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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汤滟滟,满室蓊郁的芬芳,氤氲的蒸气。 小狐披了素纱浴衣,缓步下池,游了一会儿泳,靠在池壁旁小憩,抬头欣赏屋顶玲珑的木构与雕琢精美的窗棂槅扇。 南方宫殿建筑高大,连浴室都是这样轩敞。 馆娃是收贮美女的意思。没做被馆的娃,是件遗憾事么?她下意识地摆首,宁曳尾于涂中。 回至寝阁,弗闐已等在那里,轻袍缓带,也已浴过。他从婢女手中接过巾帕。小狐便在他身前跪下,由他将一缕缕湿发绞干。 她这一头及踝长发,浓泽流丽,连两个女儿也喜欢,每晚浴后,争着帮她绞干、梳蓖。 弗闐丢开巾帕,自身后搂住她。 中年枯瘦的她,有一身梅枝般清傲的骨头,肌肤幽凉。与他抱惯的软玉温香比,更多几分妩媚。 弗闐一根根骨头捏遍,笑道:“真是个硬气的人。” 小狐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前,“劳驾,这里。” 就如小犬喜欢顺毛,她喜欢被人揉乳,尤其中意他刚柔并济的力道。给他揉弄了一会儿,骨软筋酥。 “舒服?”弗闐在耳畔问。 “嗯。” “那也教我舒服舒服。” 说罢,掏出早已昂扬硬挺的阳物,自身后进入她。抓住她娇圆的臀,大开大合地穿刺起来。 小狐教他撞得支持不住,双手拄地,羞恚道:“你不能这样待我。” 弗闐低头看她被撑得圆圆的花口,津津有味地吞吐着阳物,蜜露嘀嗒,笑道:“你心里是喜欢的,女君。” 小狐沉默承受,不似往常忘情呻吟。 弗闐暂停律动,拥住她,“怎么了?” “我不喜欢。” 他拔出阳具,转过她的身子,面对面地交合,“这样可好?” 小狐横他一眼,闭目不答。后入式固然刺激,不如面对面款款有情意。 “怎么还是不出声?”弗闐交欢时,最喜听她吟哦助兴。明明甘泉汩汩,却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不开心。”小狐幽幽叹。 弗闐捧着她的脸颊,且吻且说道:“做这样快活事,还不开心!季蠡那边,我教阿瑰领兵去就是。” 小狐启眸看他,“当真?” 弗闐重重一顶,有些负气地说:“从来都是你欺我,我几时负过你?” 小狐知他心结,冷笑,“我只有阿淘一个,你与别个女子所生的孩儿,两个巴掌也数不过来——” “闭嘴!”弗闐最烦提阿淘,“男人和女人,这是能相比的么?不许说话,只许叫床。” 小狐把头一偏,索性不看他。 弗闐闷闷地射了,在她颈上咬一口,“咬死你这没有心的女人!” 小狐抬手摸摸咬痛处,暗忖:幸得有阿瑰。 阿瑰生来忠厚,最重手足情谊。便是弗闐不答应,他也定要出兵援季蠡的。他们父子多年相依为命,感情极好,弗闐对爱子从无一个不字。 弗闐伏在她身上,歇息片刻,又动作起来。 小狐曲腿盘在他腰上,且尽今夕之欢。从今以后,有生之年,她无意再来玟了。 ----------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