嘴里咕哝了声,本能地向着身边唯一的热源靠了过去。

    卫谚一下被惊醒,见她像个虫子似的蠕动过来,有些得意地啧了声:“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他说归说,还是展开双臂,任由她滚进了自己怀里。

    这下两人终于能安生睡下,卫谚惦记着早上出去打点吃的,就比她先醒了几刻,这一醒不要紧,他发现底下又有些异样。

    早晨起来青少年男子多有这个毛病,哪怕卫谚是个寡王也不会陌生,搁在平时也好处理,要么运内力强行压下,要么自己想法解决了。

    但现在…沈迟意就在他怀里,第二种法子肯定不现实,而且他平时清心寡欲得很,这回的异样却异常强烈,仿佛压抑不住一般。

    卫谚想到昨晚的话,觉得一张脸简直没地方放了,恨不能消失在当场,强行运起内力,费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力气,这才勉强平复下蠢蠢欲动的地方。

    沈迟意被这番异动折腾的有些不舒服,却没有彻底醒来,只是轻哼了声,慢慢翻了个身。

    卫谚生怕她从大石上摔下去,忙伸手揽着她。他不禁瞪了这个睡的不知此夕何夕的罪魁祸首一眼,却冷不防瞧见她胸口处。

    他之前有意逗她,故意选了一套肥大的太监服给她穿,这么一番动作,这衣裳的襟口早已松散开来,里面的馥郁又没了软布的束缚,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眼底,他低头看去的时候,丰腴的轮廓清晰可见。

    昨日牢牢贴着他的…

    卫谚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魂飞天外,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底下的异样是止住,鼻端却是一热。

    他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只盼沈迟意这时候别醒过来。

    奈何天不从人愿,沈迟意被这番动静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看到卫谚一手捂着高挺鼻子,指缝里还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沈迟意吓了一跳,裹好身上的大氅,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世子,你怎么了?”

    她有些惊慌地道:“是不是蛇毒又发作了?”

    卫谚恨不得当场死了才好,勉强挤出两个字:“我不…”

    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闭眼认命:“对,就是蛇毒发作了。”

    沈迟意忙从他怀里掏出那瓶蛇药,忙乱间也不知道倒了几颗,一口气塞到他嘴边,强行要塞进他嘴里的架势。

    虽然蛇药无毒,但吃太多也没什么好事,卫谚自己做的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脸色难看地吃下一枚蛇药。

    沈迟意仍是担心:“再吃几颗吧,一颗怕是不顶用,我瞧你还流着鼻血呢。”

    卫谚:“…”

    他艰难地道:“不必了…是药三分毒,解药也不能多吃。”

    他终于生出一点力气,主动下床,离开她身边,这才觉着自己能呼吸了,他不敢看她,急忙走到山洞外,掬起几捧凉水,狠狠地拍到自己脸上,这才觉着脸上的燥热褪去了些,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跳下去洗个清净澡。

    他简直没脸见沈迟意,在洞外磨蹭了会儿,猎了两只野鸡,处理干净之后才带进了山洞。

    沈迟意已经整理好衣裳,见他神色有些颓然萎靡,忍不住问道:“这蛇毒这般霸道吗?”

    卫谚还能说什么?只得装作无力模样,硬着头皮嗯了声:“我也没想到会如此。”

    他把手里处理过的野鸡递给沈迟意,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瞧见自己身下些微异样:“用些东西再走。”

    作为一个矫情狂魔,沈迟意之前的人生准则就是绝不自己拉餐厅椅子,绝不自己打开车门,绝不亲自下厨——这些都是要别人为她做的。

    不过卫谚就是因为救她了两回,才把自己弄的这般虚弱,更何况要不是她把青玉丹给了陆枕溪,卫谚现在早就活蹦乱跳的了。

    她心下十分过意不去,见卫谚这般‘虚弱无力’,更不好意思让病号劳动,主动接过两只野鸡,手忙脚乱地用卫谚的火石生了火,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整出两只焦黑的烤鸡。

    她自己也饿的够呛,瞧两只鸡烧焦的外皮都直咽口水,不过她还是把第一口给了卫谚:“世子先用。”

    等卫谚接过,她还特地叮嘱了句:“小心烫,别吃太快。”

    卫谚低头咬了口,凭良心说,沈迟意做饭的味道简直…天马行空,让人不能理解她是怎么在没有佐料的情况下做出这么诡异的味道的。

    不过幸好卫谚在战场上吃过比这更诡异的玩意,他不挑嘴也好养活,低头吃了几口,随意点评:“还成。”

    沈迟意对自己的水平有着非常明确的认知,见卫谚能吃的下去,不觉舒展了眉眼,唇角微扬:“世子喜欢就好。”

    他可真的不喜欢…不过卫谚从未见她对自己露出这般和悦颜色,不觉微怔,觉着手里的黑炭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他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勉强能果腹。”

    沈迟意也扯下几块rou吃了,难吃的她直皱眉,越发觉着卫谚老惨老惨了…

    她肚子里勉强有了东西,她这才起身去山洞外的溪流旁,想要用清水把帕子投湿,帮卫谚清洗伤口。

    这溪流虽窄,却甚为湍急,她只敢蹲在河岸小心翼翼地打湿帕子。

    还没等她做完,余光忽然一顿,她居然瞧见有个人从上流被冲了下来。

    沈迟意吓了一跳,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她以为因地动而死的附近猎户或者来游猎的将士,没想到等那人被冲的近了,她才发现被冲来的是个女子,而且女子的衣裳首饰颇为熟悉。

    她惊呼了声,终于看清这人是谁:“阿姐!”右脚已经跨进了河里。

    卫谚就立在山洞外,他瞧见这一幕,不觉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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