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将军,请下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宛听了这话,自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来把对方说得体无完肤,觉得自己简直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偏对着棋归,他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道:“你放心吧,萧天跋就是想给你个教训。若是真怀疑到咱们头上来了,就不会把咱们关在一起了。”

重犯向来是要隔离开来的。

棋归应了一声,也不多问了,光在那搓自己的手臂。

说实话,这种环境下,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李宛是个男人,虽然不是棋归的丈夫,可是那份心思却也不能见人。任何男人都会有雄性动物特有的敏锐度,而李宛的这种敏锐度在燕君行不在的时候,达到了最高的水准。

之前他就备足了功课,深知道萧天跋其人的秉性。萧天跋是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他对棋归其实应该算是非常纵容了。这种纵容的程度,以棋归目前的表现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得到。

其实早来之前,李宛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让棋归索性将错就错,一直做男孩子打扮。可是现在这样……是他多心了吗?

棋归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很单纯,单纯的认为,齐国就是她的敌人,萧天跋就是她的头号敌人。

在这个阴森森的大牢里,棋归看到偶尔走过去,面无表情的狱吏,总觉得有些气闷。胸口上还绑着竹片,非常难受,却又不能拿下来。

她趁李宛不注意松了松身后的绑带,然后就缩在了垫子上,开始发呆。

时间过得有点慢。

李宛就跟她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当年赵国钦天监那一卦,你知道是谁算的吗?”

说到这个棋归又咬牙切齿,道:“是谁?”

过了一会儿又惴惴,道:“我不会真的累国运吧?”

李宛哈哈大笑,道:“不,你不累国运,而且还很旺夫。只是你的八字很特别,所以一般人很难算准。那厮叫李邱元,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不过就是顽固不化,算错了也不肯认。我还为这个去找过他一次,辩论以后,他心里约莫也是知道算错了,可是怕丢脸,就是不肯改口。”

棋归怒了:“那他就敢把一个公主弄到庙里去呆了那么些年啊!他现在在哪儿,我要去砍死他!”

李宛淡淡地道:“殉国了。上吊之前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这辈子都光明磊落,唯一做的一件错事就是累了九公主。”

闻言,棋归倒是沉默了。其实李邱元这个人,她也是听说过的,确实是一位耿直的老臣。但是就是如李宛说的,食古不化,太顽固。

李宛也陷入了沉思。当年他年纪太小,辩赢了那个老顽固,却无力改变现状。后来他也没太把一个公主的去留放在心上。

只是若没有那一出,只怕棋归也该在宫中殉国了。也就……没有今天了。

他专研命理多年,深知这天下之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如今看看当年的因果,身边的棋归,却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大约当初没有为她据理力争,确实是欠了她的吧。所以该由着这个死丫头来欺在他头上。

想起当年的旧国,两人倒是无形之中觉得清静了一些。正当李宛若有所思地看着棋归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的眼光有些躲闪。

棋归吞吞吐吐了大半天,道:“那什么……我想如厕。”

“……”

监狱里自然条件有限,只有一个大马桶。应该是新换过,倒还算干净。只是这几道铁栅栏,拦不住外头的视线,她又是个女孩子……

李宛只好道:“你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

从刚才开始,他就留意到了来往的狱卒巡查都是有规律的,过一段时间来一次大约每次都是两刻钟的功夫。想来是因为现在正在开战,所以会警惕一些。

等到狱吏又过去了一次,李宛就让棋归去角落里如厕。

棋归臊得满脸通红,可是憋久了又有些憋不住,便压低了声音让他背过身去。

李宛倒是背过身去了,但还是听到了那断断续续的水声,知道她是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好笑。

棋归提了裤子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很快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她的脸就更红了。

李宛倒是毫不在意,道:“好了?过来坐。”

坐了一会儿,他又道:“不行,我也憋不住了,要如厕。”

说着就真的站起来一边解裤头。

棋归郁闷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回头。

李宛哈哈大笑。

说实在话,监狱里的伙食是非常的差,两个人就两个大馒头,还是灰色的。棋归觉得很倒胃口,但不吃又不行,便掰了半个给李宛。

两人枯坐着直到入夜。也没见半个人来提审。

棋归扛不住,蜷缩在垫子上睡着了。李宛盘腿坐在她身边打坐。

月光透过天窗泄进来,倒是显得很静谧。

李宛突然听到旁边发出轻微的咽呜声,马上就睁开了眼睛,以为棋归又做噩梦了。结果不是,应该是冷,她在梦里微微抽搐着,有时候还会轻轻蹬蹬腿。

李宛摸了摸,发现她的脸颊冰冷。想了想,便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她果然安静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狱吏就来提,说是萧天跋要亲自提审,而且只提棋归一个。

她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李宛一眼,李宛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萧天跋绝不会杀她。因为在萧天跋看来,不诚实,比愚蠢更无法让他忍受。

而在他眼里。棋归其实就是个蠢货。

还是蠢到家的那种。

第145章李宛吃亏

出乎意料的,萧天跋是直接让人把她带回了军营。她进去的时候,主帅大帐里就只有萧天跋一个人,正在奋笔疾书。

她站了半晌,萧天跋才道:“我已经写好给朝廷的折子。你没事了。”

棋归立刻道:“本来人就不是我杀的!”

萧天跋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料你也没那个本事。”

棋归有些不服气,心想,我还真有。

萧天跋道:“坐吧,吃点东西。待会儿给我看看阵法。”

棋归:“……我那个侍从呢?”

萧天跋冷笑道:“怎么,离了他,连跟我吃顿饭都不敢了?”

棋归拔了个大鸡腿在手里,转移了话题,道:“刚才您在说什么?什么阵法?”

萧天跋闻言皱眉,道:“先前我听到消息,说是燕国内乱,是因为那赵国的婆娘带着人跑了。可是如今看来,那燕军的阵法层出不穷,我又疑心是假的。”

棋归笑道:“自然是假的,那次我见识了那个迷阵,就知道了。”

萧天跋若有所思,道:“你还能破什么阵?”

棋归想了想,道:“将军,可否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