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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宫里的人都去吃饭歇息了。 半妖摇身一变,从一只纤弱的黑猫化作展翅飞鹰,长鸣一声,莲池边的二人一惊,不知何处来的鹰。 接下来灵异的一幕便是那鹰一路飞来只盯准了尹智进攻,尹智措不及防被拖入了莲池中,半妖功成身退。 许是受的惊吓不小,来不及自救,简柯见状也不顾三七二十一跳了进去,将之托起,接着便是二人你侬我侬,情意绵延的画面。 半妖变回黑猫跃入筑子遥怀中,后者很配合地抚摸过她的茸毛。 “难怪军师总对姑娘们的讨好不以为然,原是早有心上人了,咳咳,没想到军师还好这一口。” 闻声,筑子遥好个吃吓,不慎脚底一滑,从树枝上摔了下,落入一个炽热的胸膛,半妖一个激灵跳到另条枝上。 筑子遥低头又扬,对上白衣少年波澜不惊的墨眸,美得令人沉醉,舍不得移开视线。 枝上,一只黑猫兴致勃勃地喵呜一声,比起那边早就看过的俩断袖,半妖觉着树下的风景似乎更有趣,这便乐了,干脆直接趴下看戏。 筑子遥被半妖这一声唤醒,才发现还在对方怀中,面颊微微泛红,好是趁着夜色并不明显。 倏尔筑子遥想到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又恐打扰了那边两人,轻声:“你何时来的?” 剑眉下的眼睛始终波澜不惊,却略微带了几丝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薄唇微微张动:“天黑以前。” 突然,筑子遥觉着脑子“嗡”地一响,她是天黑后来的,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那这少年不是什么都看到了?一只黑猫瞬间变成飞鹰?从他眼底的微微笑意中可以看出他确实目睹了这场灵异事件,筑子遥干笑两声,“其实……这只是一种江湖小把戏罢了。” 唯恐对方将他当作妖物给抓起来,从白日里能坐在堂上来看定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能避则避。 届时简柯扶着尹智走来,看到二人,尤其是目光移到那白衣少年身上时,简柯满是震惊之色,唇微微颤动,“国师?” 尹智愣怔,原本受了惊吓的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闻言筑子遥也随之一愣,少年为帝的纳兰止名气确实是大,但谁人不知,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名声同样嘹亮的国师——南宫御。 筑子遥可算晓得为何那夜御林军在门外的脚步声从未散去,却是徘徊良久才敢进入。 既然是国师那半妖一定是知道的,筑子遥瞥了眼树上那只慵懒散漫的黑猫,满眼幽怨。 简柯半曲着身子,低首恳求道:“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国师可否替臣瞒着陛下,日后做牛做马臣都听国师吩咐。” “无碍,今夜风光不错,我不过出来散散心罢了。”南宫御淡淡谓然,目光不自觉看向筑子遥,唇角微扬,风光着实不错。 在朝多年,简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与尹智几言几句道别后先行离去。 目送简柯渐淡的背影,回首已不见了南宫御,倒是尹智从一副羸弱的病美人姿态立马挺起胸膛,狐疑地望着筑子遥:“你怎来了?” 后者嘴角略扯了扯,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坦然自若道:“不是怕你们被发现来把风么?”虽然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尹智不信,显然这厮是来看热闹的,不过好在也没出什么事,便不去计较了,想到简柯,面上洋溢着欣然的笑容:“阿柯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筑子遥轻轻颔首,模仿着简柯的声音谓然:“智儿也是丝毫未曾改变。” 尹智闻声一喜,可抬眸看是筑子遥,脸色一黑干脆走了。 筑子遥暗笑,望了眼枝上的黑猫已然酣睡。 回到净思院的时候看到尹智窃喜了好半天,看是心情姣好。 次日,日照三干,高太监又来将昨日胜利的十三个人带去斗武场。 红箱从面前移过,筑子遥不必看也知是七,谁叫他交了个好队友。 在座一片唏嘘,纷纷嘀咕着筑子遥这后门开得太显眼,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人的言论,反正只要最后让尹智当上将军便好。 因是昨晚瞧见筑子遥和南宫御站在一起,尹智误会为他那是有国师这座靠山在,不怀好意地朝着筑子遥一笑。 后者感到背脊一凉,心道这世上可并非人人都是断袖,当真有这癖好的人思维会比较与众不同。 倘若他知道千年前的自己也着实有那念头,不知会作何反响? 第三场,比射箭。 尹智满目轻松,看来但凡是与这个音有关的东西他都很擅长。 筑子遥暗自庆幸是有半妖在,前两场的千字文和比剑他都可以置之无畏,但此番射箭便不行了,倘若当真比起来必然是要动用仙术的,却也是个不得已之举。 原本筑子遥的计划只是让尹智当上将军元帅之类,而自己不过是个陪同闲人罢了。但他昨夜在床榻上细细想了一番,作为一个闲人也不好总是来找尹智,这样便难以观测两人的发展状况,于是估摸着也该弄个将军当当,那便就要进入前三甲。 弹指间,十支利箭齐发,力道适中,全部刺中对方的衣裳上挂着,倒有些个滑稽。这一场刚开始便结束了,尹智赢得当之无愧,众人夸赞。 筑子遥悄然凑上去,讨好道:“这招师父什么时候也教教徒弟?” 尹智清了清喉头,懒懒一笑,“那你告诉为师和那国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筑子遥沉默,决定不再去搭理这个思想龌龊的男人。 十三进七这便也结束了,过餐后的一轮是比枪,自然筑子遥不失众望地紧紧抓住那个空位。 第四场,比枪。 枪不属于尹智擅长的那一类,不过许是习武天赋的缘故,于他而言仍是件轻松易事。 第9章 官场人心乱 回到净思院,筑子遥为自己倒下一杯茶,懒懒饮下,他一路钻空,然则明日是无处可逃喽。 趁着夜色,某些人又按捺不住穷极的相思之苦,偷偷摸摸来此净思院,不知聊了多久。 反正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那几句嘘寒问暖的话,筑子遥无意去偷听,也便不打搅。 不知何时,简柯到了他面前,坐下,淡淡问道:“听闻前几日陛下拟定的赐婚圣旨被盗走,可是子遥做的?” 筑子遥好一阵干笑,东西是半妖拿走的,自己最多也就算个同谋。 面色微沉,轻声:“明日还请子遥竭尽全力,尤其是对智儿……” “定当。”筑子遥莫名,可是联合简柯的不自然,神色微微凝重,他竟还没有放下那个念头。 简柯犹豫许久,徐徐谓然:“沙场不像比武,智儿生来好强冲动,那种地方不适合他,至于子遥,既然你我父母已故,也无所牵挂,待赛事过后